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車輛偏離形式路線,或者他們主動打開車廂的門,那麼隱藏在車底的小型炸彈便會把車輛給炸上天,這樣也能避免組織的計劃暴露。
安室透不屑嗤笑:“這就不用你管了,這是我們公安內部的事宜。”
雖然他也不知道禪院千夜到底會如何將車內的天內理子給換走,但親眼見識過黑發青年不科學手段的安室透十分篤定,禪院教官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那他一定能做到。
赤井秀一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微微低頭,看向正躺在車上的麻花辮少女,那個男人到底會用什麼手段將這位少女給救走呢?
不得不承認,他的好奇心已經被徹底勾起來了。
就在安室透信心滿滿地等待著禪院千夜的計劃時,一直待在天內理子懷裡的脫兔突然抖了抖那雙長耳朵,在接收到自家式神使的信號後,雪白幼小的身軀驟然化為了一攤黑色的影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影子還在不斷地擴大,緩慢而又精準地落在了天內理子的身下,直至將少女的身軀整個完全吞沒。
“!”
居然是真的……
安室透眼睜睜地看著瞬間消失在車內的天內理子,不禁瞪大了紫灰色的眼睛,如同受驚過度的小金毛。
“這是怎麼回事!”
赤井秀一彎腰,剛想將天內理子給撈回來,卻被對麵的安室透給伸手阻攔了下來。
“彆搗亂,這是正常情況,再等等。”
安室透嘖了一聲,如果按照禪院千夜的計劃,那等會兒車內會再次出現一個昏迷著的‘天內理子’,但這個‘天內理子’是沒有靈魂的□□,所以他需要提前給她一槍,不然很可能會露餡,畢竟這個活著的□□可不會說話。
果不其然,在安室透話音落下後。
在他們看不見的
世界裡,成功吞沒天內理子的濃稠影子並沒有隨之消失,而是越發活躍,直至從中再次浮現出了一句和天內理子一模一樣的‘肉/體’,包括身上衣服,除了發帶顏色不一樣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區彆了。
這具栩栩如生的肉/體把在場的兩個男人給乾沉默了,赤井秀一幽幽地盯著‘天內理子’看了半晌,才終於開口:“你們是不是在進行什麼禁忌實驗?”
不然這種和真人一樣的肉/體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如果有這種技術,那誰還需要彆人的器官捐贈啊,直接培養一個適合自己的克隆人,移植‘她/他’的器官不就好了?
“不科學的事你少管。”
安室透對著赤井秀一翻了個白眼,這家夥不是早在那天的沙灘上就看到禪院教官那群人反科學的手段了嗎,居然還在這裡問這種傻登問題,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就在安室透想再刺赤井秀一一句時,他的餘光卻瞄到了什麼東西。
等等,這裡有張紙條!
眼神極好的安室透迅速從‘天內理子’改了顏色的發帶上搜出一張寫了字的紙條,在看清上麵的內容後,安室透鬆了口氣。
[按計劃進行,記得給她來一槍,不是真人,放心。——禪院千夜]
安室透將紙條用打火機燒掉後,又從腰間掏出一把裝有□□的手/槍,將彈匣內的特製子彈更換為正常子彈後,冷靜地將槍管抵上了少女的心口,並扣動了扳機。
“嗖!”
伴隨著子彈高速射入其中,本來還在胸腔處跳動的心臟驟然破裂,‘天內理子’就如同真人一樣,迅速停止了呼吸,血液從傷口處白湧出,沾上了還未來得及離開的槍管。
“你就不怕這是真的人類嗎?比如,剛剛的情況隻是障眼法,天內理子其實並沒有消失,或許這個少女就是剛剛的……。”赤井秀一神色複雜,語氣低沉地反問道。
還沒等赤井秀一說完,安室透卻突然勾起一個陰森的笑容,紫灰色的瞳孔緊縮著,露出波本瞳的他直直地盯住麵前的赤井秀一,冷冷地反駁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FBI先生。”
這家夥不會是想挑撥他和禪院教官的關係吧?果然是居心險惡的FBI!他是不會上當的!
“……”
赤井秀一抿了抿唇,他看著地上已經停止呼吸,胸口處還在不斷流淌著鮮血的少女,心底有些沉重。
這真的不是天內理子本人嗎?可不管是觸感也好,還是出血量也好,這都和真人沒有半點區彆,甚至連天內理子手腕上的痣都一模一樣……
就在這樣沉默的氛圍裡,諸伏景光駕駛著車輛抵達了終點站。
“啪啪啪,乾得不錯,男孩兒們~”貝爾摩德看著從車廂後下來的兩個男人,笑著給他們鼓了鼓掌。
真是沒想到啊,這三個新人居然真的完成了這個艱難的任務,金發女郎水藍色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在看到車廂內已然被殺死的天內理子後,她的心情更複雜了。
琴酒嗤笑一聲:“哼,真是一群自大到極點的咒術師,居然被一群新人給耍的團團轉,真是可憐……”
“嗬嗬,既然你們完成了這個艱巨的任務,那組織答應給你們的獎勵自然也會兌現~”貝爾摩德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女士煙,抽出一根點燃。
灰白色的煙遮遮掩掩,貝爾摩德率先看向和她同樣發色,也同樣是情報人員的安室透,她笑了笑:“那麼,你今後的代號就是——波本威士忌。”
琴酒掃了眼站在安室透身邊的諸星大,他冷冷地說出了其代號:“諸星大,那位大人給你的代號是——黑麥威士忌。”
諸伏景光最後從車上下來,他甩了甩手上的車鑰匙,說道:“那我呢?”
貝爾摩德湊近,將嘴裡的煙霧吐在了諸伏景光的臉上,她伸手挑起諸伏景光的下巴,笑道:“這位小哥不要急嘛~你的代號是蘇格蘭威士忌,所以你們三個都是威士忌,要好好相處哦~”
“……”
在場的三瓶假酒沉默了,三個威士忌代號配給三個臥底,那位大人不會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了吧?或者,這單純隻是個巧合?
看著眼前的諸伏景光沒有任何表示,貝爾摩德無趣地放開了牽製住他下巴的手,對著琴酒道:“走了,那位大人應該也快等不及了吧。”
琴酒冷哼一聲:“彆命令我,貝爾摩德!”嘴上放著狠話的琴酒,卻也轉身朝室內走去,雖然不想聽那女人的話,但那位大人的命令卻不可怠慢。
“大哥,等等我!”一直在琴酒背後充當背景的伏特加愣了愣,趕忙追了上去。
“你們三個也一起過來吧,既然獲得了代號,那你們也有資格會見那位大人了。”貝爾摩德朝三瓶威士忌勾了勾手指。
三瓶假酒齊齊對視一眼,最後,沉默地跟了上去。
*
“喲,你們平安地回來了?”
在‘蕩蘊平線’領域內等待著的羂索微笑著朝抱著同伴腦袋的花禦和歿回招了招手。
漏壺咬牙切齒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平安了?”這個可惡的人類!漏壺那隻獨眼裡溢滿了殺氣,如果不是他隻剩下一個頭,他很有可能已經朝羂索動手了。
同樣隻剩個頭的諾天看著眼前一臉無辜的詛咒師,內心的殺氣可不比漏瑚少。
羂索吐了吐舌頭,攤開雙手做無奈狀,輕聲說道:“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了,不要戀戰,如果覺得自己打不贏對方就儘快找機會逃走,這可不能怪我哦~”
說到這裡,額頭留有縫合線的男人正了正神色,語氣沉重:“所以你們了解了嗎?先不提五條悟,單單就另外兩個特級,你們都不是對手,更彆說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殺死全人類,完成你們的願望了。”
“單單就你們可不能完成這個願望,所以我們才需要宿儺的幫助。”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根宿儺的手指,朝眾詛咒晃了晃。
“……%#%#¥@%”那位詛咒之王未必會幫我們。
花禦並不
信任宿儺,那位千年前的詛咒之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真的會幫助他們除掉地球上的人類嗎?這還是個未知數。
“可是,如果沒有宿儺,我們的願望是不可能實現的哦~”羂索笑眯眯地提醒道。
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渾身是傷的花禦看著懷裡僅剩個頭的漏瑚陷入了沉默。
真人躺在太陽傘下的躺椅上,失去眾多‘改造人’存貨的他正在思索著自己之後該去哪裡進貨,聽到門口的談話,他突然朝站在門口的幾個詛咒揮了揮手。
“總會有辦法的,現在的漏瑚和諾天還是安心在陀艮的領域養傷吧?陀艮很擔心你們哦~”
縫合線咒靈笑著指了指海裡飆出蛋花眼的陀艮。
“……&¥%”好。
能看出陀艮對他們的擔憂,花禦點了點頭,並抱著漏瑚的頭上下晃了晃,全當漏瑚也同意了。
“喂!花禦你這家夥!彆晃了!”
隻剩一個頭的漏瑚怒吼,但沒有身體的他卻拿花禦沒有半點辦法。
一旁沉默許久的歿回也學得有模有樣,他抱著懷裡諾天的腦袋,也跟著花禦的節奏上下晃了起來,直把諾天晃得想吐。
“……再不停下,我就殺了你。”諾天受不了了,這倆咒靈是缺心眼嗎?難怪他們乾不過那群渾身是心眼的人類!
“……哦。”
歿回委屈巴巴地停下動作,重新將諾天的頭抱在了懷裡。
你委屈個什麼勁啊,該委屈的難道不是我嗎?!諾天無語。
沒空管這群缺心眼咒靈的羂索看著手機上的消息,突然笑出了聲:“嗬嗬,看來任務成功了呢,那群普通人倒還算有用。”
既然如此,那麼也該到他去收取成功果實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