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上。
“大哥……”
林詩音突然欲言又止,臉上的神色略有隱憂。
“怎麼了?”
任以誠見狀,有些詫異道:“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就直說。”
林詩音問道:“白天羽他們是不是已經練成了你簡化出來的《四象神功》?”
任以誠眉頭一挑,笑道:“原來你也看出來了。”
林詩音“嗯”了一聲。
她早已練成了完整的《七殺真經》,這件事瞞得了彆人,卻瞞不過她。
“他們三個的武功本已不弱,大哥你還如此放縱他們,豈不是養虎為患。”
任以誠道:“現在魔刀門還需要他們的能力,他們的武功越強,對魔刀門就越有利。”
林詩音擔憂道:“我知道大哥自信武功蓋世,足以壓製他們,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以這三人此時的武功,一旦他們的野心爆發開來,必定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任以誠沉吟了片刻,隨後道:“在白天羽第二次出手挑戰我之前,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異動。
不過,你的擔心倒也不無道理,這白氏兄弟非是奸詐之人,那個馬空群卻需要防備一二。”
你若實在不放心,等下次見麵的時候,用攝心術給他上個保險就是了。”
林詩音聞言,雙眼微眯,目光中陡然閃過了一絲狠色。
“既是如此,不如直接將馬空群除掉好了,免得他當真日後生亂。”
任以誠聞言,不禁有些意外,眼前這曾經嬌弱的姑娘,現在竟變得這般殺伐果斷。
自己是希望林詩音變得堅強起來,但如今這變化是不是有點極端了?
“危險,就應該扼殺在萌芽當中。”林詩音冷聲再次說道。
任以誠搖了搖頭,歎息道:“你說的對,這件事算我當初欠考慮。
隻顧著省事兒便留下來他們三個,卻忽略了這其中會造成的隱患。”
林詩音聞言,神色一緩,連忙解釋道:“大哥,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任以誠嗬嗬一笑,道:“我知道,隻是事到如今,若真的就這麼把馬空群殺了,那豈不是在逼著白天羽造反。
要殺了他們三個當然並非難事,但是到時候魔刀門這一大攤子家業,可就沒人搭理了。
你應該清楚,無論是你還是我,都做不來這種事情。”
林詩音想了想,旋即開口道:“大哥心裡有數便好。”
任以誠道:“他若真有那個膽子,到時再殺他也不遲。”
林詩音點頭的同時,緊緊握了握手中的滌心劍。
馬空群,希望你不是個空有野心的無膽鼠輩……
《蓮花寶鑒》加上《七殺真經》,再輔以《古嶽劍法》,就算馬空群練了《四象神功》,林詩音也有足夠的把握能將其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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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客官,裡邊請。”
第一樓。
這是一座酒樓的名字,簡單又霸氣。
樓高兩層,雕簷映日,畫棟飛雲,看起來頗有些氣勢。
時正晌午。
任以誠和林詩音在跑堂的招呼下,走了進來。
“兩位,樓上請。”
跑堂的見兩人衣著不俗,便徑直引著他們上了二樓。
二樓看起來更雅致一些,不似一樓那般嘈雜。
兩人剛到樓上。
任以誠便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不禁失笑道:“詩音,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你的小情敵了。”
林詩音聞言一愣,順著任以誠目光看去,隻見靠窗的一處角落中,一老一少正一搭一唱的侃侃而談。
這兩人正是天機老人和他孫女孫小紅。
林詩音不以為意的道了一聲好巧,便挪開了目光。
另一邊。
正在說著武林軼事的孫小紅,毫無所覺。
但天機老人修為何其深厚,敏銳的靈覺幾乎在同一時間也發現了兩人。
詫異之間,他發現任以誠正笑著向自己點頭示意,便同樣點了點頭。
兩人卻是誰也沒有出聲打招呼。
而除了天機老人這祖孫倆之外,就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還有一個人引起了任以誠的注意。
此人身著一襲黑衣,在桌子的右手邊放著一柄漆黑的劍,劍柄的方向正好衝著他自己。
這個位置可以方便他,以最快的速度將劍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