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大白 朕的大臣們都很好啊!養出來……(2 / 2)

佟國維大驚,“額娘,您不會老糊塗了吧?您說皇上今天來了?”

“嗯。”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進來我院子之前。他悄悄進來的,不想讓你們知道,回頭興師動眾的。還給了我一個玳瑁的西洋老花鏡。”覺羅氏拿出那樣東西,佟國維信了,因為這西洋稀罕物件,的確不是府裡其他人隨隨便便弄到的,若是弄到了定會同他說,一定是外頭帶進來的。

“那皇上人呢?”佟國維急了,萬一要是在他府上招待不周,可就罪過了。

“沒事兒,玄燁是個好孩子。”覺羅氏深深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聽說你想等清夢大了之後,便送進宮去給玄燁為妃?”

佟國維一愣,老娘怎麼想起說這個了?“兒,的確是有這個心思。”不過卻不僅僅是為了為妃。若不是赫舍裡氏皇後捷足先登,他巴不得佟佳氏再出一個皇後。

覺羅氏擺了擺手,“不用你扶,我身子骨硬朗著呢。勸你歇了這心思吧,孩子送進宮也頂多就是個妃位。”

“這怎麼話說的?”佟國維不服氣了,畢竟自己也是皇上的親舅舅,清夢又是個小美人坯子,還教養得知書達理。

送完老母親,佟國維重新回到賓客中間,他那個永遠一張鐵麵無表情的長子葉克蘇走了過來,將他拉到一邊,說了一件足以令他腿軟的事。

聽完後,佟國維嘴唇都哆嗦了,“那那……皇上人現在哪兒?”

“已經回去了。圖海一直候在府外,護送著的。”

“怎麼沒叫太醫來看看?”佟國維捶胸頓足,“若是皇上龍體有損,我有幾個腦袋夠丟哇!怎麼能在我府上出這樣的事?皇上來你知情?”

葉克蘇沉默不語。

一看他這個反應,佟國維便氣不打一出來,自己這是生了個什麼?胳膊肘子永遠不向裡拐,什麼都瞞著他這個親阿瑪。

“皇上想單獨見見我祖母。”

“那你也得保護好人哪!這好歹是個大臣的兒子,一場誤會,萬一有刺客這多可怕?”

“是兒子大意了,皇上不讓人跟著。我便去巡視確保家裡賓客無問題。”

佟國維擺擺手,“罷了,所幸皇上應當無大礙,要愁的也不是咱家。那鼇拜和米思翰才是有的愁了,恐怕這會兒就進宮負荊請罪去了。不過明兒下朝後,我還是得跟皇上請個罪,你也同我一道去吧!”

“是。”葉克蘇應道。

天悶悶地響了一聲雷,全然沒了上午時的晴好。三架華麗的馬車在宮門口遇上。

鼇拜掀開簾子,“額爾赫,是米思翰麼?”

額爾赫打量了一下,回頭道:“是尚書大人。”

鼇拜從馬車下來,隻見米思翰從馬車裡出來,揪出一個被繩子綁著的少年,一邊低聲訓斥。

少年一見鼇拜後麵那輛馬車上下來的挽月,頓時心生焦急,“月兒!”

挽月看到被五花大綁的馬齊,心裡也難受得針紮一般,“阿瑪,馬齊少爺是被我連累的,他全然不知情,隻是以為我被壞人欺負,年輕氣盛一腔義氣罷了。您幫我同皇上求求情,饒了他吧!”

“不!月兒!是我沒輕沒重,眼拙不識泰山,一切都跟你沒有乾係!阿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連累任何一個人!”

米思翰臉上的肌肉直抽抽,如果不是在宮門口,又顧及臉麵,他早一腳踹死這個混蛋兒子了!原來就是為的這個女子打的皇上,看到這張臉,米思翰有點理解了。但合情不代表合理啊!

你小子這是學平西王吳三桂怒發衝冠為紅顏啊!好的不學,學這不忠不義沒出息的伎倆!

兩家好歹我有親戚關係在,米思翰的侄女溫哲是鼇拜兒媳,他也勉強笑笑:“犬子莽撞,連累令愛了。”

鼇拜滿不在乎擺擺手:“你我都也是年輕氣盛時候過來的,血氣方剛才是少年。依我看,馬齊是個好樣的孩子,能文能武,將來必成大器。”這小子怕是看中他家月兒了,論相貌才學,人品家世倒也匹配。米思翰雖與他有姻親,但在朝中從未與他親近,甚至疏遠。如果能讓他的兒子做女婿,親上加親又能拉攏米思翰,也是樁好事。待會兒,他得好好幫馬齊求求情。

米思翰知道鼇拜日前在朝中氣焰盛,恐怕早就讓皇上忌憚。便也不同他在宮門口多說,將要走,卻被鼇拜攔下,“米思翰,你這捆著馬齊要做甚?”

米思翰一愣,“自然是負荊請罪。”

鼇拜略一沉聲,“不妥。”

“為何?還請中堂賜教。”

“皇上既然是悄悄去的佟大人府上,又悄悄離開,說明並不想叫旁人知道。也未立即打落馬齊和小女,可見並不想鬨大。你現在綁著馬齊,豈不是與聖意背道而馳?”

米思翰一思忖,覺得有道理。“那……這錯還要認麼?”

鼇拜正色,“當然要認!隻不過不是在這裡,還得看皇上宣不宣。”

米思翰當即了然,“這樣,我同大人先麵見皇上,探探情況再說。犬子令愛留在馬車裡,待宣再入。”

“我也是此意。”

兩人商定後,便吩咐好了各自子女。

米思翰一邊解綁,一邊板著臉指指馬齊,“你小子要是再敢胡來,以後彆想出門,更彆想去你堂姐家!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都是為了這個丫頭!”

馬齊這次吃了教訓,也不敢造次,“兒子清楚了,讓阿瑪操心了。”

待鼇拜和米思翰進宮後,馬齊便下來同挽月說話,他現在馬車邊寬慰她道:“月兒你彆害怕,這事兒都是我一人所為,與你無關。我會保護你的。而且我總聽阿瑪說,皇上宅心仁厚,是個明君。不知者無罪,皇上不會怪我們的。”

挽月心道:那你可把他想得太美好了,咱這位皇帝可是隻假裝睡覺、隨時覺醒的幼獅。這下好了,清除鼇拜的理由又多了一條,不知道將來的罪詔上會不會多一條“教女不嚴,以致觸怒龍顏”。

一輛正紅頂子明黃暗紋的馬車從宮裡駛出來,裡麵傳出重重幾聲咳嗽。

挽月好奇循聲望去,隻聞其聲,馬車嚴嚴實實不見人。

“是宮裡的哪位主子病了嗎?”

馬齊常在京中達官貴人間來往,是認得那馬車的。“哪兒啊!那是和碩恪純大長公主府的馬車,聽那咳嗽聲便知道是她那病怏怏的二兒子吳世璠。”

“吳世璠?”挽月疑惑,喃喃念道,這是觸到她曆史盲區了。

馬齊倒是很樂意同她講講皇城腳下的事,“嗯,大長公主是皇上的親姑姑,下嫁平西王吳三桂的長子吳應熊。吳世子尚公主後,便一直留在京城公主府。”誰都知道,就是做人質。“唉,隻可惜,長公主生了兩子一女,除了長子世琳少爺,聽說次子和郡主身體都不好。”

挽月恍然大悟,馬齊說的恪純大長公主不就是建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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