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十幾平米的麵積, 除去浴室,隻有一床一桌的簡單陳設,盛檀自己住的這些天,始終覺得寬裕空曠, 直到現在, 她坐在一個人腿上, 全身受禁錮,頭被扶著向後轉,跟對方唇舌廝磨的時候,空間像在接吻的纏溺聲中急速壓縮,連喘息的餘地也不剩。
盛檀設身處地的懂了, 為什麼純欲這個聽起來很豔俗的詞會走紅, 當它被陸儘燃淋漓儘致地具象化,全用在她身上, 殺傷力是真的超出預計。
她沒看過直觀的成.人小電影, 更彆提親身經曆。
撩撥她可以手到擒來, 等到了要揭開麵紗的當口,她也會緊張, 並不是抵觸, 相反, 因為對方是陸儘燃, 她快被昂揚竄起的火烤化。
迫切想看他在她麵前失控。
盛檀抽出被固定著的手,抬起身換了個方向,正麵對著陸儘燃,跨坐在他繃直的大腿上,隨著動作,她拉鏈全開的連衣裙滑脫, 掉到小腹,成套的乳白蕾絲很薄,僅僅半包裹,混著身體香氣一覽無餘。
她膚色比白瓷更透,襯著散亂的黑絲絨,如一支剝掉了葉片的清豔白山茶。
“看,”窗簾早上忘開了,拉得很緊,室內稀薄的光線裡,盛檀雙臂交疊,環著陸儘燃,直視他說,“蘇白的,用攝像機拍,阿燃的,用我眼睛拍。”
從裙子滑下到現在,陸儘燃一次也沒偏移過視線,注意力還在她臉上,眼角隻隱隱沁出一點血絲。
盛檀愛看他這樣克製,激得起她挑戰欲和破壞欲,但也不滿。
不夠啊。
他不能總這麼循規蹈矩。
盛檀坐的靠近陸儘燃膝蓋,留出了活動範圍,不給他再反悔的可能,手指靈活鑽進他運動長褲的腰際,拉動那條鬆緊。
陸儘燃攥住她小臂,這次卻沒有強行阻止,他仰了仰頭,青筋拉伸,隆起的喉結上紅痣糜麗。
盛檀受不了這麼潮熱的氛圍,也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神,她向前傾,額角靠著他肩膀,手果斷往下一扯,黑色布料的起伏躍入視野。
空氣裡到處是一碰就炸的火.藥,盛檀心跳得有些目眩,房間裡本就不太亮,她更看不清,隻知道輪廓頗為震撼,挑戰了她的固有認知。
……要命。
“真要嗎,”陸儘燃的聲帶震在她耳邊,極力壓抑著,“可能會很失望,嫌棄,覺得惡心,它不好看,我怕嚇到你。”
說著怕,他那隻冷白纖長,乾淨到禁欲的手,就隔著她眼中所見的布料,放了上去。
像在給她切身介紹自己的難堪之處,讓她懸崖勒馬。
實際卻是在推波助瀾。
現場直播的刺激遠比盛檀想象裡更重,她嗓子癢得厲害,這種癢飛快漫過全身,她微啞說:“要,隔著不行,彆想蒙混過關,你說的那些不會發生,因為……”
她無處釋放似的湊上去咬他頸上的青筋,甜言蜜語從不吝嗇:“你哪裡我都喜歡。”
仗著盛檀看不見,陸儘燃眼底的血絲爬得更急,鎖鏈關著的本性在身體裡張牙舞爪。
盛檀不知道是冷還是躁動,在不自覺地抖,陸儘燃忽然抬手,脫下自己的衝鋒衣披到她背上,給她保暖,也就在這幾秒鐘裡,她不安分的指尖再次斬斷退路,擅自拉開他的底線。
衝鋒衣在她兩側垂下,衣擺擋光,讓彼此圍出的這塊秘密空間更朦朧,她後脊發軟,垂眸望著它,比起模模糊糊的視覺,精神上的波動更大。
陸儘燃控著她蠢蠢欲動的手,她也不抵抗,手腕一翻把他按了下去,讓他兌現諾言,自己來。
盛檀聽見陸儘燃喉間被惹出的悶聲,耳骨跟著一燙。
她盯著他的手,應該馬上就要開始第一次生疏的起落,正熱得頭昏時,進門後被她隨便扔到床上的手機不合時宜響了。
她蹙眉說:“彆管。”
但鈴聲旋律很吵,不可能不受影響。
盛檀抱著陸儘燃,不得已伸手去夠,想拿到就掛,直接靜音,然而看到來電名字時她不禁一頓,直了直身為難說:“阿燃,是我媽媽以前的主治醫生,我有事主動找的她,她給我回電了……”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