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可以用避孕套,那大漢呢?
作為醫學生,江陵月一直認為避孕的女性自我解放的手段之一。它讓生育從一種義務、枷鎖變為女性自主選擇的權利。
固然,古代人口就意味著生產力,但江陵月始終無法認同把人丁當成充實國力的看法,尤其是要以占一半人口的女性犧牲自己健康來換取。
更何況,生產力一旦跟不上,人口爆炸對王朝的穩定來說反而是定時炸彈。
他們大漢這幾l年不斷開疆拓土,不就是劉徹為了平衡人丁與土地的矛盾之舉麼?
更何況,元狩六年,在她的強烈建議下,劉徹修改了高後時期的律令,女子嫁人的最高年齡已經提高到了十八歲。
要是再把避孕的技術帶到大漢,一定能進一步遏止人口的快速膨脹。這大約也正是劉徹目前想看到的。
有國事當前,什麼旖旎的念頭都消失無蹤。江陵月暗道:她還真是勞碌命,出遠門旅遊時都不忘操心工作。
等她什麼時候回大漢了,一定要讓劉徹給她多發加班時的三倍工資!
江陵月把推廣避孕套的計劃緩緩告訴了身側的霍去病,旋即屏住了呼吸。
她知道,刻意讓女子避孕,對兩千年前的古人有多麼驚世駭俗。即使理智上知道,這對目前大漢的發展有利,感情上也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的。
江陵月等著迎接霍去病的訝異、不解,沒想到他隻輕點了頭。
“好,那就依你。”
“嗯?”
江陵月不可思議地抬頭:“你就一句不問我,也不罵我?”
“罵你?”
霍去病似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捏了捏江陵月露在眼皮下的雪白後頸。綿軟軟的,手感再好不過:“罵你,我如何舍得?”
旋即,他的聲音一瞬轉低了去。
“初來乍到,我對此地不甚了解,卻也知曉,能誕育出你這般奇女子的所在,必然有種種殊異之處,凡夫俗子難以勘破。”
霍去病劍眉輕抬,有淡淡傲氣流露,顯然沒把自己歸在“凡夫俗子”的範疇中。
自堯舜三代至大漢,也不過兩千餘年光陰。從前種種早就難以尋跡。
他穿到現代後的見聞,亦昭彰著大漢曾經的輝煌也早早埋入青史,變作被後人瞻觀的陳跡。
滄海桑田莫如是。
平心而論,若他初來乍到一個一切都注定作古的陌生時代,定會置身事外、冷眼旁觀,隻當大夢一場。卻有一個女子為了讓大漢走向更好的未來,孜孜不倦地努力。
霍去病自鐘情於江陵月之初,愛的就是她的心有溝壑。
如今來到現代走了一遭,霍去病方才知曉,江陵月心中的溝壑到底有多深。她又抱著多大的決心和毅力,才能以一己之力避開無數的悲劇,注定讓大漢走向更好的未來。
他深深地俯身,閉眼吻住了江陵月微紅的側頰。曖昧的氣息浮動之間,後者聽
到了散落在滾燙中的低語,似夢囈般輕。
“陵月,多謝。”
“謝什麼謝,說得多見外呀。”
她偏過頭去,接上了霍去病如雨點般落下的輕吻:“我早就說過的呀,大漢也是我的家鄉。”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忽地,熟悉的蘋果鈴聲打斷了兩人的深吻,也讓江陵月嚇得一個激靈。
江陵月的心瞬間提起來,打開一看發現是舍友的視頻電話後,又鬆了口氣。
“不好意思,我接了個電話。”
江陵月拍了拍自己的臉,刻意找了個看不見霍去病的角度,才點了通話鍵。
“嘀”的一聲,舍友的臉映入眼簾。
“喂,怎麼了嗎?”
一句話還沒問完呢,就被舍友打斷:“寶你為什麼在西安啊,還跟野生帥哥一起。有帥哥”
“……啊?”
江陵月明明記得,她請的是事假,以防牽扯霍去病,詳細事由根本沒和舍友明說。舍友也沒問,轉身拿著條子找了她導,批了一周的長假。
怎麼過了兩天,就知道她在西安了呢?自己也沒發朋友圈啊?
江陵月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舍友也有了不詳的預感。
她仔細端詳了一陣江陵月的圖像,兀自沉默了一會兒,沉痛道:“等等,你這個背景是不是在酒店啊?嘖嘖嘖,悄悄開impart不叫我是吧?”
江陵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都什麼虎狼之詞?她下意識看向霍去病,驚覺他應該聽不懂英語後,一顆心才送下來。
至於舍友嘛……
江陵月滿臉心虛:“你怎麼知道的?”
“嗬,我怎麼知道的?”舍友冷笑:“你還不知道吧,你和那個野生帥哥的照片被人發到網上,現在正在熱搜上掛著呢。”
掛了電話,江陵月連忙打開微博。
隻見一道詞條上赫然寫著——
#在茂陵偶遇霍去病本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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