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莓被他這動作弄得有些癢,啞笑了聲:“你做什麼。”
“好像在做夢。”他低喃。
“我也覺得像做夢。”酒勁又重新襲來,夏莓都覺得都暈煙花,真心實意地感慨道:“終於睡到你了。”
程清焰愣了下,好笑地反問:“什麼?”
夏莓往他腹肌上摸:“早就發現我哥身材火辣了。”
“……”
程清焰沒想到夏莓會是這個反應。
他欣喜若狂,隻覺得自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才能擁有她、占據她,卻沒想到還能從夏莓口中得到一個“終於”的說法。
他重新低下頭,吻上她嘴唇。
同時,動作又開始變得直白過激。
夏莓已經快睡著,沒有他那樣充沛的精力,再多就覺得煩了,她哼哼唧唧的在他背上拍了幾下:“彆彆彆,天都要亮了,我要睡覺。”
程清焰垂著眼,眼底情緒未褪,又因為濃鬱的情感變得更加
綿綢。
而此刻,在夏莓說完這句話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程清焰眉眼間竟還顯出些委屈和克製。
像個……
像個被欺騙了感情的純情少年。
他在她頸間蹭了蹭:“你不是說喜歡的麼。”
夏莓覺得一口巨大的鍋從天而降,砸在她身上,給她冠上一個“渣女”的名號——睡完就扔。
“哥,現在都兩三點了。”夏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明天再喜歡好不好,再不睡我就要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彆亂說。”
他不滿地掐了把她的臉,不過好在沒再繼續。
程清焰抱著昏昏沉沉的夏莓去洗了澡,然後重新抱回到床上。
夏莓已經睡著了。
程清焰親了親她耳朵,低聲:“新年快樂,公主。”
這是他們認識後第六個新年。
也是一同度過的第二個新年。
當然,往後的每個新年他們都會在一起。
*
第二天夏莓醒來時程清焰已經不在屋內了。
酒精散去,她懵了下,幾個小時前的記憶如潮而來。
所有的一切,最後化作她自己的一句感慨——終於睡到你了。
帶著濃濃的滿足,像個癡漢。
夏莓:“………………”
發生了什麼?!
夏莓仿佛聽到“哢嚓”一聲,有什麼東西崩壞了。
所以。
她。
酒後亂性。
把她哥給睡了?!
夏莓一直知道自己酒品極差。
陳以年他們就很怕跟她一起喝酒,但這些年很少喝,昨天太開心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果然,她,再一次耍了酒瘋。
隻是以前從來沒有耍過這種類型的酒瘋啊……
難不成真是因為年紀太大了嗎……
那現在程清焰去哪了……
不會是昨天晚上她太過分把他惹生氣了吧……
夏莓想坐起來拿手機,人剛一動就倒抽一口涼氣,渾身都酸得要散架。
夏莓低頭一看,自己身上一塌糊塗,簡直就是昨夜的罪證。
她腦海中又浮現出幾個畫麵,關於程清焰的,咬緊的牙根,順著臉滴落的汗水,極其性感勾人。
夏莓覺得自己昨天可能真的被蠱惑到睡了程清焰。
這!他媽!誰!忍得住啊!
夏莓忍著身上的酸疼,撈起床頭的手機,暫時忽略那幾十條“新年快樂”的信息,給程清焰撥了語音通話過去。
下一秒,鈴聲在屋內響起。
他沒帶手機。
夏莓絕望了。
她還沒來得懺悔多久,門從外麵被推開,程清焰走進來。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套頭毛衣,剛洗了頭,頭發半乾,柔順地垂著額前,更顯得無辜和……純情。
接著,他抬了抬眼,看向夏莓:“醒了?”
夏莓乾巴巴的:“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程清焰察覺她的不對勁,走到她旁邊,撩開她淩亂的發絲,手背貼著她額頭:“頭還疼嗎?”
夏莓深覺愧疚:“不疼了。”
“馬上中午了,待會兒出去吃吧。”程清焰說。
“……嗯。”
一切都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隻是被子下,她彆扭得腳趾都不自禁蜷縮起。
接著,程清焰拎起腳邊的袋子。
夏莓問:“這什麼。”
“外賣。”他說,“剛才下去拿了下。”
夏莓垂眼看,便看著他從袋子裡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她視線一頓,去看上麵的字。
……驗孕棒。
“……?”
夏莓懵了。
她昨天已經禽獸到這個地步了嗎?
程清焰拆開盒子,抽出說明書。
男人微微躬著背,模樣認真又淡然,仔細地看著上麵的字。
過了會兒,他緩聲道:“先放著吧,要一周後才能測。”
“……”
程清焰側頭看了眼夏莓表情,以為她是在擔心懷孕,抿了下唇,低聲道:“應該不會的,我沒弄在裡麵,萬一……”
“萬一真的懷孕了,我們就結婚。”他停頓了下,黑睫因為過於緊張輕顫了下,語氣不自覺染上近乎懇求的意思,“好不好?”
夏莓愣了下,無言地點了點頭。
程清焰眼底泛開笑意。
他又從袋子裡取出一個小盒子,動作乾脆地撕開外包裝,從中取出一枚。
而後,他起身拉上窗簾,掀開被子,壓著夏莓重新趟了回去。
他剛從外麵回來,柔軟的毛衣表麵帶著微微的寒氣,夏莓被凍得一縮,隨即回想起自己此刻身上……
夏莓:?
程清焰重新吻上她,手還很不規矩地在她身上又揉又掐。
夏莓:???
等一下。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她人還懵著:“……哥?”
“嗯。”他邊親邊應聲,幾乎癡迷地闔著眼低語,“好喜歡你。”
“等、等一下。”夏莓耳根紅了,囁喏地說,近乎求饒。
夏莓眼中,因為自己醉酒而被迫失身、格外純潔的、被玷汙的程清焰,此刻覆著她,啞聲執拗又迷戀地說:“不想等。”
還帶著點被拒絕後委屈的意思。
“……”
夏莓覺得自己幻聽。
她那個克製萬分、冷靜理智的哥去哪了。
“莓莓。”他幾乎愛不釋手,手黏在她身上,“你好漂亮。”
他這話並沒有半分哄誘的意思,完全已經沉淪的神色,淪為被迷戀住的弱勢方,不受控的一味靠近,隻能用最直白的話訴說。
夏莓被他的動作弄得蹙起眉,忍不住仰起脖頸:“我怎麼樣都漂亮。”
“嗯。”他順從地應聲,卻又堅持,“但是這樣特彆漂亮,我好喜歡,隻有我能看到這樣子的你。”
像個癡漢。
占有欲如藤蔓蔓延開,纏繞,收緊。
夏莓一時搞不清楚昨晚到底是誰睡了誰。
過了會兒,程清焰蹭著她臉頰,低聲哄道:“好不好,莓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