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如其來的賜婚,讓任以誠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他皺著眉頭,看向了趙玉兒。
“我……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趙玉兒口中否認著,目光卻有些閃躲,不敢與他對視。
看著她那心虛的模樣,以及眉梢眼角中,隱藏不住的絲絲竊喜,任以誠已確定,這件事定然和她脫不了乾係。
“駙馬爺,還不接旨。”太監催促道。
“我拒絕。”任以誠沉聲道。
聞聽此言,趙玉兒的腦海中,頓時“轟隆”一聲。
整個人如遭雷擊,臉上原本期待的神情,瞬間凝固。
她呆呆的站在那裡,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抗旨不尊。”
那太監先是大驚,隨即大怒。
任以誠淡淡道:“任某和凝香公主素來隻有兄妹之情,皇上想必是誤會了。”
太監聞言,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凝香公主堂堂金枝玉葉之軀,委身於你,乃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嗯~”
任以誠臉色一沉,目光掃向那太監,冷眼如刀。
“你這是在威脅我?”
霎時。
那太監隻覺背後生出一股寒意,猶如利刃穿身,毛骨悚然。
“不敢,不敢。”
驚懼交加中,太監勃然色變,連連搖頭。
任以誠冷聲道:“回去告訴皇上,就說任某閒雲野鶴慣了,無意成家。
賜婚之事,恕難從命。”
“明白,明白。”
那太監如蒙大赦,言罷轉頭就走,再也不敢多留半刻。
“為什麼?為什麼任大哥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
趙玉兒淚眼朦朧的望著任以誠,眸中的幽怨直似要將他淹沒吞噬。
任以誠揮手屏退了廳中的侍女,緩聲道:“玉兒,有些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可我現在已經是公主了,難道這樣還比不過她?”
趙玉兒不甘道。
任以誠搖了搖頭,正色道:“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無關其他。”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在一起,你會得到很多。
皇叔膝下無子,隻要你想,憑你的本事,這天下都可以是你的。”
趙玉兒依舊不死心,說到最後,言語中儼然已透出些許瘋狂之意。
任以誠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玉兒,你終究是不了解我。
你說的那些東西,我若想要,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趙玉兒聞言,不由神色一怔,陷入了沉默當中。
“好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我去練功了。”
說完,任以誠轉身離開。
“你竟當真如此無情嗎?”
趙玉兒望著任以誠的背影,頹然坐了下來,滿目淒然。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與此同時。
大廳之外的角落處,一個長相毫不起眼的侍女,悄然離去。
宰相府。
書房內。
秦檜正負手於背,滿麵愁容的來回踱步。
易繼風率眾抗金,連戰連勝。
金人抵擋不住,苦無對策後,便暗中傳信給秦檜施壓,讓他想辦法從內部解決。
問題的根源自然正是趙玉兒,奈何她身邊有任以誠保護著,令秦檜根本無從下手。
忽地,敲門聲響起。
“進。”
房門推開,張啟樵走了進來。
“相爺,公主府來消息了。”
說著,他便將皇帝賜婚,任以誠拒婚的事情說了出來。
秦檜擺了擺手,不耐道:“此事我早已知曉,你找我就是為了這無聊的瑣事?”
宮裡遍布他的眼線,有聖旨發出,當然瞞他不住。
“正是。”
張啟樵笑道:“此乃天賜良機,屬下已想到一帖良方,可解相爺心憂……”
秦檜冷哼道:“你最好莫要再讓老夫失望。”
。。。。。。。。。
公主府。
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