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界刷新的時候就,五條悟是反應最快的那一個。
六眼一直讓他處理信息的速度很快,另一個自己的記憶快速地在他腦海中掠過,明明是整整28年的分量,卻被五條悟處理得涇渭分明,沒有絲毫的混淆。
隨後,五條悟意識到了什麼,瞬間停住了腳步。
傑還活著。
在這個全新的世界,由於物質的極大豐富,天元大人甚至都不需要星漿體,天內理子從一開始就隻是個普通小女孩,如今一十多歲的她和整個咒術界都沒有任何的交集。
同時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詛咒的存在,所以菜菜子和美美子也沒有被村民們迫害。
相反,因為他們地處偏僻的山村,很少有咒術師們會過來,所以菜菜子和美美子這種具有天賦的人反而像是珍寶一樣被拱了起來。
雖然從原理來講,這就像是對待看家護院的兩隻小狗,但結果上來看,她們也確實沒過什麼苦日子。
在五條悟的那份記憶中,這倆人不久之前,曾經被某個進山抓蠅頭的老師偶然遇見,並在減免了學費之後,約好了下學期就要進入咒術高中學習。
甚至五條悟當年在缺少了和天與暴君的戰鬥經曆後,也晚了兩年才突破屏障,當上的特級,彼時的夏油傑沒有了外界的刺激,心態更加成熟,即使意識到了自己的五條悟在未來的能力上限上可能有所差距,也隻是置之一笑。
畢竟,現在這麼平和的世界,追求那麼強大的力量做什麼?
要知道,連宇智波一族中都有想當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萬花筒誕生了——目前最接近萬花筒的還是憂太。
於是,在這種環境下,夏油傑的人生順風順水,一路學習到了博士,並最終留在咒術大學任教,中間為了早日畢業甚至一度懈怠了在咒術上的訓練,這才年紀輕輕地評上了教授,還時不時全國到處亂跑搞一些講座。
五條悟沉默了兩秒之後翻開手機,在發現夏油傑甚至開通了推特之後,心情十分的複雜。
夏油傑當時叛逃的時候才07年,當時的網絡和電子設備都不發達,大部分人互相交流都靠短信和電話,隻有部分冷冰冰的文字留存下來。
後來,作為一個在逃人員,還是個搞□□的,夏油傑自然也沒有留下更多的資料和影像。
而現在,五條悟翻看著手機,就像是看著自己曾經被偷走了的十年的友誼。
他看見了曾經的摯友在自己沒看見的時候是如何成長。
雖然五條悟心底知道,這注定和自己本應擁有的有所不同,但是在看見一十多歲,大概是因為博士畢業論文而頭禿,連那一縷須須看上去都纖細了不少的夏油傑時,他從心底感受到了失而複得的快樂。
嗯,鑒於那張照片裡傑真的有點禿,所以這種快樂中可能還夾雜了些許缺德。
雖然此刻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五條悟不確定夏油傑到底有沒有另一個世界的記憶,但是他依
舊還算鎮定。
當年和夏油傑決裂的時候,五條悟其實沒太搞明白對方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但是他記得對方最初叛逃的目的。
——夏油傑想殺光人類,創造出一個隻有咒術師,沒有詛咒的世界來著。
就目前的狀況來說,這個目標可以,但是……
真的還有必要嗎?
想到這裡,五條悟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他順著夏油傑的推特賬號找到了最近的講座宣傳——對方現在雖然不當教主了,但卻依舊對宣揚自己的思想非常熱衷。
五條悟順著地址找了過去。
夏油傑雖然在學術上剛剛起航,但是卻已經當了十多年的特級咒術師,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享有一定的威望,所以校方對這次的講座十分的重視,直接給安排在了每年用來開畢業典禮的大禮堂。
能坐下上千人的禮堂此時被塞得滿滿當當,入口在側麵的角落處,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五條悟而入的動作。
除了附近的學生,還有正在演講的夏油傑本人。
在看見五條悟的時候,夏油傑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停頓,兩人隔著時間和空間對視了一眼,像是想通過這種方法,驗證對方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鑒於台下都是都是咒術師,所以這個短暫的停頓被不少人發現,他們下意識地向著夏油傑的視線望去,在發現來者的身份後,大部分便又興致缺缺地扭回頭去。
這種像是向日葵一樣的既視感讓夏油傑很快回過神來,多年的教主生涯讓他表情管理一向超常,很快就撿起了之前的話題。
五條悟聽了兩耳朵,嗯,是關於如何淨化世界的。
他已經認出對方就是自己認識的那位,傑現在還有心思在這裡演講,而不是去乾一些更極端的事情,那麼就證明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
這很好。
就在五條悟思考的時候,一旁的學生聽著夏油傑明裡暗裡地激情辱罵普通人就像隻會丟垃圾的猴子,到時候還要他們這些人來為對方擦屁股,實在是罪該萬死,應該來一次徹徹底底的猴子清除計劃——之後,竟然感歎道:“夏油教授還是一如既往地毒唯。”
嗯?
五條悟在心底回憶了一下這個世界自己的記憶,隨後表情有些微妙:“是吧。”
那位學生沒想到五條悟竟然會接茬,一時間有些機動地點點頭:“對,我覺得夏油傑教授好像特彆欣賞宇智波斑的思想。”
他有些激動地望著五條悟,同時頭也不回向身後拱,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他身後的小哥雖然對他的動作感到無語,但兩人明顯是認識的,互相知道彼此的為人,也沒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讓出了大半邊的凳子,同時向五條悟投來了一抹哀怨的注視。
五條悟之前雖然友善,但確實沒親民到這種地步,甚至愣了兩秒,才笑著坐上了對方現讓出來的位置。
那位男同學見狀都快暈過去了,開始口不擇言地展示自己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