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康橋斬釘截鐵道:“當初那個賤人身中司馬昂的獨門劇毒,絕無幸存之理。”
聽著兩人的對話,任以誠抬手輕輕點了一下楚楚,待她回過頭來,給了她一個‘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的眼神。
楚楚白了他一眼,回了他一個‘你少得意’的眼神。
但同時,她心裡已徹底相信任以誠確實所言非虛。
屋中,雷石又問道:“那首詩你有眉目了嗎?
什麼冰冰涼涼血,疏疏密密風,誰共涉流水,倚仗石橋東,想的我頭都快炸了。”
“沒有。”
康橋思索道:“不過沒關係,隻要到了來燕鎮,對照那裡的地形,不怕參不透其中的玄機。”
任以誠聞言,心中冷笑,暗道:“想去來燕鎮?你們沒那個機會了。”
這時,又是“嘩啦”一聲,康橋從浴桶中站了起來。
霎時間,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一覽無遺。
雷石咽了咽口水,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將康橋抱起,火急火燎的向床榻走去。
因為位置的關係,任以誠和楚楚已經看不見屋中的兩人。
但很快,就有衣衫摩擦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中。
緊接著,就是康橋的咦唔嬌吟之聲,在屋中泛起春色無邊。
任以誠心知已不會再探聽到有用的東西,果斷將瓦片複原,然後拉起楚楚飛身回了房間。
。。。。。。。。。
翌日,晌午時分。
天邊烏雲積聚,空中飄起了綿綿細雨。
距離陽梧鎮二十裡外的一處偏僻的山路上,彩雲天雜技班的隊伍中,無論人畜儘皆昏迷倒地。
秋風瑟瑟,雨滴帶著絲絲涼意打在其中一人的臉上,讓他的意識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
他隱隱記得,當走到這裡的時候,伴隨著一陣秋風,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股奇異的香味,之後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很快,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然後他就發現,班主和康橋、雷石、熊炎、司馬昂這一眾主要成員,全都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
山路附近的某處山洞中,火堆熊熊燃起,柴禾被燒的劈啪作響。
山洞的角落處,康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感受著酸軟無力的身體,她瞬間便反應了過來,自己定然是遭人算計,著了道。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陰溝裡翻了船,心中暗罵的同時,也在窺探著周遭的環境。
她發現自己身旁還躺著四個人,正是任宗元等人。
但除了他們以外。卻不見雜技班其餘的弟子。
見此情形,康橋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對方恐怕是衝著當初的西域貢品金龍來的。
透過搖曳飄忽的火光,她看到對麵有兩道身影,隱隱帶著一種熟悉感,卻又瞧不真切。
無奈之下,她隻得選擇暫時放棄,並開始暗自運功逼毒。
至於任宗元等人,康橋深知他們的武功並不弱於自己,此時必定也早已清醒過來,正在伺機尋找脫困之法。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令康橋無比意外聲音突然響起。
“諸位既然醒了,又何以裝睡不起,莫非是在責怪小弟太過唐突?”
“是你!”
康橋神情劇震,終於明白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她萬萬沒想到,暗算自己的人竟然會是任以誠和楚楚。
任宗元四人聞聲,也再難繼續偽裝下去,俱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任以誠兩人。
“任公子,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敢問將我們擄劫至此,究竟意欲何為?”任宗元問道。
“莫非,任公子也對那西域來的貢品金龍有興趣?”
康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已是她唯一能想到對方出手算計自己的理由。
“我又不缺錢,要那玩意兒乾嘛。
再說了,那可是貢品,就算得到了也沒地方出手。”
任以誠看著他們,毫不留情的嘲諷道:“搶劫貢品這麼白癡的事情,恐怕隻有你們才乾的出來。”
聞聽此言,康橋等人卻已顧不上憤怒,無不神情駭然。
對方說得如此清楚,顯然是三年前自己等人做的事情了如指掌。
“難道……你竟是衙門裡的人?”任宗惶恐道。
任以誠嗬嗬一笑,溫聲道:“諸位不必驚慌,小弟並非官府中人,至少現在不是了。
實不相瞞,今日小弟冒昧將諸位邀至此處,是有件小事想請你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