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032 藥膏(二)(1 / 2)

皇後完美無缺 久嵐 12938 字 4個月前

但怎麼阻止呢?

楚音實在不想告訴陸景灼真實的原因。

而現在裝睡也晚了。

剛才她聽到腳步聲, 下意識睜開了眼,正好跟他目光對個正著。

楚音沒辦法,隻好坐起打招呼:“殿下今晚想看的書都看完了?”

當然沒有看完, 他剛才坐在書房,腦中時不時浮現出楚音,無法集中精神。

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懷疑是因為袖中的藥膏。

他本來算準了楚音會渾身酸痛,誰想回來時, 楚音竟沒有露出一絲累著的樣子。

錯了嗎?

他不信。

他自幼就學騎術,對此再了解不過,且他也了解楚音的身體, 倘若她真的康健到這個程度, 他也不必每次行房都要收斂!

很明顯,楚音在裝。

他回了主殿。

才到酉時,楚音已經歇著。

證據確鑿。

陸景灼在床邊坐下:“你為何這麼早睡?”

猝不及防。

楚音呆了下,而後用手掩住唇打個哈欠:“妾身也不知道,突然犯困……許是今日在跑馬場被曬久了。”

比起騎馬,曬也能算個事?

陸景灼真不知她為何要忍著。

上次來月事她都知道告訴他“很疼”,練習騎術絕不會比來月事輕鬆。

“難道不是因為酸疼?”

“……不是, ”楚音嘴硬的否認,“俞司仗教得很好,怎麼會疼?妾身就是曬久了, 這八月的太陽也挺烈的, 指不定還中了點暑氣。”

陸景灼差點被氣笑。

她到底在說什麼?她為什麼要堅持裝不疼?還莫名其妙的誇俞司仗……

他忽然伸手將她拉入懷裡。

後背猛地貼到男人寬闊的胸膛,楚音眼眸睜圓,心頭著急,他不會真的要行房吧?

怎麼辦?

找什麼借口?

沒心情, 還是不想動?

可之前伏天她都沒有怨言地配合他,莫名其妙說沒心情他會相信嗎?至於什麼不想動,實則都是他在動,哪裡有她什麼事情。

她在胡思亂想,陸景灼卻是目的明確,手掌直入腿間門,拇指在腿根處輕輕一按。

楚音“啊”的一聲叫起來。

響徹臥房。

聲音過後,一陣安靜。

楚音的臉頰漸漸發紅。

完了,露餡了。

這下圓謊也圓不了。

不過陸景灼為何要這麼做?楚音一頭霧水,他又不教她騎馬,他為什麼要在意她疼不疼,難道……她心頭一動,他該不會真的對她有點喜歡了,所以才會那麼細心?

她側頭看向陸景灼。

男人麵色淡然,問:“還要繼續裝嗎?”

“……”

這副表情又不像是喜歡她的,仿佛隻是在找真相。

楚音的謊言已經被戳破,低聲道:“是有點疼,我畢竟是第一次,這很正常吧?”

是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不承認。

陸景灼從袖中取出藥膏:“抹上會舒服些。”

楚音愣愣地看著藥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想送我藥膏?”

所以才非得確定她的情況。

陸景灼並不覺得有什麼:“你學騎術,本來就該備著此藥。”

仍是一成不變的表情,可楚音心頭樂開了花。

他之前一點都沒表現出對她騎馬的興趣,也不曾問過什麼,可原來他會惦記她身子的不適,他會幫她準備藥膏。

不管是不是喜歡,總是在意她的。

楚音好想撲上去親他一口。

但還是忍住了,隻笑著道:“多謝殿下。”

夫妻之間門沒必要為此道謝,陸景灼道:“你試試。”

楚音嗯一聲,低頭打開瓷蓋。

藥膏味道有些衝鼻,顏色倒是很好看,有些像芙蓉膏,玉色的,她取一點在小臂上慢慢揉開。

清涼的感覺,確實很舒服。

這動作跟往臉上擦胭脂一樣,完全不對。

陸景灼建議:“你需得用些力。”

“怎麼用力?”楚音不會。

她生來就是千金小姐,又是第一次騎馬,哪裡會這些。

教她不如自己動手。

他身子前傾,掌心覆在她小臂上,力度比她剛才的大了數倍。

隻揉了兩下,楚音便哼起來:“好疼……”一邊說一邊想把手臂藏起。

“得把藥揉進去才便於吸收,”陸景灼看著她顫個不停的睫毛,“我稍許輕一些,你忍著,明日便會好了。”又將她手臂拉回來。

楚音問:“躺著不會自己好嗎?”

“就你這身子,最少得五六日,”陸景灼微微揚眉,“俞司仗恐怕不了解你。”

“……”

“你下回騎上一圈就行。”

說得頭頭是道的,可他既然了解她,當初為何不教她呢?楚音道:“是我自己沒告訴俞司仗,在她麵前逞強,俞司仗還是很好的。”

陸景灼眸光動了動,沒有接話。

過得一會,他道:“解衣。”

楚音才想到最酸疼的地方是腿根,臀部。

她整張臉都紅了。

好羞恥!

可若拒絕的話,下次還有機會讓太子殿下做這種事嗎?

再說了,他們是夫妻,都行房多少次了,沒必要藏藏掖掖吧?楚音說服自己後,將衣裳慢慢褪下。

床前案幾上的燈還燃著,照得她一身肌膚欺霜賽雪。

陸景灼不是沒見過,起初並未有什麼想法,隻是手掌覆上去,與她細膩的皮膚隔著薄薄層藥膏,又滑又柔,再加上她時不時發出的呻-吟,無疑漸漸變成了折磨。

男人眸色越來越深,手背上青筋隱隱凸起,呼吸也有些微亂。

但楚音沒注意到。

她此番感覺難以形容。

又害羞又舒服又疼,總之那叫一個五味紛雜。

她閉著眼哼唧,完全不知她身側的丈夫腦中已經閃過多少念頭。

似乎過了許久還沒完,楚音全身的皮膚都滾燙了,她忍不住問:“還要多久,殿下?”

陸景灼喉結滾動,聲音微啞:“快了。”

什麼叫自找麻煩,他平生第一次有這麼深刻的體悟。

偏偏楚音現在還不能行房。

他隻能把如浪潮般的欲念給生生壓回去。

瓷盒內藥膏用掉一半時,他收回了手。

掌心似炭,額間門潮濕。

楚音被揉得有氣無力,勉強伸手將錦衾拉來蓋在身上:“辛苦殿下了……不過明兒真能好嗎?”

“嗯。”他隻說了一個字便下床出去。

晚風涼爽,瞬間門將臉上的汗吹乾,可吹不掉心頭的熱。

他站上片刻,再次前往書房找農書看。

身邊隨從都不在身邊,以為太子回臥房是去歇息,誰料到還會又露麵。

至於值夜的宮女們就更奇怪了。

明明剛才屋內傳來太子妃的聲音,她們都等著備水,結果太子並未叫水,衣裳完整地從裡走出,不止如此,還去了書房,她們完全看不明白。

楚音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