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 / 2)

十分稀有,你們切忌不要隨意離開宗門◥,否則被有心人捉去,隻怕生死難料。”

未生智的黃蕊鳶都價值千金,更何況能夠化形的黃蕊鳶妖植,宋元喜對於這件事,再三叮囑,反複交代。

兩姐妹經過惡補,已經認識到修真界和靈界的巨大差異,在靈界平平無奇的自己,在修真界卻是至寶。

為了保全性命,萬事需謹慎!

黃蕊鳶姐姐不由上前一步,直接行禮,“多謝前輩幫助,否則我和妹妹隻怕屍骨無存,修真界比我們想象的複雜,這些日子受教了。”

“喲,怎麼喊前輩了?”宋元喜驚訝不已。

黃蕊鳶妹妹扭捏上前,跟著喊了聲“前輩”,這才說道:“前輩莫要取笑我們,先前我們無知,如今懂得道理,哪敢再放肆。”

宋元喜看著黃蕊鳶姐妹倆如此大轉變,心裡不禁感慨:不論是人還是妖植,經曆多了,都會成長,這就是所謂成長的煩惱吧?

沒有它們姥姥保護,一切風雨都得自己扛,若是再天真不諳世事,當真隻有血的代價。

這一日,宋元喜於洞府內小憩,守值在外的雜役弟子忽然敲門。

他一貫不喜歡安排過多雜役弟子,且不是重大事情,不必找他稟報,這會兒聽到聲響,便遲疑招人進來。

“有何要事?”宋元喜問道。

雜役弟子恭敬行禮,而後說道:“玄恒真君,主峰那邊來人,說是掌門有請。那位師叔應當有急事,一直等在洞府外。”

“這倒是稀奇。”宋元喜起身,走出洞府外,確見一築基弟子等在那裡。

見他走出來,疾步上前就說:“弟子見過玄恒真君,宗門來客,直言要見玄恒真君,掌門命弟子前來,請真君過去一趟。”

“何人尋我?”宋元喜自覺在外沒什麼要好的朋友,狐朋狗友倒是一大堆。

築基弟子搖頭,“掌門並未明說,弟子亦是看不出何門何派,不過瞧著模樣,應當是個佛修。”

“佛修?”宋元喜腦海中立即浮現浮屠的身影。

等趕到主峰,進入大殿一瞧,還真是佛子浮屠。

十萬年前的記憶回歸,再見浮屠,宋元喜心中無限感慨,當初那種不適感退去,反倒是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浮屠居士,多年未見,彆來無恙啊!”宋元喜與掌門打過招呼,轉向浮屠問好。

浮屠微微行禮,笑容依舊,“宋道友安好,我便安好。”

“浮屠居士來玄天宗尋我,可是有事?”

“不錯,此事確是與宋道友相關。”

說話間,浮屠從懷裡抽出一串長長的佛珠,每顆佛珠圓潤有光澤,顆顆漆黑鋥亮,一看就是極品。

浮屠:“下山前,方丈有言,若尋得一百零八顆佛珠,便找佛門有緣人,將此物遞交。佛門是否再次興盛,皆與有緣人相關。”

宋元喜被塞了一串佛珠,整個人都是懵的。

雖說知道自己和佛門關係微妙,

但是一上來就送佛珠,這是不是太——

“掌門,這事情?”宋元喜轉向另一邊。

文淵道君亦是被打個措手不及,滄瀾界佛門隱世多年,好不容易遇上佛門佛子,自然要好好接待。誰承想,這佛子當著他的麵兒,就敢挖牆腳!

雖說宋元喜不是宗門天才修士,但能修煉到元嬰階段,也是宗門中流砥柱。

佛門這作風,這作風!

“浮屠居士,玄恒生於宗門長於宗門,親緣師門皆在,與你們佛門即便有緣,也不……”

“我佛門方丈即將圓寂,佛門式微,滄瀾界天塹大難。”

不等文淵道君說完,浮屠直接打斷,道出一件殘忍的事實,“我收集佛珠時,幾乎走遍滄瀾界各地,一百零八處天塹,每處都有仔細檢查,我能確定,當中至少有兩處天塹,快要破了。”

大殿內氣氛一瞬凝滯。

半晌,文淵道君神色肅穆,沉聲說道:“浮屠居士,此非兒戲,我與各派掌門年年派人修檢各處天塹,並未發覺異樣,你又是如何斷定的?”

浮屠看向宋元喜,“此事宋道友應當知曉。”

宋元喜回憶一番,這才驚覺自己先前講述時,確實有紕漏。

於是立即神識傳音,告知道:“掌門,我於大夢之境中看到,滄瀾界雛形誕生之前,最初乃是佛門般若境。且當年佛門方丈以己身做陣,設下一百零八處天塹,佛門代代相傳,如今這一任佛門方丈即將圓寂,天塹異動不無可能。”

“如此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忘了說?”文淵道君不由提高音量。

宋元喜一臉尷尬,“記憶回歸不過片段,與我當年親身經曆不同,我確實無法感同身受。有些事情覺得不重要,自然記不住所有細節。”

文淵道君靜默一瞬,立即召來守殿弟子,而後幾塊掌門令遞交出去,“速速有請宗門太上長老,前來主峰商議要事,除卻閉死關者,一個不落。”

“掌門。”宋元喜曉得事情嚴重,忍不住說:“若天塹搖搖欲墜,便不是我們一宗之事,整個滄瀾界人人都有責任。”

文淵道君點頭,“此話不錯,待宗門內商議之後,我立即告知各派。”

說著一頓,文淵道君神識傳音於宋元喜,讓其帶著佛子去往偏殿,稍作休憩。

宋元喜立即會意,領著人離開,他也不去偏殿乾坐著,乾脆帶著人在主峰各道上閒逛,看看山水風景。

與此同時,不著痕跡與人聊天套話。

浮屠對宋元喜並不隱瞞,問什麼答什麼,不過幾個來回,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

宋元喜卻是聽得臉色越發難看,心情更是沉重,“按照居士所言,當中兩處天塹必定要毀,是也不是?”

浮屠衝著點頭,語氣肯定道:“自然是,這是方丈所言,絕對錯不了。”

宋元喜:“那居士可知,是哪兩處天塹?具體日子又是何時?”

浮屠隻搖頭,“這我不知,此事非我能力範圍內,佛

門雖隱世,卻也在滄瀾界,亦是不想看到生靈塗炭。此事乃全人類息息相關的大事,遂立即前來告知。”

宋元喜忽然停下腳步,似笑非笑說道:“我看未必吧,居士找誰不是找,為何偏偏來了玄天宗?你就是直接衝我來的,不是嗎?”

浮屠默了下,再次將佛珠遞出去,“還請宋道友收下,是否進得佛門,此事另說。但這串佛珠,宋道友應當用得上。”

宋元喜如何不知道,當初能夠穩定天塹,便是用的佛子的一百零八顆佛珠為引。如今十萬年過去,若天塹當真變故,少不得再耗費一串佛珠。

隻能說,那隱世的佛門當真有高人在,這種事情也能提前預料得到。

宋元喜糾結再三,還是收下佛珠,同時心中不安的感覺更大了。

與此同時,主峰大殿內,各空閒的太上長老都已齊聚。

文淵道君將事情一一講述,而後看向對麵,說道:“諸位對於此事,有何看法?”

眾人皆是皺眉,一時之間並不說話。

倒是鈞鴻道君最先開,話也直白,“此事簡單,我們各派幾位化神得空,挨個兒去做檢查,不過一百零八處天塹,轉了彎兒的工夫,也就檢查清楚了。”

文淵道君點頭,卻又說道:“檢查出問題容易,隻是如何應對天塹變故?佛門佛子親自登門,所言應當不假,天塹若毀,其內時空碎片必定關不住,如何應對源源不斷溢出的魔氣,才是關鍵。”

一旁行雲道君接了話,說道:“我看最根本問題,是封印魔氣。天塹與佛門息息相關,按照玄恒當年所見,實乃情非得已。而今十萬年過去,卻依舊如此仰仗佛門,並非好事。”

有些事情,不能將主動權全權交付他人手中,一旦發生變故,就容易變得被動。

文淵道君亦是如此想法,遂看向清揚道君,“你可有法子?”

想要脫離佛門掌控,天塹大陣必須更改陣法,這事情還得靠高階陣法師。

誰知清揚道君直接側身,將靠在旁邊一直當透明的繁簡道君露出來,“若論陣法造詣,宗門內數繁簡最強,掌門問我,不如問他。”

此話一出,其他人視線齊刷刷轉過去,或驚歎或訝異。誰也沒想到,繁簡道君竟然後來居上,超過了老牌陣法師清揚道君。

這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差點死在沙灘上。

文淵道君不知想到什麼,卻是問了句,“繁簡道君,此事各種乾係,你是否能夠算上一卦?”

一眾人又是齊刷刷扭頭,看向自家掌門,那眼神很是微妙,甚至隱隱有些責備之意。

大意是說:哎喲我的掌門嘞,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搞這一套?

文淵道君被眾人過分關注,頓時尷尬不已,乾乾笑道:“繁簡道君卜卦術極佳,不弱於陣法,求個心安,心安。”

鈞鴻道君大手一揮,很是乾脆,“掌門說什麼便是什麼,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兒,你們何須爭辯?我看挺好,就讓繁簡卜一卦,若是算得準,我們亦能心安;若是算不準,權當放屁。”

旁邊站著的一位太上長老問:“何為算得準,何為算不準?”

鈞鴻道君:“自然是上上卦為準,其他一概不準。”

一眾人:“……”

好一個上上卦為準,這般隨便敷衍,當真是鈞鴻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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