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心情大好的劉徹,毫不掩飾……(2 / 2)

【涉及主線任務,係統不能擅自劇透。】

幾天不見,這是又拿喬上了。江陵月冷笑了一聲:【你還沒劇透?先是獲得霍去病賞識,又要我跟他去長安,下一步就是在他身邊謀個職位,我說得沒錯吧?】

【!!!】

見係統混亂的反應,江陵月挑了挑眉頭:難道被她說中了?

突然,一個身著甲胄的兵士走進了帳子,對江陵月拱手一禮:“江女郎,軍侯請您去一趟中軍帳。”

江陵月:“!”

她立刻對係統說:【不好意思啊係統,你有什麼話等一會兒再說吧,現在有人叫我,我先走了。】

一陣雜亂無須的電流聲在腦內響起,江陵月連眉毛也不抬,假裝自己沒聽到。若是彆人也就算了,可請她的人是霍去病耶!不僅是帝國名將,更是極有可能給她發offer的人。

她毫無負擔地按掉了係統的電流音,對親兵說道:“我馬上就去,勞煩你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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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現在正式的官職名是驃騎將軍,可軍中上上下下更愛喚他為“軍侯”。江陵月私下琢磨過,這大概是“冠軍侯”的簡稱?總之,從一個小小的稱呼上,足征兵士們對他的愛戴。

江陵月也入鄉隨俗,見了他先行禮:“軍侯。”

霍去病指了下首唯一的空位:“坐。”

他麵容冷峻,薄唇微繃。手掌卻擱在膝頭,一派意態從容。黑甲之下的腰身柔韌而勁瘦。江陵月隻敢偷看一眼,就老老實實收回了目光。

她走到空席前坐下,借機掃視了一眼四周。桌上擺著幾碟精巧的食物,和一盅蜜水。除卻主座上的少年將軍之外,其餘座位上還坐著幾個人。

見她望過來,他們紛紛抱以微笑。

江陵月分不清這些人的官職,隻得潦草地打了個招呼:“小女子見過諸位司馬。”

其中一位司馬微微一笑,舉起玉杯對江陵月道:“軍中不得飲酒。某以水代酒,敬女郎一杯。”

江陵月也隻好執起玉杯回敬:“舉手之勞,司馬客氣了。”

“還有兩日就要抵達長安,女郎可想過,你孤身一人,親朋皆散,去了長安該如何立身?”

那天江陵月說自己除了名字以外一概忘了,也不知道霍去病信沒信。但從他座下司馬的這番話來看,不管他心底怎麼想的,表麵上大家都接受了這個設定。

江陵月反客為主:“不知道依司馬來看,以我的醫術,夠不夠在長安混個溫飽?”

司馬看了一眼霍去病,才說:“女郎的這一手岐黃之術,何止可以糊口?往後富貴也指日可待。”

江陵月心下大定:“那就是了。我日後做個瘍醫為人看病,順便打聽下親人的消息。長安乃是帝都,四通八達消息靈通,總能探聽出一二的。”

她可沒忘記自己失憶少女的人設。

當然啦,她對原主的身份一點也不好奇,總覺得若是深查下去,會揪出解決不了的大麻煩。但一個正常的失憶的人,不惦記自己原來的身份,那是不可能的。

司馬笑了笑:“那女郎可曾想過,你在長安沒有親朋,要在什麼地方安置呢?”

江陵月語塞。

這個時候的長安城,是個什麼樣的布局來著?坊市?不對,那好像是唐朝的吧?

她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聽司馬的意思,難道司馬願意為我出個主意麼?”

“驃騎將軍府,江女郎以為如何?”

聽到這個冷峻的聲音,江陵月險些嗆咳出聲。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軍侯?”

說話的人,是霍去病。

她猜到了霍去病多半對她有安排,但隻以為是讓司馬招攬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霍去病親自出口安排。不僅如此,他還把她安排到了自己家。

霍去病劍眉微蹙了一下:“女郎不願?”

“不是不是,我就是擔心……我一個陌生人貿然住進去,會不會打擾到軍侯啊?”

“無妨。”

江陵月鬆了口氣。

也對哦。

她前世參觀過的貴族階層的宅院,一個個都空闊得很,她隻住一間房根本算不上打擾。而且,還能沉浸式體驗漢朝大戶人家生活。

“那我就多謝軍侯好意,恭敬不如從命了。”

其實這個套路江陵月也熟悉。博士生畢業了去高校的,高校一般會批下來一筆“安置費”。隻是霍去病批給她的特殊些——他批了自己家裡的一間房子。

後續,多半是對她有什麼安排。

難道是請她到軍中當瘍醫?可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啊,直接給她安排一個編製,讓她吃住隨軍不就好了。

江陵月百思不得其解。

她總覺得,事情的走向超出了她的預料,一定有什麼隱情是她不知道的。

難道,和原身的身份有關?

也對。畢竟見慣了生死的將軍,緣何突發好心,要救下一個小姑娘?還派自己的親弟弟前來看顧?

但江陵月很有耐心,也很會克製好奇心。在掌握充足的事實,進行合理的推論之前,她沒必要惹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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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大軍駛入長安城。

江陵月頭一回體驗了這個時代的萬人空巷。建章營騎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阻擋,也攔不住長安百姓對擊潰匈奴的英雄們的熱情。尤其是執著粗糲馬韁,昂揚如旗幟般立於隊首的霍去病,更是走到哪裡哪裡掀起震天的歡呼聲。

然而這一切和江陵月沒什麼關係,她隨軍走過長安百姓的花路之後,就由兩個親兵護送著去了驃騎將軍府上。

而霍去病,則徑直入了未央宮。

未央宮,宣室殿。

“陛下……”春陀拖長了聲音,試圖引起九五之尊的注意,卻不知自己是多此一舉。

上首的男子驀地抬頭:“可是去病回來了?”

雖是疑問的語調,卻莫名透著一股篤定,仿佛已等待了許久。他話音方落,殿前的玉階上就響起一陣規律的腳步聲。

這下,劉徹連小黃門的回答也不必聽了,披上衣袍徑自站了起來,快步向前走去。

“陛下長樂未央。”霍去病看見劉徹,飛快地行了一個禮。

“快起來!”劉徹攬著霍去病,重重朝他肩上拍了一拍。兩人一前一後走入殿中:“可惜仲卿正忙著,沒辦法去城外接你。若不然,長安還能更熱鬨上一層!”

霍去病微微一笑:“無妨,隻要打贏了匈奴就好。”

“是啊,贏了就好!”劉徹誌得意滿地大笑了起來。

這一回他派霍去病率一萬人出兵隴西,斬匈奴折蘭王、盧侯王,渾邪王敗走,殲九千、俘五萬匈奴眾。捷報傳入京城,所有不滿他加封霍去病為冠軍侯的人,都悻悻然閉上了嘴。

要讓劉徹來說,這些人的嘴,早在衛青第一次直搗龍城的時候,就該閉上了!

“至於你還有大軍的封賞,朕心裡都有數,必然不會虧待你。去病到時候大朝會上等著接旨就是。”

霍去病得了帝王的承諾,也不見什麼喜色:“多謝陛下。”

劉徹稀奇地看著他:“怎的出去了一趟,回來話變得更少了?朕要給你封賞,連句好聽的都不會說!”

霍去病像是沒聽見似的,一言不發。

劉徹無奈地搖頭歎息:去病少時侍奉於他身邊,就是出了名的少言不泄。回來一趟之後,竟連逗也逗不動了。

但若要因此以為他脾氣好,那就是大錯特錯。

“對了。”劉徹像是想起了什麼:“朕聽說,你中途經過了阿姊的封地,還見到了你生身父親?”

“回陛下,確有此事。”

“朕還聽說了,你接來了一男一女回自己府上。那男孩子朕知曉,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女子呢,又是你什麼人?”

心情大好的武帝陛下,此刻毫不掩飾自己眼底八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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