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呂安以往的經曆中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簡簡單單,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想法捏的死死的。
現在這個情形不由讓呂安對這生意的人選,產生了一絲後悔。
韋愧見呂安一下子沒聲音了,好奇的問道:“不繼續了嗎?”
呂安望著韋愧,戒心一下子上來了,整個人還沉浸在驚訝中,誇張的說忍不住就要拔劍了。
韋愧也是感受到了這一絲殺機,冷笑道:“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可沒有主動去找你,怎麼?還想滅口?不過你覺得你有這個實力嗎?”
呂安輕喘了一口氣,讓自己稍稍放鬆了下來,顯得不那麼的緊張,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說道:“沒想到竟然會被韋大人猜出我的身份,其實也無妨,畢竟我隻是來做生意的。”
聽到這話,韋愧頓時用一副欣賞的眼神望著呂安,不由的點了點頭,稱讚道:“都說你的年紀輕,實力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現在看來,應該是他們錯了,光光這份冷靜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你很不錯。”
呂安見韋愧刻意回避了自己的話,也是冷笑了一聲,整個人越發的放鬆,同樣也是回了一句,“韋大人這話說的就有點誇張了,和大人相比,在下有什麼資格能當不錯兩字?”
呂安的淡定又讓韋愧驚訝了一下,仍是繼續用語言刺激道:“呂公子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就不怕被我們大周發現?公子身上可是背了一條大大的人命哦?現在暴露了身份就不怕我去告密?”
呂安臉色微微一冷,假笑道:“等我們做了這筆生意之後,不知道韋大人還有沒有心思去做告密這件事情。”
韋愧見呂安如此的胸有成竹,心裡也不由的嘀咕了起來,是不是這呂安當真是知道了一些隱秘的事情,而且這個事情還真的和自己相關。
隨即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呂公子不由說說看?”
呂安見韋愧終於忍不住上鉤了,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剛剛韋愧那強勢的語氣也是把自己弄得手足無措,差點就認慫了,不過還好,自己算是堅持住了,不然可就真的被他牽著走了。
“韋大人,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曲阜城的林羽?”呂安淡淡的說道。
韋愧雖然心裡微微一驚,但也是故作鎮定的回道:“那肯定認識呀,我自己的下屬肯定認識呀。”
“那大人肯定知道他叛變的事情吧?在三朝大戰的特殊時期,叛變了,從而引起了一係列的事情,這個事情我想大人應該也是知曉了吧?或者說是聽說過一些事情?”呂安問道。
韋愧嗬嗬一笑,“原來呂公子廢了這麼個勁就想說這個事情嗎?這事情我們羽林衛早就查清楚了,該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呂安眉頭一皺,聽著這話不知是真是假,但按照自己了解的事情來看,羽林衛是絕對不可能查清楚的,因為自己手上還有一個最關鍵的東西在,按理說肯定不可能被查清楚的,除非林羽被抓到了,或者就是這韋愧故意在炸自己。
呂安隨即淡笑了一下,“羽林衛的動作這麼快?那看來這林羽應該是被抓住了,既然如此,是我自己唐突了,本想著將一些事情告知給大人呢,那在下告辭了。”
這話一說完,呂安就抱拳準備離去。
韋愧見呂安抱拳然後直接離去,絲毫沒有繼續周旋下去的打算,也是一愣,心裡暗罵了一聲,這也太雷厲風行了吧?
望著呂安的背影,韋愧歎了一口氣,趕緊出聲道:“呂安,有事說事,彆搞這些有的沒的。”
呂安緩緩轉身,看著韋愧那不甘的表情,不解的問道:“這些事情韋大人不是應該都知曉了嗎?”
韋愧臉一僵,尷尬的回道:“呂安,你這樣就沒意思了?還在故意懟我?”
呂安心裡一樂,也算是找回了點麵子,頓時乾笑了一聲,“既然韋大人想知道,早說嘛?這麼來來回回的多耽誤事情呀?”
呂安看見韋愧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趕緊繼續補充道:“其實吧,我也就想賣點消息給大人,不知道大人願不願意?”
韋愧冷聲說道:“什麼消息?”
呂安隨即回道:“林羽叛變,這個事情韋大人應該是知道的吧?”
韋愧點了點頭,“然後呢?”
“那林羽叛變的時候,可是派了兩個人出來,給大人送信,不知這個事情,大人知不知道?”呂安繼續問道。
韋愧整個人一驚,趕緊出聲道:“你知道這個事情?”
呂安見韋愧是這麼一副表情,心裡頓時有底了,隨即點了點頭回道:“沒錯,不湊巧,這兩個人我都見過一麵。”
韋愧趕緊追問道:“快說,他們說了什麼?是不是還給了什麼東西?”
呂安微微一笑,回道:“大人彆急,坐下聊?”說完指了指邊上的涼亭。
韋愧也發覺自己有點失態,趕緊緩了緩,走到涼亭,坐了下來,但是那緊皺的眉頭還是讓呂安看的很舒服。
呂安在坐下之後,緩緩開口道:“我也知道,羽林衛在國風城的布局失敗了,從曲阜城開始,或者說從我離開國風城開始,就一直在找我的行蹤,想來大人應該了解的吧?”
韋愧被呂安當麵揭穿了自己的傷心事,臉上雖然有點不滿,但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從國風城離開之後,就到了曲阜城,然後在曲阜城中出現了一些怪事,我稍微逗留了一會,然後就離開了,在我離開的時候,也是林羽出事的時間,這個時間應該對的上吧,大人對於我說的應該也沒意見吧?”呂安緩緩說道。
韋愧繼續點頭,示意呂安繼續。
呂安繼續說道:“之後我就離開曲阜城,準備前往商丘,也就是在這一路上,我碰到了那兩個人,可惜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兩個人很謹慎,露了個麵就走了,等到第二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在被曲阜城的人
追殺了,我也是愛莫能助,其中一個直接死在了路邊,另一個則是當著我的麵被抓的。”
“然後呢?你見到了他們,他們有交代什麼嗎?”韋愧心急的問道。
呂安緩緩點了點頭,“確實說了點東西,不過不全。”
韋愧趕緊起身,追問道:“說了什麼?”
呂安示意韋愧彆激動,讓他坐下,繼續說道:“在我麵前被抓的那個人,逃了一路,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人,想要爬到了我的麵前,將一塊白色石頭交給我。”
韋愧臉色直接就變了,“陰陽石?那石頭呢?現在在哪裡?”
“可惜,身後就是追兵,那石頭我也不敢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被抓,然後那石頭也被他們拿走了。”呂安可惜的說道。
韋愧的臉色頓時變幻莫測,雙手捏著大拇指,一直在揉搓,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是被曲阜城的人抓走的?”
呂安點了點頭,“抓走的人,我還有過一麵之緣,基本確定就是曲阜城的人,那人被抓走的時候,還說了幾句話,可惜當時他已經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我隻能憑借口型,大致猜出了幾個詞:羽叛變,告訴,交給韋大人。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和韋大人說這個事情的原因。”
韋愧頓在那裡,正消化著呂安給的信息,臉色一下子陰晴不定,“羽?就這一個羽?沒有姓?確定是林羽派的人?”
呂安點了點頭,回道:“沒錯,雖然那人隻說一個字,但在和那些士兵聊天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說的,林羽派了兩個人,想要將這些事情交代給韋大人,我想這也是韋大人被撤職的原因吧,這個事情是不是還沒人和大人說過吧?”
韋愧點了點頭,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地方,雖說林羽叛變,但是這個事情的發展未免也太快了,事情開始的一瞬間,自己就被波及了,而且目的性就是朝向了自己,也讓自己絲毫沒有反應的時間,在知道林羽叛變的同時,自己就被撤職了,羽林衛也在這一刻被清算了,被擼的隻剩下一個殼子,原來症結在這裡,曲阜城中有人知道了這個事情,或者說正是他們主導了這個事情,自己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解決掉了。
但是這其中的幾個點也太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第一,林羽跟隨自己多年,可以說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然後現在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扣了一個叛變的帽子,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自己絕對不認為這個是真的。
第二,叛變的時間點也太巧合了,三朝之爭開始前,這個節骨眼上被人發現叛變。
第三,沒有任何的證據,唯一的證據就是曲阜城傳來的消息以及所謂的證據。
第四,人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現在隻剩下了曲阜城的一麵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