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兩手空空的阿飛,突然想到了什麼,旋即轉了轉眼珠,一臉心疼道:“剛才為了保護我,他的佩劍都被南海娘子給打斷了。”
任以誠聳了聳肩,道:“你看,現在可不是你欠我們的了,而是我們欠你的。”
他嗬嗬一笑道:“一柄劍而已,這事兒交給我了,詩音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言罷,他找出了文房四寶,寫了三張藥方子交給了阿飛。
阿飛接過藥方,好奇的看了看。
“這是《培元湯》、《去腐消肌膏》和《生肌散》的配方。”
“好小子,學的還挺快。”
任以誠詫異的稱讚了一句,接著又拿出了塊銀錠子遞給阿飛,道:“你跑一趟藥鋪,幫我把這些藥材買齊。
我得去把那五個人的屍體收回來,免得他們身上的魔血傷及無辜。”
阿飛應了一聲後,兩人便起身離開,各自分頭行事。
。。。。。。。。。
午後。
客棧的大堂裡,已多出了五口又黑又大的棺材。
它們就這麼毫不遮掩的擺在那裡,掌櫃的本是不願意的,畢竟死人總是不吉利。
但是,當任以誠決定將客棧包下來的時候,他立時便沒了怨言。
房間裡。
林詩音的手和臉上已上好了藥,阿飛在一旁默默的參悟著《天邪劍法》。
任以誠則在研究手。
牒兒布和南海娘子的‘大天魔手’。
之前在給他們收屍的時候,任以誠看到那兩隻已非血肉之軀的手,心中突然好奇了起來。
從切麵來看,裡邊的構造分布依然跟普通人一樣,能清楚的分辨出骨頭和肉,隻是本質卻變得完全不同了。
“鐺!”“鐺!”
任以誠拿著兩隻手掌相互撞擊了一下,居然擦出了火花,聲音也和金屬碰撞聲無異。
林詩音感慨道:“這魔教的武功當真詭異,明明是血肉之身卻能練得勝似鋼鐵。
以滌心劍之利,若不加持真氣,竟是刺之不透!”
任以誠“嗯”了一聲,點頭道:“確實邪門的緊,練功練得改變了自身本質,這未免也太不科學了。”
他不禁有些後悔道:“早知道我當時就不下那麼重的手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唉!”
“大哥怎地糊塗起來了?”
林詩音忽然笑道:“此番咱們殺了四大天王,外加一個公主。
跟魔教的梁子已然愈架愈大,你還愁日後沒機會研究他們的武學嗎?”
“也對。”
任以誠點了點頭,無意間掃了一眼阿飛,腦海中猛地靈光一閃。
他看著桌上的兩隻手,語氣莫名道:“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轉眼,三天過去。
魔教四大天王死於任以誠之手的消息,已像飛一樣傳遍了整個武林。
鳳凰山,魔刀門。
白天羽看著手中的飛鴿傳書,在沉默了良久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自從敗給任以誠後,他雖然忙於門中事務,可對於自身武功的精進,也不曾有絲毫的懈怠。
可現在他卻感覺,自己這武功和任以誠的差距,似乎越練越大了。
還是說,當初任以誠和自己比武的時候,根本沒出全力?
思忖間,白天羽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中原大地的某個隱秘處。
林仙兒從一具枯槁的屍體上爬起。
每逢一個男人倒下,她的功力就會深厚一分,可她現在一點也不覺得開心。
“看來憑我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對付不了他了,我需要幫手,很多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