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在一起,仿佛有說不完的話,眼瞅著班都要遲到了,宋紅果才匆忙趕去醫院。
下午病人不多,她倒是有充足時間編東西了,給自己編了條手鏈,又給霍明樓編了個稍繁複點的掛飾,剩下的珠子,做了一對古色古香的書簽。
書簽,她沒敢寫肉麻的話,便選了一小段經典書裡的心靈雞湯,用秀麗的小楷一筆一劃的謄抄去。
五點的時候,醫院為她開了個表彰會,來的人還不少,每個科室除了留下一個當值的人,其他的都到場了。
而且,這次沒誰說她酸話,仿佛早有預料,或是習慣麻木了,也有真心為她高興、認為這一切都理所當然的。
宋紅果忍著羞恥和心虛,跟領導們坐在了第一排。
係統鼓勵她,“你沒必要羞恥和心虛啊,你做的那些事兒,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受到這樣的表彰是應當應分嘛,廠裡和醫院要是無動於衷,才叫人寒心。”
宋紅果也領它的好意,隻是忍不住自嘲,“旁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我做的那些事兒,在眼下看起來是很厲害,可對我來說,不過是占了後世的便宜,就像是大人偽裝成個孩子,去跟小學生一起比賽一樣,勝之不武好不好?”
“那又如何呢?”係統不以為然,“反正你又沒盜用彆人的本事,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都是你啊,你是占了優勢不假,但也要你努力肯去做才行,就像王二妮和馮秋萍,她倆難道在後世就沒個一技之長了?可她們仗著在後世學到的本事,隻會來這個年代為自己謀利、炫耀那點優越感罷了,哪個真的願意去做點有意義的正事了?簡直白白糟踐重生的機會,哼!”
宋紅果聽完,冷不丁的道,“所以,你們讓我們重生,除了是場p比賽,還想為這個時代做出些改變是麼?”
係統,“呃……”
“說啊,是不是?”
係統含糊道,“你說是,就是唄,反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宋紅果得了它的答案,若有所思起來。
這時台,徐院長已經講完話,正輪到張院長在說,他手裡還拿著張紙,一一列舉了她自從進醫院後,所做出的各種成績。
一件又一件,七七八八加起來,居然十幾條,許多人,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做出這麼多事來,可她,不到半年時間,就折騰出這麼大動靜。
宋紅果聽的恍惚,這真是她嗎?
到她場時,台下鴉雀無聲,但當她脫稿開始演講後,短短十幾分鐘,現場就響起好幾次熱烈的掌聲。
不是應酬敷衍,而是因為激動、唯有用掌聲來宣泄。
毫無疑問,宋紅果演講的十分成功、且精彩,把眾人的情緒都給調動起來了,經久不息的掌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原本張院長見她沒帶手稿,還有點擔心她,誰想,她給了他這麼大個驚喜。
徐院長忍不住感慨,“這位小宋同誌,確實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