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輕輕揉著撐起來的小肚子,看向宋紅果,這麼好的日子,都是因為有了她呀,他以後,一定要孝順她。
連餃子都活潑的叫喚著,有個好主人,不光能吃飽,還能吃好了,方圓十裡,再沒有比它更幸運的狗子了。
翌日一早,就有人敲門,宋紅果把人迎進來,穿過前院時,無一例外,都是嘖嘖稱讚一,再衝著她一頓猛誇,羨慕居多,也有說酸話的,不過有求於她,態度都在可控的範圍內,倒是沒人再惦記給她找對象了。
畢竟霍明樓那樣的存在,沒有誰還會自取其辱。
宋紅果問診檢查完後,開了藥,對方給了她錢後,卻磨磨蹭蹭不肯走,還一臉的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兒嗎?”
對方三十歲左右,穿著一件土布褂子,臉上的膚色有些黑,但眉眼乾淨,眼神也清正,一頭短發梳的利利索索的,看著就是個板正人,隻是這會兒神色有些不自在,“那個,宋醫生,我是想跟您打聽一下,你家的豬,是咋喂的……”
“嗯?”
一旦說出口,就沒那麼難以啟齒了,“是這樣,我家裡也養了一頭,我整天當祖宗一樣伺候,就指著它年底能多出幾斤肉,好交上去多換點錢回來,可這都兩個來月了,長得那點膘,比你家的豬可差遠了,所以我就想問問,你家是咋養的,都給它喂啥啊?除了豬草,難道還給摻糧食了?”
宋紅果對上她求知若渴的眼神,清了下嗓子,“我家的豬都是孩子在喂,也沒什麼特殊的喂養方式,無非就是經常清理豬圈,一天三頓豬草,其中一頓,會摻和些麩子,偶爾,也會給它加點豆渣,榨油後剩下的豆餅……”
她沒法直言是飼料的功勞,隻能推給豆渣和豆餅了,反正這兩樣東西喂豬,也確實很容易長膘。
對方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訕笑著道,“這樣啊,那我是沒辦法了,麩子還能淘換點,豆渣豆餅,人還吃不上呢,哪能舍得喂給豬?唉,就是豬草,一天三頓都保證不了,老天爺不下雨,地裡旱的都不草了,人都餓肚子,更彆說豬了。”
宋紅果,“……”
對方沒討到有用的經驗,遺憾的走了。
淩誌見宋紅果若有所思,試探的問,“你不會想幫著村裡養豬的人去淘換豆渣和豆餅吧?那可不是小事兒,你可都想清楚了,要是旁人知道了,怕是也會嚷嚷著養豬,屆時你咋辦?那麼多人家,管的過來嗎?”
宋紅果見他一副發愁焦心的模樣,不由失笑,在他頭上揉了一把,打趣道,“放心吧,不管誰,也得管你,不會缺了你的小夥伴口糧。”
淩誌臉紅紅的道,“我不是那意思……”
宋紅果笑道,“是那個意思也沒關係啊,這說明你養豬養的儘心,咱家年底能吃多少肉,可都指望你啦。”
淩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