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022 “國舅爺的槍杆被世子爺打斷了……(1 / 2)

嫁國舅 笑佳人 7986 字 10個月前

矜持這回事, 有時候根本不受控製。

體力的懸殊更是讓雲珠輸了一截,曹勳都用巾子將自己擦拭一遍重新進了帳,雲珠還渾身發軟地躺在床上。因為熱, 她隻拽了一截被子胡亂蓋住要緊的部位,纖白的手臂鬆鬆壓在錦被上, 兩條同樣白的腿從被子底下露出大半,貪婪地享受著曹勳走過來時帶起的一點微風。

曹勳隻穿一條長褲側坐在旁邊, 手裡端著茶碗, 笑著問她:“怎麼喝?”

雲珠連瞪他都沒有力氣:“你喂我。”

曹勳移過來,一手托起她的腦袋,一手將茶碗送到她嘴邊。

雲珠連續喝了小半碗,清清涼涼的白水滋潤了發乾的喉嚨, 等曹勳去放茶碗時, 雲珠抱著被子移到了拔步床的外側。

剛剛那半個多時辰, 兩人都在內側廝混,這一邊還很清爽。

曹勳端著小夫人自帶的粉彩麵盆出去了,很快換了一盆乾淨的水過來, 直接放在拔步床的地平上, 挑開紗帳。

雲珠樂得叫這人伺候自己,見曹勳居然先撈起她的胳膊,她嫌棄道:“先擦臉。”

曹勳瞥眼她堆疊在枕頭上的淩亂長發,提議道:“坐起來?方便點。”

雲珠想了想,先用多餘的被子從腰後繞了一圈,再捂著胸口處的被子坐了起來。

曹勳笑:“又不是沒見過。”

白天的光線比夜晚的紅燭明亮多了,新房仍是紅紗紅褥,她就像一團溫雪。

雲珠不想說話。

曹勳幫她擦了臉,再撥開她的長發, 仔細擦拭後頸與肩背。

雲珠瞧著他雖然不如哥哥那般粗壯卻也充滿力量的手臂,突然抱上去,逮著一塊兒地方狠狠咬下。

曹勳身體一僵,垂眸看她,不懂這姑娘發的哪門子火。

雲珠咬得牙都酸了才鬆開口。

曹勳的右臂上方多了一圈血痕。

他確實在戰場上經曆過多次生死之險,大傷小傷也受過無數,可那不代表他就不會疼了,就可以對這種見血的傷一笑置之。

男人的臉色剛沉,咬人的那姑娘竟整個撲到他懷裡,一手捶著他,一邊還想再找個地方下嘴。

曹勳捧起她的臉,撞見她氣呼呼的模樣,剛擦乾淨的臉頰還一片酡紅。

這樣的美人,曹勳眼底的不快悄然散去,無奈問道:“為何咬我?”

雲珠:“誰讓你害我丟了體麵?”

曹勳正要追問,見她臉更紅了,頓時想起她那一連串破碎不堪的聲音,外麵的丫鬟多半都聽見了。

於他是享受,於她這個新婚的小姑娘確實一時難以抹開臉。

可曹勳也不是故意為之,低聲提醒道:“是你太嬌氣。”

就沒一下是默默受著的。

雲珠難以置信:“你居然還怪我嬌氣?你怎麼不說是你太……”

她卡住了,曹勳洗耳恭聽地等著。

雲珠繼續打了他幾下。

曹勳直接將巾子丟出錦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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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珠是十七那日嫁過來的,回門這日正好是休沐日,也是定國公府老少兩代一起用早飯的日子。

彆看雲珠已經在定國公府住了三晚,但除了敬茶的時候短短見了一次,今早還是曹紹第一次見她。

他尚未習慣雲珠的少婦發髻,更是吃驚於雲珠眼角眉梢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嫵媚風情。

他下意識地看向主位上的兄長,見兄長並無什麼變化,還是像以前一樣溫雅穩重,曹紹便暗暗地猜測,大哥待雲珠應該就是普通盲婚啞嫁那般相敬如賓吧,隻是再君子夜裡也要圓房的,雲珠又是那樣的美人……

曹紹強行掐斷了自己的念頭,不然他怕吃不好這頓飯。

潘氏知道雲珠嘴上不饒人,沒再試圖挑釁什麼,裝模作樣問問回門禮的事,飯後便走了。

車馬都已經備好,曹勳陪雲珠上了車。

雲珠坐在坐榻一側,笑旁邊的國舅爺:“聽說以前你喊我父親為兄,等會兒嶽父叫得出口嗎?”

曹勳:“敬茶那日已經喊過了。”

雲珠:“那日不算,賓客們都看著,你必須喊,今日可就隻有我們自家人了。”

曹勳看她一眼,道:“既已有實,名正言順。”

什麼實?當然是夫妻之實。

雲珠瞪他一眼,挑簾觀察窗外。

住在定國公府附近的也都是達官貴人,雲珠瞥見有個十五六歲的錦衣少年正在家仆的簇擁下走出門外。在那少年看向他們的馬車時,雲珠放下簾子,沉默片刻,問曹勳:“你十六歲那年,怎麼想到要發那樣的豪言壯語?你就不怕有生之年收複不了九州,真的打一輩子的光棍,連個子嗣都沒留下?”

曹勳笑:“少年意氣罷了。”

有抱負的男兒,不會在十六七歲就考慮人生大事,對那時的曹勳而言,收複九州遠遠比娶妻生子重要。

雲珠哼了哼:“你命真好。”

曹勳:“怎麼說?”

雲珠:“三十歲立下千秋之功,還娶到了我這樣萬裡挑一的美妻。”

曹勳不是沒見過自負的人,像雲珠這樣自負也叫人覺得她說得都對的,還真就她這一個。

寧國公府到了。

李耀、李顯兄弟倆來門口迎接,見到曹勳,李顯敬重地喊了一聲“姐夫”。

曹勳拍拍少年郎的肩膀,看向李耀:“讓大哥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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