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搖頭道:“我當初喝下的麒麟血遠遠超乎你們的想象,如果我的血不管用,那火麒麟的血也同樣不會有用。”
無名寬慰道:“看來是時機未到,一切隨緣吧,眼下危機已解,倒也不急於一時。”
“也罷!”
任以誠揮手化去了爭鋒,瞥了一眼聶風,心中暗有所思。
當今世上能跟‘魔’字扯上關係的,首先當屬第一邪皇的魔刀。
聶風已經沒有入魔的機會,為今之計,隻有回中原之後走一趟生死門了。
夜色漸去,海上生明日。
萬裡之外的中華閣。
大清早剛一開門便迎來了一群陌生的客人。
為首者身披貂袍,臉上薄施脂粉,眉眼如鉤,看起來嫵媚又妖嬈,令店中的夥計們倍感迷亂。
隻因這人一副女兒姿態,但看其身形體態卻分明是個男人。
不過店中的夥計皆非等閒之輩,縱感好奇,也始終不露聲色。
“客官,您要的上好女兒紅來了。”
掌櫃抱著一壇酒送到了桌上,他早看出這幫人來曆絕不尋常,是以親自動手招待。
“哦~,這真的是最好的女兒紅麼?”貂袍人手撚一塊粉色手帕,嬌聲細氣的對掌櫃的拋了媚眼。
掌櫃的笑道:“客官放心,中華閣向來童叟無欺,絕不摻假。”
“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貂麅人咯咯一笑,掌中真力吐出,手帕登時貫勁如刀,赫然刺向了掌櫃的心口。
“啊!”掌櫃的駭然失色。
這一招來的非但突然,且又急又快,以他的根基竟全無反應之力,驚愕間已然命在頃刻。
與此同時。
汪洋之上,巨船已經離開離開了東瀛水域。
“前輩,你這傷勢怎麼如此嚴重?”任以誠隨口問起了無名功力儘失的原因。
無名緩聲道:“說來話長,當日我和破軍在跨天門中伏,炸藥引爆之後,幸而我修煉萬劍歸宗,靠劍氣護體方才讓我倆免於一死。
但也因此耗損了不少內力,不過好在萬劍歸宗中有一門可吸收他人內力的功夫,讓我可以快速恢複功力。
厽厼。之後我們便趕到了卸甲台,破軍傷勢稍重,已無力幫助驚雲和聶風對付絕無神。
而我雖有劍衝廢穴,卻終究不及恢複完全。
為了對付絕無神,我隻能行險將功力傳給他們兩個,讓他們風雲合璧,終於擊敗了絕無神。”
“原來如此。”任以誠恍然點頭。
甲板的另一邊。
“風兒,你長大了。”
顏盈來到聶風身旁,伸出手向他的臉頰撫去,卻又停在了半途,小心翼翼的模樣,顯示著她內心的忐忑。
丈夫若是沒了感情,那就是陌生人,這麼多年過去,她身在東瀛,極少想起聶人王,乃至破軍。
可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朝思暮想,無一日不再牽腸掛肚。
聶風下意識的退了半步。
在他心裡顏盈早已死在了樂山大佛頂,隻是他天性善良,不想也不願用這樣的話來傷害彆人。
任以誠看著這母子二人,口中咋舌不已。
顏盈不愧是憑容貌征服了數名絕頂強者的女人,任何詞彙都難以形容她的美豔。
也難怪聶風能迷倒那麼多姑娘為他傾心,有這樣的母親,醜這個字注定跟他無緣。
漂泊踏滄海,舟影濤中載。
巨船一路乘風破浪,終於回到了中原。
皇帝被一直守在渡口的侍衛接走。
任以誠和無名等人在謝絕了他的賞賜後,一同前往中華閣。
翌日。
伴著馬蹄聲,幽靈馬車停在了店門口。
“老板,你們終於回來了。”掌櫃的帶著一眾夥計聞聲迎了出來。
“辛苦你們了,這些日子店裡還好吧?”任以誠還記得天皇早已暗中安排他的兒子前來中原籌謀的事情。
掌櫃的笑道:“倒是有幾名東瀛人來過店裡搗亂,武功極為高明,我們險些招架不住,還是多虧了幽若姑娘,我們才幸免於難。”
&#32&#22937&#20070&#33489&#32&#109&#105&#97&#111&#115&#104&#117&#121&#11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無名感慨道:“安排的如此周密,東瀛天皇委實智謀過人,萬幸他已經死了,不然神州必定再起波瀾。”
掌櫃的道:“除了這件事以為,前兩天還有位複姓第二的姑娘來到店裡,一直在等著聶公子回來。”
“是夢!”聶風忍不住笑了起來。
欣喜之下,他正準備詢問第二夢的下落,忽然就見她已從店中走了出來,但臉上卻不見高興,反而麵帶隱憂,顯得很是焦躁。
“風,你們終於回來了,我爹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