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
任以誠問道:“這裡是孟百川休息的地方嗎?”
“嗯。”阮小鳳點了點頭。
“那就好辦了。”任以誠說著,便在床榻上翻找了起來。
阮小鳳不禁好奇:“公子在找什麼?”
任以誠頭也不回的解釋道:“孟百川的頭發,快來幫忙。”
阮小鳳怔了怔,吞吞吐吐道:“這……隻怕是找不到了。”
“為什麼?”任以誠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人的身體再如何健康,也不可能一根頭發都不掉。
阮小鳳歎了口氣:“公子有所不知,孟百川這個人極其的愛乾淨,無論是衣物還是床褥,都必須每天更換。
這房間,早上我和翡翠剛收拾過,床上的東西全都是新洗的。”
任以誠不由呼吸一滯,心裡一股怒火“騰”的就躥了上來。
他本打算想用術法尋人引路,可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孟百川居然有潔癖。
“呸!算你狠。”
數趟奔波,天邊已是夕陽西下。
回到芳芳家,休息了一晚。
翌日。
幽靈馬車離開了小鎮。
車廂裡。
“公子接下來打算如何尋找孟百川?”阮小鳳言語間帶著濃重的不甘。
任以誠眉頭微皺:“依你之言,再找下去無異於大海撈針,我準備先去秋水山莊,孟百川的賬,容後再算也不遲。”
他頓了頓,問道:“你呢,又有何打算?”
阮小鳳神情一黯:“三年前,我被孟百川擄走,爹娘肯定急壞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任以誠決定好人做到底。
但這姑娘雖然可憐,卻也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對方的身世了。
阮小鳳道:“京城。”
任以誠頷首,跟著目光轉向了翡翠。
“那你呢?”
“哼!”翡翠忿然將頭轉到了一旁。
任以誠見狀,懶得跟她計較。
“也罷,欺負你一介女流之輩,非是大丈夫所為,等到了下個鎮子,你就自生自滅去吧。”
數日後。
百裡外的另一座小鎮中。
孟百川盤坐在密室中,龍珠盤旋在他頭頂,不斷散發出力湧入他的身體裡。
赫見他的容貌與之前有了些許變化。
從二十歲上下,變成了三十多歲的模樣,甚至鬢邊、額角還出現了幾縷白發。
“呼——”
長出了一口氣,孟百川隨之容貌霎變,再度恢複成了一名瀟灑英俊的青年。
他緩緩睜開雙眼,將龍珠收回掌中,在自己臉頰上摸了摸,欣然一笑。
“總算能見人了,那小子竟當真如此厲害……”
當日山穀中,任以誠蓋在他臉上那一掌,他雖然及時躲開,但長生氣又豈是那般好抵擋的,瞬息之間,比便已令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直至今日,方才在龍珠的幫主下痊愈。
“翡翠,明珠……險些忘了,可惜啊,也不知道她們還活著沒有,該出去看看了。”
孟百川惋惜的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密室。
為防萬一,他先是給自己易容了一番,偽裝成了一名中年婦人。
日正當空。
長街上,一名麵容憔悴的美豔少女,引起了周圍行人的注意。
少女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鵝黃色的衣裙沾滿了灰塵,發髻散亂,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行人們議論紛紛,少女卻是聽之不聞,視而不見。
“翡翠!這丫頭居然還活著?”
孟百川不知何時混入了人群之中,一眼便認出了少女,心中不禁驚疑萬分。
翡翠為什麼會在這裡?
難道是敵人引蛇出洞的陰謀?
可對方又怎麼會知道自己藏在這裡?
既然知道了,那又何必多此一舉?
孟百川心中念頭飛轉,同時目光隱晦的掃向了四周,然而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莫非,真的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