攫欝攫。在眾女為她一波三折的經曆感到揪心和震撼的時候,公孫大娘卻不禁往任以誠的身上瞟了一眼。
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二娘紫衣美婦淡淡道:“所以,你叫我們過來,是認為組織裡有奸細,想要鋤奸麼?”
薛冰悠悠道:“我隻負責傳送消息,具體要怎麼做,還需聽大姐的。”
公孫大娘淡淡道:“組織裡確實有奸細,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金九齡對紅鞋子的了解。”
她目光如刀,逐一從眾女的身上掃過,沉聲道:“要想找出奸細其實也不難。
不可否認,金九齡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那個奸細跟他勾結在一起,一定是受了他的勾引。
所以,老四和老七首先就可以排除了,因為我知道她們還是處女。”
歐陽情和紅衣少女臉蛋,“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畢竟,這裡還有任以誠這個男人在,當麵被說出這種私密的事情,實在有點兒羞人。
公孫大娘繼續道:“八妹身陷虎口,險些被害,當然也不是,至於老二,老三,老五,老六……”
薛冰道:“五姐也不是,司空摘星之前曾受金九齡指使,將繡花大盜留下的紅綢子放到了五姐的棲霞庵。
如果她是同謀,又怎會將線索引到自己身上。”
江輕霞感激的看了薛冰一眼。
公孫大娘看向了那女尼,道:“老六本來嫌疑很重,因為她雖然身在空門,但最近我卻知道她已經不能守身如玉了。”
女尼的臉也紅了,比歐陽情和紅衣少女的還紅,旋即又由紅變白,瞬間血色全無。
公孫大娘忽然笑了一下,道:“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她那秘密情人並非是金九齡。
老六是個癡情人,既然已心有所屬,就斷不會再去和金九齡勾搭在一起。”
現在就隻剩下二娘和三娘。
公孫大娘的目光如刀鋒般釘在二娘的臉上,寒聲道:“老二,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管理的財物會出現虧空嗎?
此言一出,二娘登時身子一顫,如石像般僵住,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沁出。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金九齡是個很講究的人。
不是第一流的酒他不喝,不是第一流女人他看不上眼,不是第一流的馬車他絕不坐,不是第一流的衣服他也絕不穿。
所以,他需要很多錢。
所以,他勾搭上了二娘,挪用紅鞋子的財產供他揮霍。
巘戅奇書網戅。可這些遠遠不夠!
所以,他成了繡花大盜。
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公孫大娘終究還是放過了二娘。
眼見塵埃落定,任以誠不欲再多留。
“薛冰,你的兩件事已經辦完了,我們該走了。”
“可現在是晚上。”薛冰詫異的看著他。
任以誠笑道:“那正好可以看看夜景,順便也讓你早點離開這些不三不四的人。”
霍地一下,
椅子上的女人們齊齊站了起來,對著他怒目而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公孫大娘的雙眸中透出森然殺氣,語氣更冷得像冰一樣。
任以誠毫不示弱,目光針鋒相對。
“我的意思很明顯,我不希望薛冰跟你們學壞,尤其是你,女屠戶、桃花蜂、五毒娘子、**婆婆、賣糖炒栗子的熊姥姥公孫蘭。”
公孫蘭是公孫大娘的本名,而那些名號全都是她的化身。
旁的不提,隻說熊姥姥,每逢十五月圓之夜,就會出來賣帶有劇毒的糖炒栗子。
要是運氣不好,或者一時嘴饞,那下場可想而知。
這是一個以玩弄他人性命為樂趣的殺人狂魔。
公孫大娘神情一震,殺氣頓時更盛。
薛冰突然冷笑道:“你憑什麼管我?你的武功確實很厲害,但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少年人的心性總是帶著些許叛逆,對於任以誠的橫加乾涉,她顯得非常不滿。
任以誠臉色一沉,道:“就憑那柄劍,真相一日未明,你便姑且算是她的傳人,我自然有權利管你,不讓你走入歧途。”
他已將薛冰視作自己的晚輩,當即抬手隔空運勁一抓,將薛冰拉入掌中,再不多言,帶著對方轉身下樓。
突然。
屋子裡閃起了兩道寒芒。
赫見公孫大娘手中不知哪裡來的兩柄係著鮮紅緞帶的斷劍,驚虹掣電般刺向了任以誠的後心。
劍勁破風,迅若雷霆。
幾乎轉瞬間,劍鋒已逼至任以誠身後一尺。
轟!
憑空一股氣浪卷出,雙劍來勢立刻為之一滯,竟硬生生凝頓在了半空。
公孫大娘勃然變色,任憑她如何加催功力,也再難寸進一步,同時更有一股磅礴如海的勁力反撲而來,頓將她震飛出去,手中雙劍亦寸寸而斷。
噗!
鮮血多口狂噴而出,公孫大娘砰然墜地。
事情發生的太快,等人歐陽情等人反應過來時,公孫大娘已然不省人事。
&#21434&#21437&#32&#22855&#20070&#32593&#32&#115&#117&#121&#105&#110&#103&#119&#97&#110&#103&#46&#110&#101&#116&#32&#21434&#21437&#12290江輕霞連忙替她把脈檢查傷勢,旋即便整個人愣在了那裡,如遭雷殛。
“大姐……她經脈儘斷,武功全廢了。”
“看著薛冰的麵子上,饒她一命,你們以後好自為之。”任以誠的聲音遠遠飄了進來,人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