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女郎哼著小調朝醫務室走去,連身上疼痛的傷口都無法打消她的好心情。
身穿黑色風衣的朗姆眯了眯眼睛,心底暗自思索著,boss這時候找他是為了什麼……但即使他再疑惑,麵上也依舊保持平靜。
“吱呀~”
從進門就滿臉恭敬的朗姆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微微垂眼,並未直視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機器:“boss,是有要事吩咐嗎?”
“……”
“朗姆……你去聯係那個詛咒師,告訴他,我們答應他的條件。”
烏丸蓮耶沉默許久,終於在朗姆想再次詢問時發出指令。
朗姆微皺眉頭,他認為那個詛咒師很難纏,如果貿然答應,很可能將他們的組織一起扯入深淵,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麵。
他稍稍一頓,隱晦地抬頭瞄了眼不斷閃爍著雜光的屏幕,語氣略顯遲疑:“boss,我們作為普通人,卻和詛咒師扯上關係,是否太過激進了……”
那群瘋子的手段極其殘忍,如果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一旦破裂,為了堵住他們這些普通人的嘴,很可能會將他們這些知情人給全殺了。
詛咒師咒殺普通人可是相當簡單,他們隻要簡簡單單地放出一個咒靈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這些普通人給殺了。
畢竟他們又看不見咒靈,無法提前知道危險的到來,而一旦被咒靈近身,他們的結局便已注定,毫無疑問,是死亡。
而能讓普通人看見詛咒的咒具也很難弄到手,就算是朗姆也僅僅寥寥幾副而已。
烏丸蓮耶聽到朗姆對他指令的反駁,心底驟然升起一陣怒氣:“朗姆……你是在否定我的決定嗎?”
他的意誌就是組織的意誌,如果他烏丸蓮耶無法活下去,那麼這個組織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這個組織裡的人又有什麼活下去的必要?!
朗姆頓感不妙,他彎下膝蓋跪在地上,及時向boss請罪,語氣卑微。
“非常抱歉,是手下逾矩了……請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傍晚我便回來複命。”
烏丸蓮耶透過屏幕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不斷摩挲著拇指,良久,他低聲道:“朗姆,希望你能給我帶來好消息。”
“卡茲~”
音響內發出的機械雜音驟然消失。
烏丸蓮耶單方麵掛斷了通訊,屋內的屏幕頓時黑了下去,連一絲光線都沒有了。
跪在地上的朗姆悄悄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男人的眼底昏暗不明,隻要烏丸蓮耶這個boss一天不死,他就要一直被驅使!
男人暗自磨了磨牙,打開地下室的門朝樓上走去。
總有一天,他朗姆會成為組織的首領!他不會一直久居人下!
所以……這次和那位詛咒師的合作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不是嗎?
朗姆陰險地笑著,陰森的瞳孔閃過一絲明目張膽的野心,他重重地摁下發送短信的按鈕,看著發送成功的短信,輕蔑地發出一聲嗤笑。
“哼,不過是一具散發著死亡味道的肉/體,上世紀的幽靈就給我乖乖進棺材吧,組織boss的位置也該換人了。”
朗姆一把拉開駕駛座的車門,迅速啟動,朝著目的地趕去。
*
重新戴上呼吸機的烏丸蓮耶躺在床上不斷回憶著,那是組織還沒有失去宮野夫婦的時候,他們夫妻二人還在繼續研究‘銀色子彈’,這個能返老還童、永生不死的奇跡藥物。
再加上當時‘銀色子彈’在貝爾摩德身上實驗成功,她的容貌和身體都重回青年的巔峰時期,烏丸蓮耶也終於看見了希望的曙光,那是他近百年來最接近成功的時刻!
可是!可是!
他的希望卻被一場大火付之一炬!一切都沒了!
他的希望沒了,不管是資料還是藥物,甚至連實驗的主導人——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也死在了那場大火裡。
不……他們肯定沒有死,隻是被偷走了!
他永生的希望被偷走了!
“咳!咳咳!”
空無一人的房間裡,身上不斷散發著腐朽氣息的老人猛然咳嗽著,他老皺黝黑的雙眼藏在突出的眉骨下微不可見,隻能看到黑黢黢的一片陰影。
“不……我還,還有希望……如果那個詛咒師所說的都是真的……咳咳,那麼,就算沒有‘銀色子彈’,我也能獲得永生!”
老人低著頭自言自語,長滿皺紋和斑點的臉上儘顯瘋狂。
他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失去了宮野夫婦,就研究所剩下的那群歪瓜裂棗,根本不可能研究出他想要的永生藥。
隻有這個機會了,隻有和那個詛咒師合作才能讓他活下去!
他的生命已經快到儘頭,這具肉/體很快就會腐朽,這將是他最後的機會。
朗姆……
烏丸蓮耶不甘地閉上了眼睛,繼續陷入沉睡。
*
三年後。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自從那天被禪院千夜帶到警察廳公安部後,兩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不僅是警校的同學無法聯係到他們,甚至連諸伏景
光的家人都無法聯係上他。
因為,他們將成為臥底。
在這三年裡?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他們一直在公安的幫助下進行著各種臥底的技能培訓,例如學會使用假名,學習竊聽、撬鎖、追蹤等‘違法’技能,努力摒棄掉他們身上那些身為警察的小習慣。
降穀零在畢業後就入職了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的Zero小組,諸伏景光則是入職警視廳公安部,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公安警察。
即使兩人同為公安,但由於一些原因,兩人自畢業後也是失聯狀態,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不知道對方的具體情況。
直到這天的到來……
黑衣組織據點——xx酒吧,一號包廂,晚上八點十分。
包廂的門被人輕輕推開,貝爾摩德欣欣然地走了進來,她看見低頭坐在沙發上的琴酒,熱情地打了聲招呼:“喲,琴酒,是來選新人的嗎~”
伏特加渾身散發著乖巧,大塊頭的男人老老實實地站在他家大哥琴酒的身邊,低著頭不敢吱聲。
大哥這幾天的心情不太好,伏特加默默祈禱著,真希望貝爾摩德不要太囂張,不然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他啊!
他可不想日日夜夜都沐浴在琴酒的殺氣中,天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很累人的好不好!
可惜,貝爾摩德撩撥琴酒可有的一手,金發女郎勾了勾嘴角,淡淡道:“琴酒——組織的老鼠鑒定器先生,你覺得這次的新人會不會有老鼠混進來呢~”
銀發男人緩緩抬頭,冷酷的視線掃了眼眼前的金發女人,冰冷的語氣仿佛要刺穿女人的心臟:“哼,巧舌如簧,這難道不是你的職責嗎?”
貝爾摩德恍若未聞,她輕輕邁著步子,走到琴酒的對麵坐了下去,半倚在沙發上,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出香煙點燃,一抹猩紅閃過,被她夾在指尖。
“嗬,雖然我也是情報人員,但是這種小事可不歸我管,琴酒。”
貝爾摩德單手搭在沙發側,修長又白皙的手指夾著煙抖了抖,半闔著眼睛,儘顯慵懶矜貴。
琴酒冷哼一聲,卻也再未發一言。
貝爾摩德看琴酒並未被她挑撥上頭,麵上故意表現出失望,心底卻依舊平淡無波。
一旁擦拭著心愛的狙擊槍的短發女人哼哼笑了:“哈,聽說這次有個狙擊天賦不錯的新人,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基安蒂扯著嘴角,對著她的搭檔努了努嘴。
科恩依舊默不作聲,他已經對基安蒂時不時的抽風表現習以為常了。
基安蒂看科恩沒動靜,不爽地‘嘖’了一聲:“嘁,你這家夥還是老樣子,跟個雕塑似的。”
貝爾摩德算了算時間,衝著琴酒抬了抬下巴:“新人差不多該到了吧。”
男人連個眼神都沒給貝爾摩德,依舊低頭摩挲著手裡的愛槍,如果不是行動組最近有些缺人,他也不會來這裡。
哼,希望這次的新人水平不錯……
酒吧門口,被領頭人帶到組織據點的兩人一抬頭
就看到了熟人,兩人麵麵相覷,隻當他們是第一次見麵。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心底恍惚,到底是誰把他們兩個派進同一個組織當臥底的啊!不靠譜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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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他朝諸伏景光伸出了右手,笑著打了聲招呼:“你好,我是安室透。”
同樣化名為緑川光的諸伏景光愣了一瞬,很快便反應過來的他也笑著伸手,虛虛地握著:“你好,我是緑川光,以後請多指教。”
領頭人覺得稀奇,他調笑道:“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挺合得來的,不過綠川應該會和另一個新人搭檔,畢竟他們都是狙擊手。”
他說的另一個新人就是化名為諸星大的赤井秀一。
沒了宮野明美,不能以小白臉的身份進入組織,他的臥底任務變得困難了不少。
所以本應該比降穀零兩人早些進入組織的赤井秀一直到現在才成功成為組織新人,並和降穀零他們成為同一屆。
“諸星大應該也快到了……”領頭人眯著眼睛仔細搜尋著,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個戴著針織帽的男人朝酒吧走來。
“抱歉,是我來晚了嗎?”
赤井秀一朝幾人道歉,領頭人卻輕輕搖頭,語氣暗含警告:“沒事,到了就走吧,大人們已經在裡麵等著了,等下不要隨意發言,要學會讀懂空氣,懂嗎?!”
畢竟今天連琴酒大人都在呢,要是這群新人不小心惹到了那位組織裡的三把手,他這個領頭人肯定也吃不了兜著走。
他看到三個新人連連點頭答應,滿意地轉身帶隊,如果這三個人能得到大人物的青睞,那他這個領頭人得到的好處可不會少。
赤井秀一故意墜在最後麵,暗自觀察著前麵兩個組織新人,卻沒想到很快便被安室透發現。
隻見金發男人的腳步一頓,微微側頭,眯起的眸子透露著一抹不善:“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降穀零從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就莫名覺得一陣不爽,而這個讓他不爽的男人居然還敢背後偷偷打量他和hiro?
真當他沒脾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