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調的當背景板的喬永輝在菜吃了大半後,也站起來給趙保慶和趙玉蓮端了倆個酒,倆人都很痛快的喝了,又吃了會兒菜,趙保慶放下筷子,手裡碾著花生米,問道,“紅果,你是不是碰上啥事了?這裡沒外人,你隻管說。”
宋紅果看了眼喬永輝,“大舅,讓他說吧。”
趙保慶點點頭,“永輝,那你說。”
喬永輝看了倆小家夥一眼,倒不是想瞞著他們,而是,說的那些事,不方便小孩子聽,宋紅果也想到這茬,見倆人也吃飽了,就打發他們去堂屋聽收音機。
兄弟倆很懂事,站起來一一打了招呼,就拉著手走了。
喬永輝這才把王二妮總是纏著自己的事說了一遍,尤其是今天這一場,發生在進村的主道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還把宋紅果給拖下水,以後指不定要鬨出多少傳言,他講的格外艱難,最後道,“隊長叔,之前我就求您幫過一回,實在沒臉再跟你張嘴,若是隻我自己,咋樣也無所謂,但這回還連累到宋醫生,我……”
趙保慶擺手打斷他的話,“你喊我一聲叔,我給你出頭那就是應當應分的,有啥不好意思開口的?就算不看情分,這也是我的職責,你心裡不用有啥負擔,更不要說那些喪氣話,啥叫你咋樣也無所謂?想想你娘,你妹妹,你侄子,他們可都指望你照顧呢,你可不敢胡思亂想,得往前看,往好處奔……”
趙振華跟他挨著,安撫的拍了拍他肩膀,“我爹說的對,彆人咋說不管,但你不能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王二妮那就是個神經病,她抽風是她的事兒,你可不能跟著她一塊兒抽,她可不配讓你把自己搭進去。”
喬永輝難堪的道,“可她,就是不死心,我難聽的話都說儘了,能躲我也儘量躲著了,誰知道她……”
趙玉蓮是頭回聽說這事,所以最為吃驚,擰著眉頭問,“王二妮是王叔家那大孫女?臨到結婚才悔婚的那個?”
趙保慶“嗯”了聲,又嫌惡的道,“鬨著分家的也是她,前段時間去了公社上班,還以為長出息了呢,誰想,又纏上永輝了,她到底咋想的?這沒羞沒臊的……”
趙振華道,“她是不是被啥臟東西附身了?”
聞言,趙保慶就給了他一腳,“啥話你都敢說!”
趙振華訕訕的笑道,“又沒外人,再說我也沒瞎說……”
“閉嘴!”
趙振華無奈,苦笑著看向宋紅果,“表妹,你說。”
宋紅果咳了兩聲,“我們當然得堅持唯物主義了,不過,王二妮確實有些不對勁,反正,正常人肯定不那麼乾。”
趙保慶沉吟道,“我上回去王家說過這事兒了,按說但凡要點臉的人家,肯定見了永輝得躲著走,王二妮卻還上趕著,難道是……”
他看著喬永輝那張清俊的臉,意味不言而喻。
喬永輝漲紅著臉,搖頭道,“不可能,隊長叔,她雖然纏著我,但我……覺得她其實並不,並不是誠心的,我總覺得她像是在戲耍我一樣……”
“戲耍你?她跟你又沒仇,也不會無聊到那個地步吧?”趙振華不讚同的搖頭,“我還是覺得,要麼是她真的稀罕你這張臉,要麼,就是,那啥……”
這時,趙玉蓮忽然道,“會不會王二妮覺得永輝身上有啥好處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