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看到公孫卓看向了自己,趕緊欠身行了個禮,“呂安拜見公孫先生。”
公孫卓撫須也是認真的行禮道:“這一路辛苦公子了,老夫在這裡先謝過。”
李理見機打斷道:“這可是你說,既然要謝那可得拿出點好東西來謝,不然都對不起公子這一路即花精力又廢錢財,辛辛苦苦把我兩送到了這裡。”
衛央也是幫腔道:“師叔,這一路還多虧了公子,否則我們肯定到不了成均學府,可以說沒有公子,就沒有我們。”
公孫卓臉色一哆嗦,心裡一陣苦,剛剛自己明明說的是客氣話,這怎麼感覺走進了一個套。
呂安也看出了公孫卓的不知所措,立刻客氣了一句,“公孫先生,你客氣,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做這件事的時候可從沒指望過能有什麼回報。”
公孫卓輕咳了一聲,回道:“話可不是這麼說,呂公子辛苦了一路,老夫確實應該好好感謝你一下,畢竟你把衛央送了過來。”
李理再次出聲道:“這可是你說的,現在可耍不了賴了吧。”
公孫卓惱火的看了一眼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李理。
李理可沒理會這個眼神,仍是大方的說道:“公子你放心,既然師弟說了這話,那麼隻要是成均學府的事情,他肯定都能擺平,要求你儘管提,就比如去看一眼那個藏書。”
聽到藏書兩字,公孫卓立刻出聲打斷說道:“這個還真沒辦法,我做不了主,其他的到還能幫著一二。”
“怎麼可能,你可是院長,這還輪不到你做主?”李理不信的說道,臉色也是慢慢的變差了起來。
公孫卓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兄,這你就不清楚了吧?我隻是書院的院長,可不是這個成均學府的府主,曆來的藏書是歸他們武院管的,我還真管不了。”
“武院?還有這麼一個院?”李理問道。
“唉,明麵上我是成均學府的院長,好像什麼事情都是我說算,那是因為武院這一院從來都不露麵的,也從不收徒,所以人們都以為我就是成均學府的院長,我最大,其實並不是,我隻是書院的院長而已,隻管教書而已。”
“那按你這麼說,還有一個武院的院長?還有一個府主?”呂安也是問了一句。
公孫卓點了點頭,“但他們其實是一個人,曆代成均學府的府主都由武院院長兼著的。”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李理很是驚訝的說道。
公孫卓點了點頭回道:“這成均學府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學府,千年前,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可以說是能比肩六閣三門的存在,隻是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選擇自閉山門,後來一分為二,書院,武院,前者教書育人,後者就是底蘊,不過一直沒有出世。後來書院的名頭越來越大,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反倒是武院的人卻越來越少,也越來越不管事,所以世人才認為書院就是學府,但其實武院才是成均學府的立足之本。”說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
“這麼說這幾年成均學府的日子也是越來越不好過了?”李理問道。
公孫卓點了點頭,一臉的憂愁,“對呀,書院越來越大,武院卻日漸式微,指不定什麼時候武院就沒了,唉,那到時候這成均學府可不就成了成均書院了,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李理立刻也是皺緊了眉頭,“這就是學府開放藏書的原因嗎?想要吸納一些人才?”
公孫卓不確定的回道:“應該是吧,不過這個是他們的事情,我從來不管,也管不了。”
呂安聽到這麼一番話,也隻能歎息了一聲,沒想到這偌大的一個成均學府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危機,表麵風光,暗地裡卻是如此的波濤洶湧。
“對了,這些個事情可是絕密信息,可不能隨便和彆人說,傳出去可是要出大事的,今天我也是嘴快,一不小心說出來的。”公孫卓囑咐道。
李理直接應了一句,“放心吧,這個我知道的,我們以後可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肯定不會說的,而公子的誌向遠超我等,這區區一個成均學府可沒放在心裡。”
呂安聽了頓時大汗,尷尬的說道:“沒有的話,彆聽他胡說。”
公孫卓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這話聽著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
李理拍了拍公孫卓的肩膀,說道:“好了,既然你做不到,那我們也就不勉強你了,接下來我可就把衛央交給你了,你得用儘全力去教他!”
公孫卓麵色一喜,“真的?”
李理點了點頭,“真的,你好好教他,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你隻要在學府裡給我安排個房間就行了,什麼一官半職的我也不需要。”
衛央整個人為之一震,大叫道:“夫子,你說什麼呢?”
李理轉頭看向了衛央,輕輕揉了揉他的頭,小聲說道:“央兒,其實來這裡就是為了你而已,這裡所有的一切可比吳縣要好的多,你能接觸到的,學到的也更加的細致,為師這把老骨頭哪裡還能去做那些救國救民的事情呀?這個事情隻能靠你去做了。”
衛央一臉的難以置信,眼眶一紅,“夫子,你竟然騙了我一路?”
李理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央兒,其實這也不算騙吧,以前那時候,如果讓我來做個什麼小官,我倒還能接受,但是現在為師想通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衛央仍是反駁道:“可是,這一路走來,這麼辛苦,夫子你甘心嗎?”
李理樂嗬嗬的回道:“那肯定甘心呀,能活著陪你到這裡,也是為師這一路最大的期望了,央兒你可不能讓我失望,要是敢吊兒郎當,看我不讓公子打斷你的腿。”
衛央見李理心意已決,隻能低頭失落的說道:“好吧。”
李理繼續說道:“還有一個事情,現在當著公子的麵,我明確和你說,你這輩子必須聽公子的話,你這條命都可以說是公子的,要是你以後敢有異心,如果我還活著,我一定親手來殺你,如果我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聽到了嗎?”
李理說這話時語氣越來越重,最後甚至是吼了出來,連嗓子都沙啞了。
呂安趕緊出聲勸了一句,“先生言重了,沒必要說的這麼嚴重。”
出乎意料的是,衛央絲毫沒有反駁,甚至可以說早就做好決定了一樣,堅定的說道:“先生,你放心,這輩子我肯定都聽公子的,即使公子讓我去死,我也去。”
李理讚同道:“好,難得你能有這麼的心。”
呂安倒是在一旁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一個小娃娃,扯上什麼死,我要你的命乾嘛,你還是好好的讀書吧,等你長大了再說。”
這時,公孫卓也是附和了一句,“知恩圖報是沒錯,但是央兒你現在還小,也沒辦法報答呂公子,還是好好在這裡讀書,起碼也得跟上呂公子的步伐呀,對吧?”
衛央重重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就在這裡,宋書從遠處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公孫卓問道:“這麼著急,是有什麼事嗎?”
宋書急忙回道:“師傅,外麵有人想見你,他說他叫韋愧。”
“韋愧?你確定?”公孫卓臉色一變。
宋書點了點頭,“確定,他自己說的。”
“不見,就說我不在。”公孫卓直接拒絕道。
宋書為難的問道:“師傅,你確定不見?”
公孫卓臉色一凝,重複道:“不見就是不見。”
宋書哦了一聲,趕緊又跑了出去。
見宋書走了之後,李理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乾嘛不見,你好像很煩他?”
公孫卓回道:“羽林衛的人,現在的大周內部可是亂的很,一大半的官員都查撤了,各個派係互相爭鋒,都不知道誤傷了多少人了,據說這一切都是從他身上開始的,這個時候他來找我,我能見?”
“他就是韋愧?韋大人?”呂安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腦子裡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個陰陽石,以及那人臨死前說的那句唇語。
“對,就是那個韋愧。”公孫卓回道。
呂安仍是不敢確信,好奇的問道:“公孫先生,我想請問一下,這大周朝內,還有沒有其他的韋大人?”
公孫卓想了想,不確定的回道:“姓韋的肯定有幾個,但是如果說是韋大人,那麼基本上可以確定指的就是這個韋愧,羽林衛的人,位高權重。”
呂安點了點頭,腦海裡突然想到裡一個賺錢的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