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和鍛神鋒以及佛國,都並未傳出王骨被奪的消息。
俏如來不由疑惑。
難道元邪皇得到了魔之甲和天師雲杖?
‘元邪皇’幽幽道:“遲了,你們誰也無法阻擋吾皇的腳步。”
“你高興的太早了。”任以誠突然開口,聲音竟也產生變化,聽起來分明是個姑娘。
“這個聲音……是飛淵?”玄狐恍然看向任以誠,話音甫落,就見眼前之人形貌霎變。
粉色的衣裙,俏麗可人的容貌,此刻正洋洋得意的看著‘元邪皇’,儼然正是飛淵。
與此同時。
在九脈峰正南、東南、西南三個方向的十裡之外,不知何時多出了三個祭壇。
元邪皇位處正南。
另外兩處,則是兩名臉上帶有邪眼紋路之人。
三人正在催動靈力,運轉術法。
元邪皇的祭台上,赫然放著幽靈魔刀。
而另外兩人麵前的王骨,分彆是一杆有著藍色紋路的白色法杖,和一個紅色的護臂。
光柱便是源自這三件王骨。
天際殃雲籠罩,乾坤失色。
祭天之法已成,在三個祭台的中心處,伏羲深淵轟然洞開。
玄奇的氣息擴散而出,其中更夾雜著滾滾龍吟,響徹天地。
“哈!我的族人,準備迎接始界的回歸吧。”
元邪皇握住幽靈魔刀,搖身一晃,瞬化流光,往伏羲深淵掠去,轉眼即至。
佇立半空。
元邪皇凝視下方伏羲深淵,手中魔刀高舉,周身散發出浩瀚無儔的強大魔氣,威壓四方。
血色的邪光,上應九天,下承十地。
“真龍現蹤,九龍儘滅,焚世之焰!”
一聲長喝,元邪皇揮刀劈斬而下,焚山煮海的烈焰,立時化為一道如長虹般的刀氣,攜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沛然直衝伏羲深淵。
而就在極招出手的下一瞬,元邪皇突然眉頭微皺。
“嗯?劍意。”
呼!
倏爾,雲層激蕩。
半空中那黑沉沉的烏雲,猛地被一道赤紅色的光芒貫穿。
昏暗的天地,頓時為之一亮。
旋即,便是似九天飛瀑般滔滔而下的劍氣長河,沛然翻湧奔騰。
淩厲的劍意,充斥方圓百裡。
轟隆隆!
元邪皇刀氣招至半途,劍氣長河已後發先至,在悶雷般的炸響聲中,崩然潰散。
刀劍之氣迸射四周。
縱是餘勁亦然有著沛莫能禦的驚人威力,在劇烈的爆炸之下,令九脈峰一陣飛沙走石,地動山搖。
在東南、西南兩個方向的施法之人,猝不及防間被從祭壇上掀飛在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人駭然失色,儘皆驚恐的看向半空,欲一探究竟。
就見那被穿透的雲層中,一道人影如謫仙臨凡,翩然降落,緩緩停在了元邪皇數丈之外的虛空中,對麵而立。
“任以誠!你不該在這裡,看來你早有所料。”元邪皇泰然自若,仿佛絲毫不為眼前大敵到來而感到擔憂。
任以誠負手於背,灑然一笑:“邪皇千年前便是一統魔世的霸主,而今跨越千年光陰再現塵寰,誰敢小看邪皇的能為。
既然回歸始界的目的已被堪破,再強攻六絕禁地看似是孤注一擲之舉,可邪皇你智計無雙,又豈會當真如此莽撞。
便是任某一介武夫,不善計謀,也深知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隻是讓我沒想到是,邪皇居然能在短短數日之間,便湊齊了三件王骨。”
任以誠目光掃向地麵。
看著那兩處祭壇上的天師雲杖和彤弓弽(射),心知道域和羽國怕是有人遭殃了。
在收到消息後,任以誠就感覺其中或許有詐。
他還記得元邪皇有個名叫吊魂罪的替身,於是不放心之下,便安排了飛淵易容成他的樣子,前往落隕之穀。
任以誠相信自己能想到的事情,俏如來一定也能想到。
隻是這事關重大,無論真假與否都不能坐視不理。
倘若落隕之穀中的當真是元邪皇,憑借誅魔之利和滅世之武,縱使殺不了他,也足夠支撐到任以誠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