() 楚楚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起身向飯桌走去。
任以誠見狀,心下默默的鬆了口氣,暗道總算是應付過去了。
楚楚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後,冷不丁開口道:“你不會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吧?”
任以誠聞言一怔,臉上原本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僵硬。
“咳咳……怎麼會呢。”
看著他略顯窘迫的樣子,楚楚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俏麗的雙眸橫了他一眼,嬌嗔道:“瞧你那傻樣兒!”
任以誠終於明白對方是在戲弄自己,忍不住兩眼一翻,沒好氣道:“趕緊吃,吃完了好練功,你現在根基已固,可以開始修煉七殺真經第二個竅穴了。”
“真的嗎?”
楚楚聞言,不由眼前一亮,又驚又喜。
她雖非武癡,但對武學的興趣卻也不弱。
更何況,在她心裡潛意識的希望自己在武學的道路上,能跟上任以誠的腳步。
晚飯過後。
楚楚顯得有些迫不及待,那股憑空而來醋意早已煙消雲散。
雜技班的事情,更似直接被她忘到了九霄雲外。
任以誠自是樂得如此,詳細的將貫通第二個竅穴的法門給楚楚講解了一遍後,便開始給她護法。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幕已徹底拉開。
正所謂,一理通而百理通。
有第一次修煉的經驗,再加上有任以誠從旁指點,楚楚無驚無險的完成了突破,內功修為再上層樓。
感受著體內倍增的功力,楚楚不禁欣喜萬分。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和任以誠武學修為上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的喜悅中時,一道鬼祟的身影從窗外疾閃而過,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任以誠功聚雙耳,凝神傾聽,隨後道:“右手邊第四間,看他的行止,多半不是什麼好人,要不要去看看?”
楚楚心生好奇之下,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
兩人當即打開窗戶,似暗夜幽靈般,飄然翻上了屋頂。
來到右手第四間的位置,任以誠輕輕地揭開了兩張瓦片。
此時,夜空中流雲蔽月,群星隱匿,天氣似是有變,倒也不虞光線發生變化,引起屋中之人的注意。
屋中放著一個浴桶,桶中花瓣飄散。
淡淡的水氣彌漫,若隱若現中,雪白的香肩浮現在水麵之外,一抹飽滿的高聳更隱約可見,誘人至極。
桶邊站著一個身材格外雄壯魁梧的男人,正在往桶中倒著熱水。
“怎麼樣,舒服嗎?”
“嗯,我今天走了一天,幫我捏捏腳吧。”
聽聲音赫然正是康橋和雷石二人。
“嘩啦”一聲水響。
一條修長纖細的**從水中伸出,搭在了桶沿之上。
“瞧這腳長的……”
雷石一臉癡迷的幫康橋揉捏了起來。
“喔!你輕一點兒!”
屋頂上,聽著這靡靡之音,楚楚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不由得玉頰生霞,通紅無比。
她不好意思的挪開目光,看向了任以誠,卻見他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氣惱之下,直接朝著他肋下掐了過去。
劇痛傳來,任以誠單抽了一口涼氣,強忍著沒叫出聲來。
所幸屋裡的兩人武功都不高,否則非行跡敗露不可。
任以誠哭笑不得的看向楚楚,對方直接將頭彆了過去,絲毫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這麼晚了,到我這兒來有什麼事嗎?不會是專門給我添熱水來了吧?”
康橋的聲音再次從屋中穿出,伴隨著又一聲水響,將另一隻腳伸到了雷石麵前。
雷石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來燕鎮的事情,你說金龍當真會在那裡嗎?”
康橋享受著雷石的揉按,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然後用充滿慵懶之意的聲音道:“你何必著急呢,來燕鎮寶佛誕將至,咱們明日便要出發前往表演。
等到了那裡以後,一切自有分曉。”
雷石道:“當初玉梨就是死在那裡,難道真是她的鬼魂作祟?”
康橋譏笑道:“怎麼,你害怕了?”
雷石冷哼道:“她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更何況是死的。”
說話同時,他手裡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
康橋“哎呦”一聲,登時吃痛,嗔罵道:“死鬼,你想把老娘的腳捏斷嗎?”
“不好意思……”
雷石連忙陪笑道:“我隻是在想,玉梨當初會否僥幸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