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輕咳兩聲,提醒道:“跑題了,說正事兒。”
無名悵然一歎道:“說來還多虧了你料事如神,當日得火麟劍之助,我才得以抗衡破軍的兩柄神兵,戰而勝之,奈何……”
“都怪我,是我害了師父……”劍晨驀地麵露愧色,略顯激動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數月前,他從聶風口中得知了步驚雲和楚楚的婚事後,不禁黯然失意,借酒澆愁之後,以至被破軍所擒。
破軍與無神絕宮早有勾結,此番回來中原,為的就是幫絕無神對付無名。
為此,他抓住了劍晨,並對其使用了獨門絕學。
這門武功是破軍融合一身殺氣所創,可引發人心中的惡念,若有不從者,便會心痛如絞,生不如死。
劍晨身受此招,不堪折磨,一時間心性大變,在回到中華閣後,竟當真聽從破軍的指使,給無名的飲食裡暗中下毒。
決戰當日,破軍本以為勝券在握,但無名對他了若指掌,提防甚深,在來之前已服下了任以誠所贈的解毒丹,恰巧解了劍晨所下之毒。
天劍之威,再加上火麟劍在手,二十年前破軍不是無名的對手,如今結局亦然。
終於落到無名手中,破軍卻說出了劍晨的所作所為。
無名始料不及,大受打擊。
破軍同樣也對無名十分了解,直接以劍晨的性命為要挾,終令他放棄了,更為保劍晨而選擇束手就擒。
“師父,徒兒對不起您,徒兒該死……”劍晨悔不當初,涕淚橫流。
無名拍著劍晨肩膀,安撫道:“此事非你本心所願,怪不得你。
我身為你的師父卻沒能教好你,縱然有錯,也是我們兩個的,為師難辭其咎。
況且,禍兮福所依,若非如此,我也沒機會能練成萬劍歸宗,一切都是天意。”
聶風頗為感慨的看向了任以誠,劍晨的行為再次印證了當日對方所說的話。
好與壞,原來真的隻有一線之隔。
任以誠聳了聳肩,暗自搖頭。
劍晨一直視無名為天人,神一般的存在,本應該無條件信任無名。
憑借無名的修為,未必化解不了,就算無名不行,也還有他可以幫忙。
但劍晨在遭遇這件事後,卻偏偏選擇了隱瞞。
眾人皆心有感觸,一時無言。
幽靈馬車速度如飛,很快來到了渡口。
回到斷情居。
稍事休息後,眾人圍坐桌前。
無名率先開口。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當今天子不幸受擄,身困異邦,國不可一日無君,為了神州安危,我們必須儘快趕往東瀛。”
“義不容辭。”任以誠想到自己這些年,大江南北的也去過不少地方,唯獨還沒有出過海,頓時心動不已。
“什麼時候出發?”步驚雲神色沉冷,若非心知單憑自己一人獨立難支,他哪裡還能坐得住。
“一切全憑前輩吩咐。”聶風亦果斷答應了下來。
“風,我也陪你們一起去。”第二夢雙眸凝望聶風,神色語氣認真的不容拒絕。
“好。”聶風沉默一瞬,說著便握住了第二夢的手。
“好鬥膽!”屋外陡然傳來一聲驚天怒喝。
眾人不禁為之錯愕,隨即便耳聞破空聲響。
回望間,就見屋外一道長逾四五丈的龐然刀氣狂劈而來,似要將整個斷情居一分為二,狠辣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