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回她偏叫他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腸子給悔青了不可。
回到門診,許向紅問了她幾句,聽到他們都要嘗試著寫歌,還讚成的不得了,“這提議不錯,甭管寫的咋樣,最起碼你們這態度好,值得表揚,真要寫出好歌來,那也是個驚喜了,說起來,咱廠裡的能耐人也不少,有些不是專業的出身,可寫出來的歌,編的那樣板戲,也能拿得出手去,到市裡參加彙演,領導還誇了呢,你也好好寫……”
宋紅果點點頭,“我儘力,屆時,您先幫我掌掌眼。”
許向紅痛快的道,“好,好,你寫的肯定差不了,對了,還得給歌詞譜上曲子吧?你會譜曲嗎?”
宋紅果當然不會了,她搖搖頭。
許向紅沉吟著道,“那這樣,等你寫出來,先給我唱一遍,要是好聽,我找個懂的幫你譜上曲子,也方便後頭找人伴奏啥的,還有張院長,他在部隊上時,可是參加過演出的,哪回唱歌比賽都落不下他,也喊他來聽,他比我懂的多,能聽出個好賴,也能給你提一些比較有用的意見。”
“好,謝謝許主任……”
“客氣啥,都是為了工作……”
下午忙完一波病人,宋紅果就琢磨起歌詞來,她會唱的歌當然不少,但前世那些都不適合在眼下的環境唱啊,至於革命歌曲,她聽過的也就是那幾首比較經典的,有商城在,她倒是能去書店查閱,但是有王二妮和馮秋萍在,照搬照抄肯定是不行的,難不成真要她創作?
係統給她出主意,“就算你照搬一首,那倆人也不會揭穿你啊,你忘了有限製啦?她們沒辦法說出你的真實身份。”
宋紅果舉一反三,“這麼說的話,她倆照搬照抄,我也不能吭聲了?馮秋萍好不容易才進了文工團,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她應該會借用一首來站穩腳跟吧?至於王二妮,她也想進文工團,肯定會想辦法抓住這次機會博名,六十年代往後,可是出了不少膾炙人口的好歌呢,也不知道她倆會選哪首來個一鳴驚人。”
係統靜靜裝死。
宋紅果也不難為它,繼續琢磨歌詞,其實歌詞倒還簡單,眼下的大環境,歌詞差不多一個類型,緊扣時代主旋律,積極向上,鏗鏘有力,怎麼燃怎麼來,讓唱的人激情澎湃,讓聽的人熱血沸騰,那就成功了。
她難得是曲子,畢竟她是真不懂譜曲。
好在還有係統。
係統見她不願抄襲,念叨了幾句自討苦吃後,也踏實下來幫她找合適的曲子,還貢獻了一些慶祝勞動節的相關抒情散文,讓她有個借鑒的地方,總比悶著頭自己寫省事兒。
宋紅果也沒真清高到獨立完成,畢竟她不是專業人士,也沒這方麵的天賦,唯一還算能拿得出手去的,就是她嗓子還不錯,前世跟朋友去唱歌,也是能驚豔四座的,她認真看了係統給的那些文章,從中選了些比較有感染力的句子,再加上她自己的理解,拚拚湊湊,臨下班前,倒也弄出一首像模像樣的來。
難得就是譜曲了。
下班路上,係統不停的給她放各種曲風的音樂,試圖給她洗腦,用最短的時間打造出一個作曲高手。
宋紅果聽到麻木,到了山腳下,遠遠就看到趙振華在等著她,估摸著是為了王家的事兒,這才精神一振,從魔音中掙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