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陸白!我也要去無端門,我帶你過去!”他揚聲喊道,一邊順著陸白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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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端門以劍修為主,可近日已經連著三日廣場中無人練劍,因為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在外秘密尋人,掌門公皙吳推掉了近期無端門所有的邀請和任務,端坐在擺放弟子令牌的堂內打坐,偶爾睜眼,目光也隻落在寫有“孚玉”的那塊冰冷牌子上。
一點氣息也無。
好像孚玉此人真的死去一般。
向來無端門弟子在入門的時候都會有這麼一塊木牌,公皙吳會從弟子的神識中留下一縷放入其中,一旦弟子徹底死亡神魂俱滅,這塊牌子中的神識也會隨之消散。
反之,如果木牌中還有神識的存在,即便再微弱,公皙吳也有法子將人救活回來。
可當他得到孚玉身亡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回來,卻發現這木牌隻剩下了冰冷的材料,全無生氣。
公皙吳曾經邀請開霽仙尊為孚玉算過一卦,這卦象上標明,孚玉在今年有一劫乃為至煞情劫,隻有渡過才能順利成仙,可一旦不能渡過,輕則灰飛煙滅,重則成魔亂世,屆時無端門將會成為一片屍山血海。
“我等你回來以劍屠我,卻不料你竟熬
不過這小小一劫。”公皙吳喃喃道,“我以為我們無端門從此將出現一位絕世仙者,可你卻中道崩俎無從問道。”
“孚玉,你不會就這樣死了。”
“你不該就這樣死了。”
“我猜你應該是騙我的,畢竟我是你的師尊,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噠噠的腳步聲急促傳來,公皙吳揮袖,大門自動開啟,是孚玉唯一的徒弟懷稚。
“稟報掌門師祖,師尊要成親的事情已經傳遍三界了。有師弟來報,說合歡宗那位男弟子已然知曉,正往我們無端門而來,是否要設計先將其抓住?”
公皙吳唇邊浮現一抹淡笑:“不必了,區區一個築基後期的合歡宗弟子無需勞師動眾。孚玉被抓去魔族前最後一個見的人就是他,我猜測當時他應該也和孚玉一起被抓去了魔族。這弟子我知道,從不肯與人合修而導致二十多年修為都沒有寸進,如今卻一朝突破築基即將練氣,大概率是與孚玉合歡過了。”
懷稚的神色有些黯然:“師尊向來對我嗤之以鼻,卻沒想到竟然對著合歡宗弟子另眼相看。想必此人定是師尊心怡的對象了。”
公皙吳睨他一眼:“合歡宗的弟子人人皆可嘗鮮,你若不平便去等著。待到這陸白被我請來‘做客’,孚玉一定會出現。最差的結果,我也要從這陸白身上得知孚玉的下落。”
“無論用什麼手段。”
“讓懷字輩的弟子全部回山,迎接孚玉未來的道侶吧。”
“是,掌門師祖。”
陸白不會想到這一切竟是無端門唱的空城計,就是想以他為引讓孚玉自己出來。他此刻正頭疼怎樣才能讓這個歸九懷不再跟著自己了。
“歸九懷,無端門和合歡宗不一樣,沒那麼好說話的。”那可是個比合歡宗還要恐怖的yin窩。
“無妨,你都不擔心,我更不用擔心。”九懷歸笑眯眯地拿出自己的法寶船,“我見前輩你之前在高空中瑟瑟發抖,應是有些害怕的。這次就不用擔心了,這船在空中極穩,可坐可躺,實在不行前輩可以抱著我更加穩固。而且此船日行三千裡,無端門的話——大概不到兩日功夫就到了,能在你大婚之前趕上見孚玉仙尊一麵。”
陸白一個哆嗦:“你說,無端門多遠?”
“距離此處不過五千三百裡罷了。”
“......有沒有更快的辦法啊。”
“前輩不拒絕我同行了嗎?”
“你彆叫我前輩,叫我陸白。你若能帶我儘快到無端門,我叫你前輩。”
九懷歸笑得燦爛:“此船若加入大量靈石,可最快達五千裡一日,我很樂意幫助你,陸白。”
“隻是速度很快,為了防止摔下去,陸白你一定要抱緊我了。”九懷歸將船鋪好,言語之間很是認真。
陸白不禁也認真起來:“好,我會抱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