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或多或少都會充斥著一些魔氣。
所以黃天鬼那意思說是才發現這點,顯然並不正確。
不過結合剛才對方的詢問,他猜測出之前的黃天鬼察覺到魔氣對其修煉有益,可像是赤魔這種殘次品的存在,又讓其有一些顧忌,再加上《滅世魔身》這本功法,在其翻閱鬼市記載的宿命身原著檔案中,也有見到過。
其出自《風雲》這個前期戰力表現一般,後期極為變態的漫畫,而這《滅世魔身》的層次也能在裡麵邁入中高階,不過並沒有講解可借助魔氣修煉。
當然《風雲》中的魔,與如今山海界中的魔,其本身概念也不一樣。
因此黃天鬼並未選擇走這條路,隻是剛剛可能在看到風陌和月飄零的表現後,其想法發生了轉變,並已經下定決心要擔上一些未知的風險。
“黃老你想要借助魔氣修煉的話,請便。”
隨即雲鴻策想了想後,又空出一隻手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座石碑,其上烙印的文字極具吸引力,但多看幾眼後,又會讓人難以控製心中暴漲的殺意。
特彆是在欲界之中,這種源自心底最渴望的殺欲更似火山爆發般,難以克製住。
因此黃天鬼隻是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並隨即對雲鴻策投來不解的目光。
“軍師大人,這是?”
“這是我赤羅魔國的傳承神功之一,名為《不滅魔身》,如今在赤羅魔國內,修成此功體的隻有三魔。”
說完這句話後,雲鴻策以眼神示意蕩千滅上前道:
“他便是三魔之一,接下來讓其對你講解一番,或許可以讓你有所借鑒,尋到更適合用魔氣修煉《滅世魔身》的方法,說來這兩本功法的名字還真是相似。”
“多謝軍師大人。”黃天鬼神色鄭重的拱手一禮。
“對了,黃老要是有意修煉這門功法,也可隨意,隻是要提前提醒你一點,魔身即成,很可能會讓你由人族轉化為魔族,說來你所修煉的《滅世魔身》與其名字實在太過相似。
若這功體大成,說不定也會產生一些未知改變呢。”
雲鴻策的眼中充滿著期待,就差明晃晃的邀請黃天鬼投身入魔族。
當然,這也是他表現得如此熱情的原因之一。
對此,黃天鬼淡定的點了點頭,再次表示感謝後,便與扛著石碑的蕩千滅走向天塔中的一層,開始探討修煉。
至於種族問題,他並不怎麼在意,畢竟之前他在江湖上的稱號就是半人半魔。
其實當察覺到《滅世魔身》可借助魔氣修煉之後,他就有了一些聯想,如今再有這品階明顯不低的《不滅魔身》作為參考,他一心要做的隻有變強!變強!不顧一切的變強!
而在黃天鬼和蕩千滅離開後,欲琊因為少了黑彌勒牽製,反倒有閒心和雲鴻策聊了起來。
“你想要將仞利天的入口開設在極西魔域,這件事得到鬼尊的同意了嗎?”
“之前就已說過。”
“哦,那第二天塔處,隻有你魔族的一個天象境駐守,不擔心出現意外嗎?”
“之前是隻有一個天象境。”雲鴻策看向塔外彌漫的魔氣,即便受到風雷之勢的影響,被衝散了許多,但其並不是被完全泯滅,它們依舊充斥在欲界之中。
“但如今她能發揮的實力不止是天象境,況且這好歹也是我魔國的四天王之一,”
“這樣嗎,我之前看到她了,很美很媚。”欲琊的眼中充滿了探索欲,“我還察覺到她對你有一種不尋常的情感,在這欲界中,這種感情會被放大無數倍。
或許之前的她並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可如今應該已經懂了。”
“你想說什麼?”雲鴻策側過頭,看著波旬三身之一的八婆。
其目光又移向受到風雷之勢的影響,已經與黑燃燈結束戰鬥並直接分開,但還是口中罵罵咧咧的波旬三身之一·嘴臭王者。
唯一正常的那個如今還被鎮壓在魔佛殿中,想來對方的未來應該會很辛苦。
“就是覺得好奇,因為我在你眼眸裡所倒映的身影卻不是她,她是誰呢?”若真的按照其全新意識的形成來看,現在的欲琊也就剛出生幾天,見到幾個月大的小風,還要稱呼一句哥。
而屬於波旬最理智和成熟的部分,則都是被智善繼承。
剩下的兩身,得到的隻有濃鬱的八卦心和極致的嘴臭。
這一刻,雲鴻策突然對無天魔宗的報複淡了許多,他覺得自己就是什麼都不用算計,這唯一清醒的智善都會被活活煩死或者氣死。
“這是屬於我的隱私,拒絕回答。”雲鴻策的聲音依舊平淡,但心思敏感的欲琊卻感受到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
就當她好奇對方的轉變時,其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凝重,並且那股神聖氣質再次迸發。
“這是?”
雲鴻策看向塔外,裹挾著風雷大勢的三人已經暫時分開,剛才的一擊全力對拚,屬於平分秋色,然而趁著還占據領域優勢,嶽遲宗正準備加緊攻勢。
同時,站出來攔截他的換作了月飄零一人,風陌則是在其身後不遠處奪取此地的領域掌控權。
“問題不在這裡.......”
而此刻,欲琊的聲音再次傳遍整個欲界。
【第一位法相境已經成為祭品,當前欲界第二天的進度完成17.76%。】
“到底誰死了?”雲鴻策環顧四周,隨即視線放在被塔光完全籠罩魔佛殿,因為隻有那裡才最有可能。
於此同時,魔佛殿處。
師休看著身前死不瞑目的屍體,眼中一片冷漠,隻是在聽到欲琊給出的公告後,若有所思。
“百分之十七......其中應該包含了那些隻知道殺戮的野獸,但如果以更多的法相境進行填充,是不是會加快這個進度,而不隻是要滿足最低的六人條件,你說呢?”
師休的目光移向神色不定的李淳罡,對方沒有任何慌亂表現,他更是清晰的注意到了師休在態度上的些許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