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兒“啊”了一聲,連忙向房間外看了看。
“那咱們說的話,豈不是都被人偷聽去了?”
“不用緊張,沒人能聽到的。”
任以誠微微一笑,他早已用真氣將房間封住,保證半個字都不會泄露出去。
趙玉兒聞言,放下心來,遂又蹙眉道:“現在連皇帝都現在秦檜這一邊。
那咱們這般辛苦的以身犯險,還有什麼意義?”
任以誠道:“古人雲,攘外必先安內。
但是到了咱們這裡,就得反其道而行之了。
皇帝膽小懦弱,隻求能偏安一隅。
他害怕金人會威脅到自己的帝位,所以才會暗中支持主和派的秦檜。
隻要能夠解決掉金人的威脅,那秦檜自然也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玉兒明白了。”
趙玉兒雙手托腮,眼睛眨呀眨的,眸中滿是崇拜之意。
過了數日。
趙玉兒已漸漸適應了公主的身份。
可一直陪著她的趙母,卻突然提出要回返大漠。
臨安城外。
離情依依。
一個深情的擁抱過後,這對相依為命了二十年的母女二人,終於分彆。
陪趙母一同回去的還有阿圖。
他總算是幸運的,任以誠破了秦檜和張啟樵的局。
再加上趙玉兒公主的身份,使得他和他的家人都得以保全。
遙望著趙母離去的背影,趙玉兒忍不住淚流滿麵。
“我已經找過易繼風,沿途會有數名高手,一路護送伯母回去。”
任以誠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儘量讓她安心。
“任大哥,你說娘為什麼非走不可?大漠真的有那麼好嗎?”
趙玉兒不解道。
任以誠歎息道:“她這是在保護你。”
趙玉兒是個聰明人,聞聽此言,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除了她自己和任以誠外,趙母是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若是在這裡待的久了,難免會有暴露的可能。
所以趙母選擇離開。
她不想有一天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而害了女兒的性命。
。。。。。。。。。
自從公主認祖歸宗後,江湖中也隨之平靜了下來。
張君寶回了武當山,繼續教他的書。
易繼風則按照計劃,以公主的名義,率領武林群雄,投身於抗金大業中。
以他的武功才智,又有《縱橫兵策》在手,可以說是所向披靡。
接連大了幾場勝仗,給金人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公主府。
後花園中。
任以誠手持爭鋒,星辰變刀法,一招招,一式式,連綿不絕。
刀光閃爍,籠罩八方。
勁風激蕩之下,園中漫天花瓣紛飛,仿若彩蝶翩翩。
在不斷磨煉刀法的同時,他也已準備開始著手貫通第九個竅穴。
公主的存在已經成為秦檜等主和派的絆腳石,隨時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任以誠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應對才行。
同時。
逍遙王的存在,更好似一柄懸在頭頂上的利劍。
強烈的危機感,令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遠處。
趙玉兒坐在石凳上,嘴角彎起一抹盈盈笑意,癡癡的看著。
早已分不清自己眼前的,究竟是刀影?還是人影?
皇帝對她很好。
公主該有的待遇,一樣不少。
趙玉兒很喜歡,也很享受現在這種錦衣玉食的生活。
得到這一切,完成了曾經的夢想,她本該滿足了。
但得隴望蜀乃是人之常性,她還想要更多。
突然。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侍女快步而來。
“啟稟公主,有聖旨到,請您和任少俠前去接旨。”
刀光驟然而散。
任以誠顯然已經聽到了侍女的話,眉頭微皺,疑惑頓生。
在趙玉兒的催促下,兩人來到了前廳。
隻見一名太監,手持聖旨,已恭候多時。
“聖旨下,朕膺昊天之眷命,朕茲聞任以誠忠肝義膽,不畏艱辛,尋回皇室遺珠。
其人武功卓絕,智勇雙全,實為凝香公主良配,特此招為駙馬,擇良辰吉日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