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紅果似笑非笑的道,“因為你和卓春來的事,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了,你就是不站出來,四鄰八舍的也都知道你跟他的醜事,你家裡也早就絕了嫁你出門的路,所以,你出麵不出麵的,對你的影響壓根不大,其二,其他的受害者都是被迫的,而你,是半推半就,完全不存在痛苦難堪的感受,所以,我才來找你,本是雙贏的事兒,我達成目的,你也能得這麼多稀罕東西,誰知道,嗬嗬,當初卓春來撇開你,就是因為你貪得無厭,他再也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了吧?”
張蘭英下意識的否認,“不是,是他忽悠我,說將來會離婚了娶我,可我跟了他都兩年了,他也沒離婚的打算,我這才跟他散夥的……”她說到這裡頓住,懊惱的道,“那啥,我也不要兩百了,一百,總行了吧?”
宋紅果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就這一背簍東西,你愛乾不乾,大不了,我不再管這茬子事,由著卓春來繼續在技校胡作非為。”
張蘭英半信半疑,“你真的是因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宋紅果“嗯”了聲。
張蘭英撇撇嘴,“那你夠偉大的啊。”
天底下還有這種傻子,跟自己沒半毛錢的關係,卻願意舍了這麼多東西,隻為了教訓一個人。
“你到底乾不乾?”
“乾,乾……”
張蘭英雖然貪婪無度,但拿錢辦事的職業精神還是有的,收了東西後,下午一上班,就去婦聯實名指證卓春來了,而且,還有不少物證,都是卓春來送給她的東西,啥手帕啊,本子啊,至於其他吃的喝的,那些是拿不出來了,但她把倆人約會的時間地點都記得很清楚,找人問問的話,還是能對上的。
如此一來,卓春來的罪名終於石錘了。
鑒於女方是在不情願的狀態下被欺騙、被脅迫,所以卓春來的行為構成了流忙罪,廠裡當即將其開除,轉送到了公安部門。
係統看完好戲,回來跟她彙報,“卓春來被帶走時,奔潰的喊著邱信誌救他,哈哈哈,當時邱信誌那臉色,黑沉的都沒法看了,卓春玲也在場,兩口子都是狠人,畢竟是她親哥哥呀,她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求過情,還擺出一副恨其不爭、痛心疾首的模樣,也是挺厲害的,婦聯的劉主任都瞧瞧掃了她好幾眼……”
宋紅果淡淡的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她能從文工團攀上邱信誌,再乾到婦聯主任,哪能憑感情用事?你看馮秋萍,有貌有貌,要才有才,想攀上許巍,都做不到呢,階層的跨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但卓春玲就做到了,給廠裡的二把手當太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點本事怎麼可能呢?”
係統聽的不住應聲,“嗯,嗯,你說的對,那個張蘭英也是個狠人,把自己塑造成了個受害者,痛哭流涕的控訴卓春來對她的迫害,嘖嘖,要不是我事先調查過,都要被她的演技給糊弄過去了,誰能想到,她跟卓春來其實是狼狽為奸呢?這麼想想,送她那麼多好東西,都覺得虧了……”
“花最小的代價,就辦成這事兒,有什麼虧的?”那些東西都是從商城買的,隻用了兩百積分而已,卻把卓春來這種害群之馬給拉下來,算是間接拯救了某些可能會遭受毒手的女同誌。
最重要的,是幫到了榮知非和榮景悅,為榮家做的多一點,她心裡的負擔就少一點,直到她坦蕩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