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039 放風箏。(1 / 2)

皇後完美無缺 久嵐 11427 字 5個月前

纏絲金蝶步搖在女子發髻上輕輕搖晃。

腰側的衣袍被她緊緊抓著。

如果現在停, 還來得及,他完全能做到。

但這一刻他不想忍。

手按住她的背往前送,毫不猶豫抵到了最深處。

楚音輕哼聲, 臉比夕陽還紅。

真沒想到他竟有這一麵。

她曾經以為的“不可能”,原來都不是不可能。

就是書案上的筆墨紙硯遭了殃, “丁鈴當啷”一陣響, 倒得倒,落得落, 還有水從硯滴流出,浸透她貼著桌案的肌膚,十分潮濕。

她拉著他衣袖:“殿下,好冷……”示意他看那些水。

目光所及, 隻有玉體橫陳的嬌媚。

他停住, 彎下腰將她托起。

衣裳淩亂, 行動不便,就近換到榻上。

比起硬實的書案,鋪有皮褥的地方舒服多了, 隻是屋內滿是落日餘暉,仍舊明亮,楚音臉上的緋色褪不去, 偷睨陸景灼,他卻一如往昔,神色冷靜,除了眸色略有些深, 像墨化開了一般。

結束後已是過了晚膳的時間。

楚音側躺著,手支著粉腮,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陸景灼慢條斯理穿上中衣, 不發一言。

她忍不住問:“殿下,你去登高可遇到什麼事?”

陸景灼淡淡道:“沒有。”

其他事都可以跟楚音說,唯獨這“下藥”,他不想提。

可楚音怎麼會信。

去了兔兒山一次,竟然會“白日宣淫”了。

妻子的目光黏在身上不放,陸景灼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他今日做出了破規矩的事,楚音不解,想不明白。

但他並不打算解釋。

難得一次罷了,是他主動想要,他可以接受,如果是失控的狀況,不用楚音問,他自己都會介意。

陸景灼轉身走向淨室。

楚音嗔道:“你不管我了?”

他停下腳步:“要我抱?”

“嗯。”她伸出手,嬌憨的表情像個孩子。

他走回去抱起她。

手臂鬆鬆摟著脖頸,楚音再次問道:“在兔兒山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嗎?”

他垂眸看著懷裡的妻子:“你要問幾遍?”

“……”

自己不對勁,還不準彆人問,楚音心想,她下次找個機會去試探下東淩。

卻說寶成公主一直留在宮內沒走。

建興帝擦乾淨嘴,往椅背上一靠:“有什麼話趕緊說吧,這都什麼時辰了?你莫非還想在這裡留宿?”

寶成公主是被江玉媛氣狠了。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總感覺這些年的真心喂了狗!

“您不知道我今兒受了多少委屈,”寶成公主捂著胸口,“我又不能對您說,我憋著氣呀,氣得都不想回家。”

“怎麼,是江羨欺負你?”

“不是,是……”

寶成公主的生母德妃早逝,在兄長就藩前,她二人可謂是相依為命,所以她最信任的當然是建興帝,這苦要不跟他倒,也沒人可倒了,寶成公主咬了下唇:“我是被玉媛這孽障氣得,您可彆笑話我,我一把年紀給個小姑娘耍弄,還是自己親手養大的,您說我委不委屈?早知道,我就把那些精力都花在麟兒,岷兒身上了!”

建興帝身子略微前傾:“難怪沒看到玉媛……她怎麼耍弄你了?”

“給自己下藥,想入東宮吶!”寶成公主捶了下桌案,“我怎麼為她操心的,您一清二楚,您說我該不該生氣?”

“……”

真沒瞧出來。

建興帝笑了兩聲:“想當景灼的側室其實也沒什麼。”

“……您還支持不成?”

“朕是告訴你,女子有此想法十分平常,誰不想求富貴呢?就算沒有玉媛,以後也會有彆的姑娘想入東宮,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那些妃嬪也都是自願,哪個是他強迫的?

妹妹隻是接受不了自己被欺騙。

寶成公主愣了愣:“也是。”

若非陸景灼不好女色,隻怕早就納了側室。

“你也彆氣了,該怎麼處置怎麼處置,”建興帝開解她,“沒必要為個遠親氣壞身子。”

“我將她交給相公處置了,我才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是要看看江羨的忠心?建興帝沉吟:“你是怎麼發現她給自己下藥的?”

“她去勾引景灼,被景灼抓了……”

幸好他提醒,不然自己真以為江玉媛是被魏安中下了藥,急著求兄長出麵,派人審問魏安中。

到時若發現魏安中是被冤枉的,她的臉得丟個精光!

“景灼真是耳聰目明,”寶成公主由衷地誇道,“要不是他,我一直被蒙在鼓裡。”

建興帝當時忙著聽官員們作詩拍馬屁,沒料到這段時間長子出手解決了江玉媛,他摸一摸頜下短須:“一個小姑娘哪來的藥啊?你沒問問?”

“她說是魏安中給她下藥,哥哥,那魏安中確實是色中餓鬼,聽聞強搶過民女。”

“真有此事?”建興帝皺眉。

那魏安中早前就已是四品官,他麼,想著魏家曾立下大功,自己又是剛登極不久,故而好些官員的位置他都沒有動,原來埋下隱患了。

“這隻是傳言,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嘛……哥哥,說起這藥,難道是我府裡的管事或是下人幫著那孽畜?”寶成公主越想越可疑,“哥哥真厲害,我都沒想到呢,彆說是她,我要弄這藥都不知去何處弄。”

相比起自己這喜怒都顯於臉的妹妹,建興帝的心思深沉多了,已大致猜到來龍去脈:“好辦,我派秦孝幫你查,順便也查查那魏安中。”

錦衣衛指揮使出力,一定手到擒來,寶成公主連忙道謝。

向兄長傾訴一番,她舒服多了,打道回府。

為討妻子歡心,江羨決定將江玉媛送去敘州的尼姑庵,讓她落發為尼當成懲戒。

江玉媛不敢相信:“堂叔,我沒有出賣您啊,您為何如此絕情?就算堂嬸,也未必會送我去尼姑庵!”

“你自己說了不後悔,如今事發,自當承擔後果,”但江羨還是安慰她幾句,“隻是苦個一兩年,等你堂嬸消氣了,你神不知鬼不覺,還俗就是……放心,我到時仍會幫你,讓你在彆處嫁個好人家。”

江玉媛咬牙:“堂叔您真夠狠毒!”

“我也是為我們著想,你已經失了善慧的心,我得穩固好駙馬的位置,懂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江玉媛心想,當尼姑就當尼姑,熬過去就好。

實則一兩年後江羨怎可能去管她,不過把她糊弄去尼姑庵,不連累他罷了。

到時他再給予主持銀錢,讓她控著江玉媛,叫她再也出不了尼姑庵來礙寶成公主的眼。

他立刻命隨從將江玉媛押去了敘州。

聽說此事後,寶成公主解氣了。

那孽畜好好的公子不嫁,這回倒好,讓她一輩子嫁不了人!

不過江玉媛與她沒有血緣親情,怎麼樣的結果都好,隻要能讓她舒服,可對江羨來說,那小姑娘是他實打實的堂侄女,他倒真的下得了手。

寶成公主對江羨隱隱多了幾分戒心。

關注江玉媛一事的當然還有晉王夫婦。

唐飛燕沒去兔兒山,少不得要細問陸景辰。

“那江玉媛有沒有勾引到大哥?”她最好奇這件事。

“出師未捷身先死。”陸景辰大致講了一下。

“……”

太讓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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