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聽到這聲介紹之後,立馬抱拳行禮,“拜見趙老。”
趙老點了點頭,手一揮說道:“該乾啥乾啥去,沒事彆亂動彆亂跑,弄壞了要賠的,頂樓兩層就不要想著上去了,老實點。”
呂安立馬恭敬的點了點頭。
看著呂安這幅識趣的模樣,趙老隨即揮了揮手,打起了哈欠,又伸了個懶腰,然後就朝著不遠處的那張躺椅走了過去,直接躺了上去,不一會就打起了呼嚕。
呂安看著這個如此心大的趙老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在聯想到李五的做派之後,呂安就釋然了,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這武院裡麵的人還真的都是一群怪人,脾氣好像都不怎麼好,不過看年紀應該都是那種駭人的存在,也更加不敢與之計較了。
隨後呂安就開始自己晃悠了。
現在是第一層,呂安隨便逛了逛,發現這一層絕大多數都是一些之乎者也的東西,而且看模樣都是很古老的孤本了,有些甚至都被燒的隻剩下半本了,依舊也是躺在了書架上,由此可見這裡的書有多珍貴,多古老,要是衛央和李理進來,估計會開心的不得了吧,不把這些看完應該是不會出去的。
轉了一圈之後,呂安沒看到感興趣的就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的書就明顯要比一樓的少了不少,但是看書的樣子卻是更加的古老,甚至還有刻在甲骨,樹皮,甚至是石頭上的字,不過這上麵的字呂安一點都看不懂,還有不少的經文卷軸。
逛了一圈,呂安發現這一層自己一個字都不認識,更也不敢去研究,看著這麼古老的東西,生怕拿在手中就被自己給弄壞了,所以遠遠的看了幾眼就離開了,直接上了三樓。
到了三樓入眼的竟然是各種各樣的畫,一幅幅都掛在了梁上,直接掛滿了這一層,四周還放著幾幅巨大的畫,平鋪在牆上。
牆腳邊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可惜賣相都不怎麼好,是各種各樣的古琴,不過好像都壞了,不少都隻剩了半截,自由少數幾個看起來是完好的,還繃著有琴弦的,不過呂安也不敢去撥弄,生怕被自己弄壞了。
又逛了一圈,發現還有不少的棋盤棋子,筆硯放在各處,不過呂安對於這些都不怎麼感興趣,看了幾眼,算是開了開眼界,之後就往第四層走了上去。
剛上來,就感覺到了這一層的不同,和下麵幾層比,這一層的書架數量明顯少了很多,隻有幾十個書架,而且這些書架的每一層最多就放了兩本,平鋪在上麵,擺放的很是整齊,即使這些書看上去有點滄桑感,但是很整潔,很乾淨,可以說是隻舊不破吧。
呂安大概數了一下,發現隻有幾百本而已,和下麵成千上萬的相比實在是少多了。
不過這裡的數量雖然少,但是這裡麵的種類還是很全的,最基本的武學,體術,道法,法器,符咒等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都有。
可惜呂安隻有三天,要是能在這裡待個大半年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
對此呂安也歎了一口氣,忍不住又瞄了幾眼,最後才不情願的往第五層走去。
上了第五層之後,呂安發現這上麵的書就更少了,書架子也隻有稀稀拉拉的二十來個了,不過這上麵的典籍都被保存的格外的嚴密,不少都被封存了起來,隻能透過外麵的簡介才能了解這裡麵是個什麼東西。
雖然對這些東西很好奇,但是呂安還是惦記著李五說的那番話,隨即也是不廢話,開始尋找了起來。
還好這裡的東西不多,找了沒一會就找到了那本《清心靜錄》。
呂安伸手將這本《清心靜錄》拿了起來,頓時就感到了一陣清風吹了過來,很是柔和清新,但是這塔是封閉的,哪裡會有風?
這個風直接吹進了呂安的腦海中,連靈識之海都受到了影響,裡麵緩緩的刮起了一陣清風,整個人立刻精神了不少。
儘管隻是剛剛接觸了一下,但是在感受到這東西所帶來的奇特效果之後,呂安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感慨,“這玩意還真是個好東西呀。”
說罷,隨即就找了個地方,蹲了下去,然後研究了起來,越研究越驚訝。
清心靜錄是一本難度極高的功法,但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凝神靜氣,沒有其他的效果,也算是一本很奇葩的功法了。
不過雖然很奇葩,但是它凝神靜氣的效果倒是極佳,書中也提到了另一個效果,那就是如果修煉到極致,就可以看破一切的幻境,對於呂安來說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清心靜錄一共分為四個階段,清心,凝神,靜氣,幻神,每一階段的效果和它的名字一樣。
不過修煉起來好像很麻煩,第一層是簡單的,按部就班,十天半個月基本都能成,但是後麵的三個階段,就需要各種不同的丹藥靈草來輔助了,例如清神丹,靜心草,清風芽,紫霧葉,幽幻心,天一幻丹等等,這些個東西呂安聽都沒聽過的東西,
不過想了想還是先不管了,還是老老實實將它背下來再說吧,之後的事情以後在考慮。
想明白之後,呂安隨即就老老實實的開始閉關了,因為時間隻有三天,三天之內如果能將這第一階段練成的話,那就不枉此行了呀。
何況這塔裡還有好幾層沒上去過呢,必須得抓緊時間,然後把剩下的兩層也去摸索一遍。
麵對這個寶庫,呂安第一次有了一種時間不夠用的感覺。
......
韋愧從呂安那裡花了大價錢買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是立馬就開始了行動,雖然自己已經被撤職,而且羽林衛也被撤了個乾淨,但是那隻是京都的羽林衛而已,大周各處隱藏的人馬可沒有這麼容易撤換。
而且現在隻是明麵上羽林衛沒了,但是暗處依舊在運作著,韋愧在羽林衛多年,暗處的這幫人幾乎就是他自己一個人扶持起來的,所以即使明麵上說韋愧被撤職了,但是暗地裡依舊是這幫人的老大,對於這幫人來說,韋愧就是最獨一無二的存在,羽林衛可以沒了,但是絕對不可以沒有這個人。
韋愧自己一個人來到了一個小弄堂,站在了一個老舊的門前,用一種特殊的手法輕輕的敲了敲門。
多年未開的這扇門已經長滿了苔蘚,按常理來說所有人都不會注意到這扇破門,更不會認為這扇門會打開。
但是此時這門竟然緩緩的打開了。
韋愧沒有猶豫,看也沒看,直接走了進去,跟著前麵的那人走了幾步,之後又鑽入了地道之中,順著地道又是走了一段路,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曠密室,幾十個蒙麵的人正恭敬的站在那裡。
人群的正前方擺了一張桌子和一個椅子,韋愧在進來之後,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前方的桌椅走去,然後坐了上去。
這時所有人都恭敬的單膝跪地,但是卻絲毫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隻有下跪時發出的陣陣風聲。
韋愧沒有理睬下跪的這群人,坐下的瞬間,瞄了一眼桌上放的這幾份密信,隨即就這麼坐在那裡翻看了起來。
翻看好久,用筆做好批注,合上,遞給了身旁的一人,淡淡的說道:“送去京都。”說完之後又頓了頓,將密信重新拿了回來,翻開,又加了幾個字,“保持現狀。”之後重新遞了過去。
身邊的那人恭敬接過,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退了出去。
待那人離開之後,韋愧才緩緩的起身,看向了麵前已經跪了許久的那幫人,眼神突然變得極其的不善,但還是忍了下來,伸手示意起來。
所有人一瞬間全部起身,仍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韋愧望著麵前的這幫人,不知為何又重新坐了下去,開始用手指輕輕敲起了桌子,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什麼聲音都沒有,韋愧那輕敲桌子的噠噠聲在此刻顯得格外的刺耳。
望著麵前的這幫人,韋愧突然邪笑了起來,手指敲擊的頻率逐漸增加,越來越快,然後突然停了,猛然握拳,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
所有人都被這一下給嚇了一跳,立馬又全部跪了下來,眼睛都不約而同的低了下去,看向了地麵,不敢有任何的不敬,甚至不少人的臉上都冒出了冷汗,但是也不敢擦,任由它緩緩的流下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