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繼續在這裡隨意聊著天。
就在公孫卓準備邀請三人去吃飯的時候,呂安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也正看著自己這個方向,而且在呂安發現他之後,他就緩緩的走近了。
呂安警覺的說道:“公孫先生,吃飯的事情可能要先拖一下了。”
公孫卓不解,正想問出口,順著呂安眼睛的方向也看到了那個黑色的身影,頓時冷哼了一聲,“陰魂不散!”
“他就是那個韋愧?”呂安疑惑的問道。
公孫卓點了點頭,“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見他一下。”
呂安問道:“要不要我陪著先生一起去?”
公孫卓聽出了呂安的擔憂,隨即一笑:“多謝公子的擔心,不過公子要知道,這裡可是成均學府。”
呂安愣了愣,也感到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多餘,隨即微微一笑。
公孫卓隨即朝著韋愧緩緩的走了過去。
呂安遠遠的看著兩人走到了一起,那韋愧很是恭敬,直接行禮,隨後兩人在那裡聊了很久,但最後好像沒有談攏。
韋愧跟在公孫卓身後,往這個方向走了過來,隻是這臉色看著很失望。
公孫卓走在前麵,但好像一直在訓斥著韋愧,看臉色格外的嚴肅。
“先生,你這個師弟好像還真的是位高權重呀。”呂安輕聲說道。
李理也是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也是點頭回道:“如果那人真的是羽林衛副將的話,我這師弟可能還真是如公子說的那樣,地位有點不一般,竟然能把這韋愧當學生一樣訓。”
“現在這麼看來,不用猜了,肯定就是了,先生還記得那個當著我們麵被抓的人嗎?”呂安問道。
李理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記得,那個人還一直想要爬到公子的麵前。”
呂安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人,其實那個人當時一直說話,可惜他嗓子啞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但是通過口型,我隻是稍微猜測出了幾句字:羽叛變,告訴,交給韋大人。”
“還有這麼一回事?那公子當時怎麼不說出來?”李理驚訝的問道。
“當時怎麼
說?說給誰聽?那幫人明顯就不對付的,說出來指不定會把自己給搭進去,而且還有那塊黑色的石頭,這個石頭和被抓的那個人手中白色石頭其實是一對,裡麵可能會有一些信息。”
李理瞬間大驚,趕緊小聲的問道:“公子你為什麼要把這種事情說出來?被人知道那可就麻煩了。”
聽著李理責怪的語氣,呂安眼睛眨了眨,然後指了指越走越近的兩個人。
李理沒反應過來,但是肯定知道呂安又在懂什麼歪腦筋了,小心的問道:“公子打算怎麼做?要我幫忙嗎?”
呂安搖了搖頭,“把你師弟引開就行了,我想和那韋愧單獨聊一聊。”
李理擔憂的問道:“單獨?公子你彆忘了,你的身份,這樣會不會危險了?真要暴露了,那也是個麻煩事。”
呂安鎮定的回道:“放心吧,我自己心裡有數,不會胡來的。”
見此,李理隻能點頭。
這時,韋愧跟著公孫卓也是到了三人的邊上。
“好了,你還是不要插手了,老老實實離去吧,省的惹禍上身。”公孫卓皺著眉頭說道。
韋愧很是不甘的說道:“院長,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這樣子下去...”
話還沒說完,公孫卓就直接打斷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這件事情不是我能解決的,也不是你能解決的,你到現在還能活著,他們已經給了你師傅很大麵子了,彆和那陳風一樣,自尋死路!你走吧。”
公孫卓的語氣格外的嚴肅,直接讓韋愧愣了愣,失聲說道:“難道陳風已經死了?”
看著韋愧失魂落魄的表情,公孫卓默默的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韋愧,很多人對你的期望很大,現在你要做的是保住你自己,其他的以後再說,彆辜負了他們的期望,現在你什麼都做不了,一點證據都拿不出來,冒然參與,到頭來你隻會成為他們派係之爭的犧牲品,何必呢?”
韋愧低著腦袋,失望的回道:“知道了,院長。”
“韋愧,雖然你是羽林衛的副將,但是彆忘了你還是一名五品武夫,你不需要死盯著這一條路,你可以走第二條路的,想想你師傅,走他那條路也可以的。”公孫卓建議道。
韋愧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院長我先告辭了。”
公孫卓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
韋愧對著四人點頭示意準備,可是看到呂安的時候,整個人微微一愣,一種難言的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呂安微笑點了點頭,“韋大人。”
韋愧微微一愣,疑惑道:“你是?”
呂安笑著沒有回答,一旁李理見兩人已經搭上了話,隨即出聲道:“師弟,你前麵不是要帶我們去吃東西嗎?現在就去吧,我好像有點餓了。”
衛央也是點頭稱是,說著想要吃東西了。
兩人隨即就推著公孫卓往前走。
公孫卓壓根就反應過來,莫名其妙的就被兩人推走了。
這裡一下子就隻剩下了呂安和韋愧兩個人了。
韋愧也是看出了這奇怪的一幕,似笑非笑的望著麵前這個人,說道:“廢了這個勁將院長支走,你想和我說什麼?還有你是誰?我們是不是見過?”
呂安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回道:“韋大人說笑了,我們應該從來沒有見過吧。”
韋愧頓了頓,然後回憶了一下,腦海裡好像確實沒有出現過這個人影,那麼能讓自己產生這種熟悉感覺的原因,那就隻有一個了,自己曾經調查過這個人,所以他的動作,氣質,容貌,穿著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中,所以自己第一眼就能產生這種熟悉的感覺,但是這人到底是誰?
韋愧看著呂安,腦海裡出現了很多個人影,但仍是不敢確定是哪一個?
“貴姓呀?”韋愧問了一句。
呂安想了想還是回了一句,“安易。”
韋愧又回想了一會兒,發現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隨即不屑道:“連真名都不敢說,還用個假名?說吧,你想乾什麼?”
呂安又愣了一下,臉色瞬間紅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韋愧戳穿了,隨即假裝鎮定道:“韋大人憑什麼這麼說?”
韋愧微微一笑,“韋某自認過目不忘,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對你卻很有印象,所以我敢肯定,你用的是假名,或者你的臉都是假的吧,至於你到底是誰,現在和我的關係也不大了,因為我已經不是羽林衛的人。”
呂安感到一絲震驚,沒想到這見麵的一瞬間,竟然就敗了,整個人就這麼被看穿了。
韋愧重新又觀察了一眼呂安,身上背著一把劍,試探性的問道:“你用劍的吧?”
呂安點了點頭,抖了抖肩,看了一眼韋愧腰間掛著的那把刀,反問道:“你是用刀吧?”
韋愧明顯一愣,但也是點了點頭,不過這個時候腦子裡不由出現了一個麵孔,同樣也是身背一把劍,包的很嚴實,嘴角微微一笑,試探道:“呂安,你今天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呂安想也沒想的回道:“林羽你認識的吧?”話一說完,心裡立刻暗罵一聲壞了。
看著麵前這個笑而不語的韋愧,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說下去,和韋愧的交鋒中,全程都落入了下風,被他掐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