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被鬆田陣平惦記著的‘十影法’卻悠閒得很,他右手提著‘村雨’,接連朝前方迅速斬出數刀,將向他襲來的樹枝儘數砍斷後,又提身一腳將身後想偷襲的黑袍咒靈給踢飛。
看著麵前狼狽不堪的兩個特級咒靈,禪院千夜不禁唏噓地搖了搖頭:“嘖,就這麼點水平?”
是被腦花那家夥忽悠過來找錘的吧,真是可憐啊。
不過,那個黑袍咒靈的能力倒是不錯,如果不是他利用寫輪眼的幻術躲過了那一招,恐怕也會傷的不輕……唉,這個時候就非常羨慕悟的無限術式了。
“%#%¥#%¥”時間差不多了,歿回,我們走!
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花禦已經準備撤退,她非常清楚,不能將己方實力全部暴露的他們如果再和這個咒術師拖下去,恐怕會折在這裡。
就在她和歿回準備逃走時,在另一邊的戰場上,本應該被漏瑚和諾天牽製住的五條悟卻突然抱著兩個長相怪異‘頭顱’出現在了禪院千夜身邊。
很顯然,這兩個怪異的‘頭顱’就屬於漏瑚和諾天,雖然頭顱上的眼珠依舊在轉動,但他們現在也完全無法給五條悟帶來什麼傷害了。
“嘿嘿,千夜醬快看!這是我給傑贏得的戰利品哦~怎麼樣,我厲害吧!”
將兩個咒靈狠狠地虐了一頓後完全將放水的計劃拋在腦後,白毛貓貓一手握著一個咒靈頭,笑得燦爛極了。
五條悟這番話讓禪院千夜不禁瞪出了死魚眼,可惜被墨鏡嚴嚴實實地擋住了,所以五條悟完全不知道自家摯友正在對他吐槽。
“……悟,你……唉。”千言萬語全都彙作一句歎息。
黑發青年捂著額頭作頭疼狀,五條悟這家夥好歹也意思意思的放一個殘血咒靈回去嘛,這下好了,反派咒靈全部GG,沒有盟友的腦花應該不會縮回去的……吧?
聽著黑發青年無奈歎氣的五條悟疑惑地歪了歪頭,他看了眼戴著墨鏡的禪院千夜,頓時來了興趣,雙手驟然用力並高舉,把他手上的兩個咒靈頭嚇得夠嗆。
“呐呐~沒想到千夜醬戴上墨鏡還挺帥氣的,要不以後我們三個乾脆都戴上墨鏡吧!”五條悟自信地提議道。
每次出門就隻有他一個人需要遮住眼睛,雖然成為人群的焦點他很享受啦,但每次都要被小聲討論真的很煩誒,如果以後他們三個都戴上了墨鏡,那豈不是千夜和傑也能享受到他之前的待遇啦?
嘿嘿,五條悟越想越覺得很讚,他們三個可是摯友,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啦~
“以前我怎麼沒想到這茬,真是失策了!”五條悟甚至還有些懊惱,如果他早點想到這個點子就好了!
禪院千夜愣了愣,隨即沉默思考:“嗯,我的話倒是可以。”他的寫輪眼還是很嚇人的,而且戴上墨鏡倒是可以遮掩一下突然轉化的雙眼,還可以打對手一個出其不意。
但傑會不會同意他就不知道了。
而就當五條悟舉起
雙手開始和禪院千夜閒聊後,自知機會來了的花禦瞬間發動了術式,隻在這一刹那間,本來被他們破壞地不成模樣的土地瞬間盛開了一片爛漫的花田。
伴隨著花田的盛開,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也隨之襲來,被術式影響到的兩人神情驟然放鬆了下來。
“哇,是花花誒~好漂亮!”
“嗯……確實好看,要不要摘點送給陣平呢?”
沒有戀人的五條悟純粹地欣賞著花田的美麗,而時刻惦記著自家卷毛警察的禪院千夜則是想著辣手摧花。
完全沒精力管兩咒術師在說啥的花禦和歿回將自身速度提升至極限,一人選擇一個夥伴,精準地將五條悟手上的咒靈頭給搶到手,抱著撒腿就跑。
“啊,給傑的戰利品被搶走了……”
看著空蕩蕩的雙手,呆呆地說出這句話的五條悟臉色變得有些失落,但在術式的影響下,他居然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將那四個特級咒靈給攔下。
等他們反應過來後,除了咒靈術式變出的花田外,原地早已空空如也,甚至連氣息都沒留下來分毫。
“嗚哇,這咒靈的氣息好乾淨,就像精靈一樣誒~而且居然連另一隻咒靈的氣息也被掩蓋了,真是厲害。”
五條悟頗有興趣地摸了摸下巴,不由得發出了感歎,這群家夥的逃跑能力倒是很強嘛。
禪院千夜知道花禦的能力,一直都在防備著這招的他比五條悟更快清醒,但即便這樣,卻也還是逃不了被術式迷惑了一瞬。
“嗯,這招居然無法設防嗎……”黑發青年小聲嘀咕著,神色有些懊惱。
剛準備和悟打道回府的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微微偏頭,啊,原來是夏油傑騎著虹龍來了。
“怎麼樣,對手實力如何?”蹲在虹龍上,黑毛狐狸眯著狹長的眼睛,饒有興趣地向五條悟和禪院千夜提問道。
五條悟攤了攤手,一臉無趣:“誒,我感覺那兩個詛咒的實力不怎麼樣哦,但是那個咒靈手上的咒具倒是讓我有些興趣~”
“咒具?”
“哦?是什麼咒具,居然能讓五條大少爺感興趣?”
兩人有些好奇。
五條悟賣足了關子,他將手背在身後,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根被完全破壞的粗短繩索,除了外貌還存在,其作為咒具的能力卻已完全消失。
“當當!就是這個啦~”
白毛貓貓晃悠著手中的黑繩,隨後一臉得意地解釋道:“這個咒具居然可以乾擾我的無限誒~如果不是對手實力太差,可能會讓我覺得有些棘手哦。”
五條悟下意識地忘記了當時被黑繩弄得不厭其煩,直接選擇開領域秒殺那兩隻特級的事了呢。
禪院千夜有些吃驚,這黑繩不是那個非洲咒術師的武器嗎?而且聽說還需要花費十幾年的時間才能編製出來一根合格的黑繩……
不過他轉念一想,腦花活了幾千年,都能弄到獄門疆了,那弄到一根黑繩倒也正常。
站
在虹龍上的夏油傑卻嗤笑一聲:“和我對上的是一個冰係術式的詛咒師,沒想到你們的對手竟然都是咒靈嗎?真是一群膽小鬼……”就這麼害怕被他這個‘咒靈操術’給吸收嗎?
“沒辦法,誰讓傑的術式天克詛咒呢,那群詛咒選擇避開你也正常。”
禪院千夜聳了聳肩,抬手召喚出了鵺,又伸手拍了下兩人的肩頭,說道:“走了,該去執行最後的計劃了。”
降穀零和小景光應該已經將理子醬帶遠了吧,那麼,就隻剩最後一步,他們的計劃就可以宣布成功了。
解除‘帳’後,隻留下現場的一片狼藉,三人便朝著事發海灘奔去。
*
[任務完成的不錯,車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直接將任務目標帶到約定地點後,你們就可以獲得代號了。to貝爾摩德]
這頭,直升機上的三瓶假酒將昏迷中的天內理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事先準備好的麵包車中,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想留在車廂內。
“誰開車?”諸伏景光指了指駕駛座,溫聲詢問道。
赤井秀一搖頭:“既然那位先生戳破了我的身份,那我當然要在後麵保護這位少女。”
嗬嗬,這家夥的小心思誰看不出來?
安室透對赤井秀一的話嗤之以鼻,這完全就是借口!這個FBI是想看禪院教官是如何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下天內理子的吧。
“你一個人怎麼能行呢,加我一個吧?”金發男人假笑著發出了提議。
三個人裡兩個都選擇在後車廂看守昏迷中的天內理子,那開車的人就隻能是在一旁訕笑的諸伏景光了。
“麻煩你了,綠川……”
安室透將車鑰匙遞給了他的幼馴染,作為日本公安,他可不能把日本的公民,把天內理子小姐留給一個美國的FBI看守!
諸伏景光點頭:“好,就交給我吧。”接過鑰匙的他悄悄給安室透遞了個眼神,示意zero忍忍,這種時候不要和赤井秀一起了衝突。
貓貓眼青年心下歎氣,真不知道為什麼zero為什麼那麼討厭這個諸星大,既然已經知道他也是臥底,那為什麼這兩人之間的氛圍還是這麼僵硬?
安室透愣了一瞬,他好笑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真的很討厭這個家夥,但他也不是莽夫,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能忍忍的,起碼他絕對不會動手!但是刺他兩句總沒事吧。
他們三人一早在一開始就把整輛車搜了個遍,沒有發現任何竊聽設備的赤井秀一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開口討論。
將麵包車的車廂牢牢關上,坐在兩邊車位上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兩人正在大眼對小眼地對視著,似乎在比試,看誰率先撇開視線。
“安室先生,沒必要看我看得這麼緊吧,我的身份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赤井秀一眨了眨銳利的碧色眼眸,緩緩開口,試圖緩和車廂內有些緊張的氛圍。
安室透冷冷地嗬嗬一聲:“這是日本境內的事務,還輪不到你們
這群FBI管,你們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長得有些礙眼。
他可不信隻有這麼一個FBI在日本境內活動,俗話說得好,在家裡發現一個蟑螂的時候,那就說明在你看不見的角落裡,已經有無數個蟑螂在活動了!
赤井秀一不解:“就算我是FBI又如何,我們的共同目標難道不都是黑衣組織嗎?”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安室透為什麼總是看他不順眼。
“這裡是日本,不是阿美莉卡!這麼簡單的道理,我相信FBI先生應該能明白其中的問題?”FBI在日本可沒有執法權,而這種臥底行動,不也是違法的嗎?一個違法人員在他這個日本公安麵前跳什麼跳呢?
赤井秀一無奈,現在的他單槍匹馬惹怒安室透不是一個好主意,而且,他也不想和日本公安撕破臉皮,所幸便主動退了一步。
“好吧好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救下這位少女,車輛已經啟動,我們已經不能隨意打開車廂門了,所以你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雖然他們並未檢查到車體有監聽設備,但為了避免任務目標被他人救走和調包,黑衣組織也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