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34.(1 / 2)

上鉤 川瀾 8898 字 4個月前

盛檀剛入行的第一部電影,拍過相似的片段,她讓畫麵極致唯美,動作對□□心設計,隱去所有敏感的過激的,得到外麵一致好評,但她的前輩老師說,這樣太冷了,根本看不到你鏡頭裡的溫度和浪潮。

電影本身,該是創作者情感的藝術。

她情感匱乏,溫度欠缺,那時體會不到所謂的冷,不明白自己的症結,直到現在,她身無寸縷,一頭栽入。

盛檀像躺在漂浮的浪頭上,有青澀細嫩的貝類從深海被人撈起,得見天日,它長久居於暗處,不習慣空氣和熱息,剛被打開少許就瑟瑟發抖,天真以為縮緊便能逃離,免於被食用。

但侵略者在瘋狂時根本無需烹飪,鮮活貝肉本就可以被生食,佐以鮮橙擰出的甜汁和淡淡海鹽味,反複在唇齒間碾化,再剝開貝殼,找到藏在裡麵珍稀的寶珠,形狀並不太規則,隨心所欲的小巧橢圓,被吃下的時候很慌,一直顫動,努力變大一點來對抗,看起來柔軟又虛張聲勢。

貝殼裡包了太多海水,吃起來不斷地外溢,侵略者被打濕,偏偏不肯後退。

海水彙聚成小雨,跟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落的雪一起下,那個托著盛檀的浪頭再也不能和緩,疾風暴雨中把她向咆哮的天幕上舉。

舉得越高,這場雨下得越大,電閃雷鳴轟響在她昏沉的世界裡,她阻止不了,開始懂得被食用吞咽是貝類的溫床和天堂,雨水恣意不可收拾時,那個發著白光的穹頂也愈發接近。

她被拋到至高無上的頂峰,快意萬箭齊發,猶如被無數拍攝的鏡頭齊齊對準,空蕩片場,貝類的主人和它的侵略者是唯一主角,幕後站著各種模樣各種時候的盛檀,凝視記錄著她此時此刻的激蕩淋漓。

她闖入那片傳說中的白光,在類似瀕死的極致中氧氣抽空,意識斷裂,再輕飄飄墜回海浪,深陷下落,被人一把捧起,包進鬆軟的棉團。

手機早就掉到地上,不再震了,樓外的秦深不知道走沒走,被子扭得不成樣子,純白布料上的深色痕跡逐漸擴大,難以直視。

盛檀半合著眼,汗濕長發散亂,瞳仁失焦,臉色紅成醉酒,像剛經曆過一場極限跳傘,抬臂的力氣也聚不起來。

陸儘燃扣著她膝彎的手終於鬆了鬆,起身把她摟進懷裡,低頭試著吻她,從耳朵到嘴角,她迷蒙看他,他鼻尖唇上還有被灑上的水跡,不敢來親她嘴。

盛檀張了張唇,等同邀請。

陸儘燃猛的深吻進來,舌尖深深送入纏繞,她細碎的悶聲都被他咬碎咽下,眼淚似的鹹澀互相分享。

盛檀嘗到自己味道,偏開頭大口喘著,她找回一點精力,手拂過他胸口,直接朝下,虛軟的腕骨再次被他不由分說攥住。

“陸儘燃……”她聲音啞得走調,“都這個程度了,你還拒絕?那你這樣對我算什麼?”

她眼裡有一層生理性的淚,灼灼跟他對視:“你是不是,看我失態很有成就感?你讓我使用你,是把自己完全當服務的工具了?”

陸儘燃抱著她,手在她看不到的暗處輕顫,唇齒間留下的痕跡舍不得吃光,舌還卷著留戀著。

為什麼拒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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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讓碰。

因為怕你得到了就會丟掉。

怕你隻是嘴上說著有興趣,想玩,一旦真的上手摸了弄了,心裡又會嫌棄。

盛檀,我害怕你嫌棄,我本來就沒有什麼能夠留住你。

包括今晚,我知道我已經不像我,那個乖馴的麵具脫落了一半,可為了讓你忘掉彆人,眼裡心裡身體裡隻有我,我寧願發一次瘋給你看。

盛檀氣若遊絲,很多細節顧及不到,還在堅持掙脫陸儘燃的鉗製,懷疑問他:“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感覺?”

她身體已經側過來,陸儘燃握著肩把人摁回床墊,她跟著彈性陷入,他欺身而上,整個人壓迫籠罩,炙燙體溫緊貼著她,牙關咬緊:“你說我有沒有感覺?”

她被威脅性極強的利器驚住。

比上次更甚,沒法想象如果直觀見到的體量。

陸儘燃投下的陰影大幅覆蓋住她,他撫摸她高溫的臉,指腹上屬於她的粘稠水漬磨著她眼尾:“姐姐,讓我吃醋,又給我房卡,弄疼我,再喂我吃你,對你來說,我的感覺重要嗎。”

盛檀耳中一靜。

他其實都懂。

她也無懼他懂。

感情裡明知難過還被拿捏,就是他正在深陷的證明。

陸儘燃雙瞳黑得直捅人心,輕聲問:“你愛我嗎。”

盛檀心被陡然砸下的隕石擊中,她巔峰時蓄的淚滑出眼尾,避開正麵回答:“戀愛才談了多少天,你就問這麼深的了,你愛上我了是麼。”

陸儘燃剜疼得折下腰,虎口張開抵住她滑動的咽喉。

在床上都不能說一句,騙騙他嗎。

他眼睛是勾人溺亡的漩渦:“那你喜歡我嗎。”

盛檀用急躁的惱意來掩蓋心虛酸楚,她拚力抬起身,迎著他扼過來的力道,逼視他說:“這個問題我之前回答過了,不說第一次,不如用行動證明。”

她不容拒絕,直接去拽他腰間艱難坐起,忍著徹骨酥麻的餘味。

她仗著她的小狗不會真跟她對著乾,仗著他溫柔舍不得,仗著他予取予求,拂開他上衣隨手扔掉,褲子也同樣不堪一擊,她嫌光線太微弱,看都看不清,乾脆伸手去碰,從塊塊分明的堅實腹肌開始往深處進犯。

“你的感覺重不重要,”她笑著引誘他,“我讓你試了不就知道?”

陸儘燃跪在床上,膝蓋壓著鬆軟的被子,沒了那層布料做障礙,在她指尖觸到他時,他右腿繃緊的肌肉驀地向前抵入她雙膝。

盛檀脊柱一麻,像躁動的小龍被抽了筋,麵紅耳赤向後軟倒,陸儘燃攔腰接住她,糾纏著摔進床裡。

他從身後箍住她,忍到極限地壓著她腿,讓她雙腿合緊到沒有縫隙。

盛檀起初迷蒙,還想轉身,很快就死死揪住枕頭,臉上大

肆充血,眼前一花。

“姐姐……”陸儘燃的嗓音是催動泛濫的藥,一聲一聲,是呢喃更是勾引,“姐姐要是可憐我,就好好夾,住了。”

盛檀像連喝了幾瓶酒,麻痹完神經,又從彆處流了個乾淨,她到後來已經不太清醒,知道她這樣子今晚是肯定做不到最後了,這張床不堪入目,估計明天要悄悄扔了床品賠錢。

還沒做就這麼狼藉了。

真做會什麼樣。

陸儘燃抱她去浴室洗澡,她腿酸得站不住,洗好後他把她從頭到腳包好,套了幾層衣服,確定走廊空無一人,他把她偷回對麵的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