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有著超越常人的本事,一身血勇,是故也有著超乎尋常的傲氣。
大多數人在聽到任以誠所言之語後,勢必會心生憤怒,在不堪受辱之下,選擇鋌而走險,繼而拚死一搏。
但絕無神並未如此。
他一代梟雄,身負蓋世武功,自視極高。
但麵對任以誠的嘲諷,卻隻是冷笑了一聲,仿似充耳不聞,自顧自的發下號令,率領殘眾,坦然離去。
沒本事的人,這般行徑會被視作膽小懦弱,而絕無神這樣,忍了人所不能忍,足見其心性之堅韌,由不得旁人不忌憚。
任以誠和無名,以及風雲兩人,均知縱虎歸山,必然後患無窮。
可有言在先,再加上絕無神有人質在手,他們不能追,也追不得。
在場一眾中原武林高手,更是倍感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他們身中劇毒,縱有心亦無力。
所幸,絕無神雖然離去,但終究敗軍之將,走的狼狽,沒能來得及把解藥帶走。
眾高手解毒後,各自離去。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場武林浩劫就已到此為止。
蹄聲陣陣。
幽靈馬車直奔斷情居疾馳而去。
中華閣距離京城路途遙遠,眾人唯有就近擇地,以作休整。
“無名前輩,當日你和破軍的決戰,究竟發生了什麼?”
任以誠看事情還是發展到了無名被廢武功的地步,忍不住想要驗證一下心中的推斷。
風、雲二人亦同感疑惑,兩人曾受無名指點,對其深不可測的武功修為頗有感觸,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是因何淪落至此。
第三豬皇和第二夢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兩人一個見多識廣,一個名門之後,武林神話的名頭還是聽說過的。
劍晨坐在無名身旁,聽到任以誠的話,突然身軀微顫,目光遊移一瞬,將頭垂了下去。
無名幽幽一聲長歎,徐徐開口。
“此事說來話長,我和破軍本是同門,他是我師兄,我倆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一戰,為的是爭奪本門至高絕學。
隻是當初變故橫生,導致比武中斷,這次破軍來找我,便是為了再續這場未竟之戰。”
第二夢若有所思道:“這件事我聽家父提起過,當日家父其實也在場,隻是躲在暗處,不曾現身。
據家父所言,當日無名前輩技高一籌,本已將勝出。
卻不料劍慧,也就是破軍父親,前輩的師父突然插手,強行中斷了比武。
他竟然以將整個比武場,以及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觀戰之人,全部冰封了起來,這才導致了勝負未分。”
無名麵露唏噓之色,搖頭道:“我師父是愛子心切這才失了公正,實屬人之常情。”
他頓了頓,看向第二夢,問道:“還未請教姑娘令尊是何方高手?”
不等第二夢開口,任以誠已搶先道:“嘿!說來也巧,她和前輩其實分屬同門,也是劍宗門下,師承劍皇,論起來,您還得叫她一聲師叔。”
無名聞言一怔。
但最驚訝的卻是聶風,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居然有如此之高的輩分!
隻是礙於無名的麵子,這話讓他無法宣之於口。
第二夢急忙道:“前輩不要聽任大哥亂說,前輩乃是武林神話,小女子豈敢托大。”
無名不以為意道:“無妨,時隔多年後還能再遇同門,何其有幸,所謂名聲輩分不過身外之物,姑娘無需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