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棠鄭重其事道:“拜托了,看在這些藥材的份兒上。”
任以誠沒說話,而是上下打量起了眼前之人。
“你為什麼突然這麼看著我?”上官海棠眉頭微蹙,被他的目光弄得有些茫然。
任以誠淡淡道:“沒什麼,就是發現你好像挺高興的樣子。”
上官海棠訝然道:“有嗎?”
任以誠道:“把那個‘嗎’字去了,我也就是現在手裡沒鏡子,不然一定讓你好好看看自己。
剛才在你說要跟段天涯一起去福建的時候,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期待’這倆字。”
“我們是好兄弟,難得有機會一起出任務,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上官海棠的眼神有些飄忽,耳根隱隱泛起了紅暈卻不自知。
任以誠見狀,不禁嘴角微揚,揶揄道:“呐!現在兩個字變四成個字了,‘口是心非’。”
“無聊,事情交待完了,我先走了。”
上官海棠心中暗自羞惱,言罷便轉身走出了丹房。
“上官,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該張嘴就張嘴,千萬彆客氣。”
“哼!算了吧,我可請不起你。”
“這次免費。”
黃昏,又見黃昏!
自上官海棠離開後,任以誠便一直在丹房裡處理那些藥材。
這是個極其龐大的工程,時間在專心致誌中悄然而逝,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伸了個懶腰,任以誠走出了丹房,準備明天再繼續。
回去的路上,他悠哉遊哉的欣賞著莊子裡的各色景致,在途經一處小院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獨屬於食物的香味兒。
任以誠在院門口停住腳步,皺了皺鼻尖,使勁吸了幾口氣。
香!真香!
不但香,還很鮮美,光用聞的就能感覺到,這要是吃到嘴裡……
任以誠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兩隻腳已自覺的走向了小院的門口。
院門開著,裡麵的布置也很獨特,上麵搭著幾乎覆蓋住整個院子的頂棚。
下麵則是四個爐灶,周圍擺滿了鍋碗瓢盆和各種各樣的食材。
這是一間廚房。
爐灶上坐著一口大鍋,裡麵煮著湯,白皙濃稠,“咕嘟咕嘟”的不住翻滾著。
伴隨著蒸騰的水汽,將香味散發了出去,也將任以誠勾引了過來。
灶前守著兩名中年人,一高一矮。
高個子的認真的盯著鍋裡的湯,不時的添減柴火,調整著火候。
而那矮個子的,則是在旁邊全神貫注的盯著一個木盆,手裡拿著菜刀。
就任以誠到來的這一會兒工夫,他已數次將菜刀舉起又放下,似是猶豫,又似是無從下手。
“咚咚咚。”
任以誠敲了敲門,示意自己的到來。
兩人聞聲,同時轉頭看了過來。
“嗯?這位……”
高個中年怔了怔,隨即恍然道:“原來是任公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迎了出來。
而那矮個子的中年,卻是在看了任以誠一眼後,就又轉回頭接著對木盆發起呆來。
“任公子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高個中年的臉色洋溢著出奇熱情的笑容。
任以誠訝異道:“前輩認識我?”
對方這個表現,讓他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
高個中年哈哈大笑道:“當日任公子將那囂張跋扈的陳寒石擊敗時我是在場的,那一拳看著實在解氣,痛快。”
任以誠挑了挑眉,仿佛明白了什麼。
“看兩位的做派,相比該是天下第一神廚了?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都是虛名,讓公子見笑了,在下姓唐,名少許,那個是我師弟,姓嚴,名適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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