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兒倚靠在床邊,眼眶含淚。
一雙明亮的眼睛,此刻已變得黯然無神,似已心灰意冷。
“公主,還請保重身體。”
趙玉兒抬頭看去,隻見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侍女。
“這裡沒你的事,出去候著吧。”
“公主不必傷心,依奴婢看,您和任少俠的事情,尚有轉圜的餘地。”
“嗬嗬,你不用安慰我了,任大哥決定是事情,沒人能左右的了。”
“那也不儘然,奴婢看得出,任少俠其實很關心公主。”
聽到侍女這句話,趙玉兒眼睛,終於恢複了一點神采。
“當真嗎?”
“奴婢豈敢欺騙公主。”
“那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任大哥回心轉意?”
“任少俠乃是重情重義之人,隻要公主不怕難為情,和他生米煮成熟飯,到時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這……這怎麼可以?”
“公主的心早已給了任少俠,那又何妨將身子也給了?
唯有這個辦法,方才有一線希望,您就當是提前洞房花燭夜。”
“可任大哥武功高強,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將他……將他……”
趙玉兒麵色羞紅,後邊的話已不知該如何啟齒。
侍女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瓷瓶。
“公主請看,這是奴婢特意托宮裡的朋友,給您拿出來的寶貝。
這東西專門針對那些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的人。
有了它,您的一切擔心,都可以迎刃而解。”
趙玉兒猶豫了片刻後,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接過了侍女手中的小瓷瓶。
傍晚時分。
趙玉兒來到了任以誠的房中,神色如常。
好似上午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任大哥,小妹給你賠不是來了。”
說著,她便吩咐侍女,將準備好的酒菜端了上來。
很快。
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趙玉兒給任以誠斟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今日之事是玉兒一時衝動,還請任大哥見諒。
玉兒已經想通了,隻要任大哥還能像現在這般,陪著玉兒,玉兒就知足了。”
趙玉兒盈盈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你能想通就好。”
任以誠隻道她已死心,不由得鬆了口氣。
雖然有些詫異為何如此之快,卻也不疑有他,直接乾掉了杯中之酒。
看著空空如也的酒杯,趙玉兒心中暗喜。
未免任以誠武功太高,藥性不夠,她又接連敬了數杯。
直至酒過三巡。
終於。
“啪嗒”一聲,任以誠手中的酒杯,突然滑落在地。
緊跟著,他整個人都直接趴在了桌上。
“酒裡有毒,玉兒,你怎麼樣?”
任以誠大驚,卻見趙玉兒款款來到自己身旁。
步履之間,渾然沒有半點兒中毒的跡象。
“酒裡的毒是……是你下的?”
“沒錯。”
趙玉兒含情脈脈的看著任以誠,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勉力將他攙起,扶到床上躺平。
“為什麼?”
任以誠渾身無力,隻能任由她擺布。
但從對方的眼神來看,趙玉兒似乎並不像要傷害自己的樣子。
“任大哥,我們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你再也不能拒絕我了。”
趙玉兒俯身,將螓首枕在任以誠的胸膛上,癡癡的說道。
“玉兒,你冷靜點兒,強扭的瓜不甜的。”
任以誠瞬間想明白了對方的意圖,連忙一邊勸解,一邊運功化解毒性。
“任大哥,不要白費力氣了,下在酒裡的藥,是宮裡的珍藏。
任你的武功如何厲害,十二個時辰之內,也休想恢複過來。”
“唉!你何苦如此糟踐自己?”任以誠惋惜道。
“怎麼會呢。”
趙玉兒堅定道:“為了任大哥,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說著,她直起身來,將手伸向了任以誠的腰帶。
“過了今晚,我們就是夫妻了,玉兒會好好伺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