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心知再待下去亦是無用,紛紛告辭離去。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滿心歡喜,轉眼成空。
是怨恨,是不甘,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如今這該說話的也說了,該給的東西也給了。
任某總算是不負所托,可以功成身退了。
玄智大師,此番在下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任以誠拱手道。
“阿彌陀佛!”
玄智雙手合十,還了一禮,苦笑道:“此事內情,錯綜複雜,實在怨不得少俠,少俠不必掛懷。”
怪隻怪自己一開始沒有相信對方,才讓局麵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任某這就告辭了。”
任以誠說完,又轉頭看向了張君寶。
“君寶,要不要一起走?”
“好啊,好啊!”
明道紅拉著張君寶的手臂,欣喜道:“你總不能在這裡當一輩子的和尚吧。”
“如此也好。”
張君寶點了點頭,然後對澄空道:“師父,您多保重。”
說完,就在他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玄智突然開口。
“站住,張君寶,你未經許可,偷學我少林絕技,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
張君寶聞言一怔,隨即解釋道:“我沒有偷學,是澄空大師教我的。”
玄智冷喝道:“澄空師弟隻負責看守藏經閣,擅自教授武藝,他也要受罰。”
張君寶辯解道:“不知者無罪。”
“哼!知,你也可裝作不知。少林寺數百年的戒律,絕不能因你一人而破。”
玄智義正言辭道。
任以誠道:“大師,您這麼做這是恐怕有過河拆橋的嫌疑啊。
若不是有君寶在,藏經閣前,誰能攔得住任某?”
玄智道:“這是兩回事,而且,此乃我少林的門內事,還請少俠不要插手。”
說完,他不等張君寶分說,當即一聲令下,喝道:“來人,把張君寶用粗繩綁起來。”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近三十名少林弟子,手持長棍,疾奔而來,將張君寶團團圍住。
玄智心知張君寶武功非凡,為了抓他,可以說是做足了準備。
任以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誰給你的勇氣,憑這麼點人,就去對付如今集少林諸般絕學於一身的張君寶?
“大師,您這是在欺負君寶沒朋友嗎?”
任以誠再次摘下了背上的木匣,“砰”的一聲,戳到了地上。
易繼風聞言,也站了出來,握住了劍柄。
三言兩語間。
場中原本緩和下來的氣氛,登時又再緊張了起來。
“玄風師弟,去後山請三位師叔出手。”
玄智吩咐道。
任以誠眉頭一挑,想起少林還有三位一直潛心修行的神僧坐鎮。
一旦少林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們就會出手。
就在這時。
正當玄風要轉身的時候,澄空忽然來到了眾人麵前。
“眾位師兄,君寶是被我強擄來的。
一切事端由我而起,自然也該由我而終。
所有罪行,都由我一力承擔,就不必勞動三位師叔大駕了。”
“不行。”玄智斷然拒絕。
“任少俠,快帶君寶走,小公主的下落,和大宋的未來,就靠你們的了。”
澄空猛然催促道。
任以誠聞言,毫不猶豫,一把抓住張君寶,飛身而去。
易天行叔侄也帶上了明道紅,緊隨在後。
四人均是當世頂尖高手,輕功之快,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快追!”玄智急忙下令道。
“師兄,且慢。”
玄業突然勸阻道:“張君寶的武功深不可測,身邊又有那姓任的和名劍山莊的人撐腰。
事已至此,咱們憑白樹此大敵,實屬不智,還請師兄三思。”
聞聽此言,玄智不由有些猶豫,沉吟良久,方才開口。
“也罷,既然張君寶能學得我派絕技,想來也是他的緣法。
至於澄空師弟,私自傳授他人武藝,老衲就罰你麵壁二十年,以正寺規。”
“阿彌陀佛,澄空領罰。”
。。。。。。。。。
任以誠一行五人出了少林,見沒人追來便放慢了腳步。
“也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張君寶擔心道。
任以誠寬慰道:“放心吧,最慘不過被罰麵壁,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是啊!”
明道紅接口道:“出家人不是講究四大皆空嘛。
在哪裡念經都是念,藏經閣和麵壁其實沒什麼區彆,你就彆擔心了。”
“說得也對,那就改天再找時間去探望他吧。”
張君寶歎了口氣,不再糾結。
下了山。
時過正午,五人來到了一家客棧前,準備去吃點東西。
剛一進門,任以誠便看到,秦思容正坐在角落裡。
下意識的就要打招呼,卻猛然想起自己不應該認識她,連忙又閉上了嘴。
當初在給秦思容治療寒冰棉掌內傷的時候,自己化身溫妤悅,可是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把她看了個透,這要是露餡兒了……
後果不堪設想啊!
張君寶這時也用肩膀碰了一下易天行。
“易前輩,好巧,你的心上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