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吻刺 二川川 11161 字 11個月前

聞之宴此人,作風向來野性。

前前後後總共認識這麼多年了,方慈沒見他克製過。

每次都是她精疲力儘才算完。

可今兒,她主動了,他倒是好整以暇,懶懶地笑著,非要她說出來到底要哪兒。

方慈瞪他一眼,“你不明知故問嗎?”

聞之宴嗤笑,拖著嗓子吊兒郎當地說,“真不知道。”

方慈本想說,不知道就算了。可話到嘴邊,她改了主意,抬手覆住他眼睛,另一手順著那一排襯衫紐扣往下滑。

滑到底了,低聲說,“……這兒。”

距離很近,她明顯感覺到,聞之宴呼吸重了幾分,眼睫輕顫,在她掌心拂過。

定定看了幾秒他那微啟的薄唇,她吻了上去。

聞之宴算不上配合,隻任由她吮咬他的唇,呼吸更重,在彼此臉頰上衝撞。

沒有配合,吻無法持久,方慈略後退,另一手往上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這把他惹笑了。

他呼出灼熱的氣,開口嗓音又低又啞,一字一句,“……方慈,你真是長進了不少。”

這話意味太濃。

咬字繾綣,暗含著隻有兩人知曉的,久彆前、重逢後,對彼此的探索和深入了解。

被這氣氛燎得發熱,方慈雙手並用,去解他的襯衫扣子,解開兩顆,聞之宴才慢慢張開了眼。

視線落在她唇上,看了好一會兒,抬下頜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方慈手上動作一頓,臉蛋兒爆紅,眼裡滿是難以置信。

聞之宴笑了,指背蹭蹭她臉頰,“……不願意?”

腦子一團亂,方慈訥訥地說,“……我……我不會。”

他眸色更深幾分,“這沒有什麼會不會的,”略頓了下,聲音也低下來,“……人是有本能的,到了那個份兒上,”接下來的話,抬手扣住她腦袋,幾乎是咬著耳朵,音量也低到幾乎聽不清,“……你會主動要。”

熱氣順著耳道灌入四肢百骸,方慈抖了下,半晌,才不甘不願地說,“……我怎麼聽說,很多人都舍不得自己伴侶做這些。”

聞之宴笑出聲,曲指輕彈她腦門兒,“傻。”

他搖搖頭,“彼此有欲.望,所有玩法兒都再正常不過了。這跟舍不得有什麼關係?我理解不了。”

“你這純純就是欺負人。”

“就欺負你。”

他一幅混不吝的口吻。

方慈本是滿心盼著出院的,被他說的這件事一搞,心裡又惴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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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院前,方念念來了一趟。

進到房間,她先看了眼沙發上的聞之宴,眼裡有畏懼和膽怯。

方慈心下明了,她能來探望,估計也好費了一番波折。聞之宴大概是不同意的。

“阿……慈……”

她坐到床邊,習慣性地比劃著,喉

嚨卻發出了聲音。

方慈震驚地看她,“能說話了?”

方念念笑著,“……一點……點……??[]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磕磕巴巴,發音也偶有不準確,但是確鑿無疑,她在嘗試發聲。

方慈回想起來,當時她在樓梯上一腳踩空時,確實隱約聽到了方念念的驚叫。

“楊醫師知道嗎?”

方念念點頭,從包裡翻出病例本給她看。

那是楊醫師詳細記錄的每日康複情況,下麵還有譚醫生的診斷和批注。

據方念念所說,她又要搬到京郊的療養院去住,參與發聲訓練課程。

兩人聊了會兒她後續的康複安排,方慈轉而問,“爸和媽,現在怎麼樣?”

“媽住院了,爸回老家了,”方念念手口並用,“葉家三公子來過一趟家裡,跟關睿聊過,以前爸媽安排的高層基本都被撤掉了,公司已經開始重新運轉,準備新的項目。”

方慈默了默,道,“好,你好好養病,以後一切都好起來了,不要操心其他事。”

如果是她親自來,大概也會這樣安排,讓曲映秋治病,讓方鴻離開這兒。聞之宴安排得沒錯。

方念念點頭,“你呢?還會回倫敦嗎?”

“……我要考慮考慮,目前還沒做決定。”

於她本人來說,倫敦更像是個流放之地,目前她已沒有任何逃跑的必要。但就職業發展前景來看,她也許需要回去倫敦待一陣子,再做決定。

聞之宴本來在翻財經雜誌,這時候抬頭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沒有一絲一毫遊移,依舊不可撼動。不是警惕,也不是不滿,隻是傳達一種篤定,好像在說,她是自由的,但不管到哪裡,都有他托底。

方慈渾身莫名麻了一瞬,心尖湧過一陣酸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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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喬叔開車來接。

關睿在副駕駛,路上彙報了近幾日積壓的工作,遞過來幾份需要簽名的文件。

聞之宴下意識要伸右手,抬起來才意識到不對,換了左手。

右手手指骨折,算不得特彆大的傷,但影響比想象中要大,右手是慣用手,很多事都變得不方便。

甚至包括穿脫衣服這樣的小事。

回到雲霄路,有點兒費勁地脫了大衣和西裝外套,右邊的袖扣用左手解了,左邊的就沒了章法。

他手一伸,說,“寶貝,幫個忙。”

方慈正在換衣服,外套穿了一半,抬眼看他一秒,默默過來幫他解開。

他胳膊還是伸著,笑說,“挽一下。”

方慈索性幫他把兩個袖子都挽到了肘處,有點兒沒好氣,“……聞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本是帶刺的一句話,聞之宴卻真的順杆爬,笑了聲,“還真有,過來。”

她往前走兩步,“乾嘛——”

話音還沒落地,就被他單臂撈住抱起來,放到了島台上。

單手分開膝蓋,腰擠

到她腿間。

方慈微屏了息。

聞之宴一手撐在她大腿外側,右手背在身後,略垂頸,唇離她的鼻尖隻有幾寸。

方慈靜等著,或是吻或是彆的什麼,就聽他輕笑了聲,說的卻是逗弄的話,“……大小姐,一點兒也使喚不得是不是?”

“是。”方慈麵不改色。

她當然不習慣於伺候人。

聞之宴笑出聲,那笑音在方寸間蕩了好幾秒,他耍無賴,“那可不成,因為你受的傷,你不能不管。”

又在打壞主意。

方慈抬眼看他,濃密的眼睫落下陰影,瞳仁清亮,“……你彆告訴我,還要我幫你彆的。”

聞之宴斂了眸,腦海裡不由地浮現各種場景。

光是想象就受不了了。

他喉結滾了滾,半晌,沒吭聲。

方慈推他,“我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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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靜養,聞之宴最近兩天在家辦公。

方慈則先去了趟國貿酒店,H·S的並購流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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