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今晚在追蹤那些去嚴府下手的黑衣人的時侯,已經撲了一次空。
現在無憑無據的,恐怕很難讓幫主相信咱們的話。”
小林正焦急道:“那該如何是好?”
上官海棠默然不語,凝眉沉思。
段天涯道:“事已至此,唯有行險一搏了。”
“等等,我有辦法了。”
上官海棠忽地眼眸一亮,笑道:“所謂眼見為實,我們不如直接將事實擺在幫主麵前,到時候就由不得幫主不信了。”
“要怎麼做?”小林正問道。
“那就要靠咱們任公子了。”上官海棠將目光投向了任以誠。
“你想乾嘛?”任以誠下意識的向後仰了仰身子。
翌日,上午。
巨鯨幫幫主李政楷受邀來到了李天昊的家中。
“李長老,王羲之的《喪亂貼》在哪兒啊?”
李天昊將他請入書房,微笑道:“幫助請看,不就在桌上擺著麼。”
李政楷走到桌前,卻隻看到一張白紙。
“這哪有什麼《喪亂貼》啊?”
李天昊冷冷一笑:“你寫了,不就有了嘛。”
李政楷皺眉道:“李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天昊厲喝道:“李政楷,你繼承幫主之位三年有餘,終日沉迷書畫,對巨鯨幫上下數萬弟兄有何貢獻,又有何建樹?”
麵對李天昊的質問,李政楷猶自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然笑道:“誒—幫眾弟兄們向來上下同心,又有長老您扶持,又何需我來操心。”
李天昊嗬嗬笑道:“那好啊,你直接把幫主之位讓給我好了。”
“長老,你何出此言?”李政楷終於變了臉色。
李天昊冷哼道:“少廢話,趕快用你那鐵畫銀鉤的書法寫一份退位書,辭去幫主之位。
要不然,你那心心念念的《喪亂貼》就是為你這蠢貨而寫。”
李政楷憤然道:“李天昊,本幫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天昊仰頭大笑,得意之極。
“李幫主,接受現實吧。”柳生但馬守緩步從書房屏風後走了出來。
李政楷斥責道:“柳生先生?我讓長老找你請教武功,是想了解東瀛武士的武學,好知己知彼。
沒想到,你們兩個狼子野心,竟然串通一氣,簡直……簡直豈有此理!”
柳生但馬守淡淡道:“是你自己引狼入室,這可怪不得彆人。”
“李政楷,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要再囉嗦了,快寫。”李天昊言語間已有些不耐。
李政楷冷哼一聲,梗著脖子強硬道:“士可殺,不可辱。”
“好,這是你自己找死,來人。”
李天昊當即一聲令下,旋即就見三個黑衣人越門而入。
“給我殺了他。”
他話音未落,那三人就已同時拔刀出鞘,卻刀鋒陡轉,齊齊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天昊大驚失色道:“你……你們想造反不成。”
“造反?究竟是誰要造反?”
其中一名黑衣人嗤笑著拉下了自己的麵罩,赫然正是段天涯。
“怎麼會是你?”李天昊雙目圓睜,一臉的難以置信。
“李天昊,你的手下太差勁了,已經都被我們解決了。”
上官海棠也拉下了自己的麵罩。
最後一人自然就是小林正,他譏誚道:“李長老,我看你才是個蠢貨。”
“柳生先生,快救我。”李天昊祈求的目光投向了在場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而。
柳生但馬守卻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長歎道:“你怎麼到現在還認不清現實呢?”
說著,他揮手在臉上一抹,露出一張李天昊從未給見過的麵容。
任以誠淡淡道:“你輸了!”
李天昊聞言,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一敗塗地,悻悻然冷哼一聲,雖是心有不甘,卻也再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諸位!”
李政楷感激道:“今日幸虧有你們出手相助,才讓在下和巨鯨幫躲過一劫,李某實在無以為報。”
任以誠道:“幫主言重了,這報其實還是有得報的。”
李政楷雖然迂腐,但並不傻,自然聽出他話中有話。
“少俠若有所需,儘管開口。”
任以誠道:“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乃是聽聞貴幫中存有‘斷腸腐骨蝕心草’。”
李政楷笑道:“確有其事,此草是劇毒之物,本幫留之無用。
公子既然有興趣,李某自當全數奉上,以報救命大恩。”
任以誠拱手謝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李幫主,在下有一言相勸。”
段天涯正色道:“巨鯨幫對沿海百姓的安危福祉非常重要。
希望幫主以後除了研究詩詞書畫之外,也能多理幫務,不要再讓李天昊這樣的小人有可趁之機。”
李政楷認真的點了點頭,露出一臉悵然之色,長吟道:“慚愧啊!慚愧!這可真是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呐!”
四人見狀,相互對視一眼,不由一陣無語。
這人怕是沒救了!他們突然開始有些擔心巨鯨幫的未來……
“對了,四位,那柳生但馬守現在何處?”李政楷忽然問道。
任以誠莞爾道:“幫主放心,此人已在昨晚被我斬殺。”
“原來如此!”
李政楷恍然大悟,隨即拊掌讚道:“哎呀!好一個李代桃僵,引蛇出洞的妙計。
公子的易容術真假難辨,高明如斯,實在令人佩服,妙極,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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