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澄空師弟你也見了,結果已經很清楚了,你要找的人並不在本寺。”
“方丈何必跟他客氣,依我看,根本就沒有飛龍將軍這個人,全都是這姓任的在信口開河。”
人群中有人喊道。
任以誠回頭看去,卻沒找到說話之人,顯然是怕自己對他出手,躲了起來。
同時,也有不少人隨之附和了起來。
就在這時。
“誰說沒有飛龍將軍。”
張君寶朗聲道:“我可以證明,飛龍將軍就在少林寺內。”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塊令牌,上麵赫然正寫著飛龍將軍這四個字。
“這是我在藏經閣的木箱裡找到的,除此之外,還有一身盔甲。”
說著,他又指了指剛才木箱爆炸的地方。
隻見那裡果然散落著一些盔甲的碎片。
“大師,現在該相信任某的話了吧?”
此時,場中一片寂靜。
玄智和身旁的一眾師兄弟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澄空看著那個令牌,則有些心神恍惚。
見此情形,任以誠身形一閃,來到澄空身旁,不等他出聲,便迅速封了他的穴道。
隨後,將真氣緩緩探入澄空體內。
很久,任以誠就發現了對方的病因。
澄空的腦袋裡,有一處血塊淤積,影響了他的記憶。
“嗡!”
金芒乍現,三根金針彈出,紮在了澄空後腦的穴位上。
伴隨任以誠真氣催發,金針震顫,發出悅耳清鳴。
數息後。
“滴答、滴答……”
暗紅色的血液,一滴接一滴的,從金針的空心處滑落。
伴隨瘀血的排出,澄空的眼神開始變得清明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就是飛龍將軍。”
任以誠輕呼了口氣,揮手收回了銀針。
“小兄弟,有勞你了,貧僧感激不儘。”澄空謝道。
任以誠搖了搖頭,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大師不必客氣。”
張君寶拍掌笑道:“這下好了,找到正主了。
大家以後都不用再為嶽元帥的遺物操心了。”
聞聽此言,在場的那些武林人士,臉色卻是一個賽一個的難看。
希望終於徹底破滅。
他們有膽子為難任以誠,卻不敢對少林寺起什麼心思。
畢竟少林威震武林數百年的名聲,可不是開玩笑的。
絕非一人之力可以比擬。
“大師,請!”
任以誠拿起木匣,示意澄空借一步說話。
澄空點了點頭,然後突然道:“君寶也一起來吧。”
任以誠眉角一揚,心知大概是自己大鬨少林的關係,所以澄空不太信任自己。
不過,對此他倒也不在意。
片刻後。
三人再次回到了藏經閣前。
“敢問大師,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易繼風問道。
澄空道:“我本是先帝欽宗手下的大將。
當年金人侵占了汴梁,先帝被俘,我陪著先帝一同被壓往北方。
途中,先帝千方百計的想把一個小公主托付給我,希望我能幫她逃離虎口。
可是我辦事不利,中了埋伏,身負重傷,變得瘋瘋癲癲的,最後流落到少林寺做了和尚。”
“那大師,當年的小公主還在世嗎?”易繼風又問道。
澄空歎了口氣,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當時我重傷之下,已經神誌不清。
不過還好,這次嶽元帥回來,帶回了小公主的消息。
實不相瞞,嶽元帥交給我的遺物,就是小公主的身份憑證。”
“嗯?”
“怎麼會這樣?”
那一眾武林人士聞言,頓時一臉懵然。
“等等,不是說嶽飛的遺物是一對神兵利器嗎?”
易天行納悶兒道。
“什麼神兵利器?”澄空神色一怔,茫然問道。
易繼風道:“江湖傳說,嶽元帥留下了一對刀劍,交給了任少俠。
內中藏有神功秘籍和兵書戰冊,以供驅逐外敵所用。
得之可號令天下,成為武林至尊。”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任以誠和他手中的木匣之上。
易繼風道“任少俠,能否請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以誠拍了拍木匣,隨意道:“沒什麼,這一刀一劍是我特意打造出來,轉移有心之人的視線的。
畢竟,嶽元帥的遺物事關重大,要是出了差子可就不妙了。
至於秘籍兵法什麼的……嗬嗬,我也不清楚。
大概,是你們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吧。”
眾人聞言,先是一陣默然,隨即反應了過來。
這是整個江湖都被任以誠給耍了。
毀滅一個人的希望,已是莫大的罪過。
他現在是把在場的這些武林人士的希望,全都給毀了。
眾人臉色不善的瞪視著任以誠,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卻又忌憚他的武功。
一時間,是敢怒不敢言,憋屈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