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也算是就這麼定下來了,蕭落塵直接就屁顛屁顛的回家,這裡又剩下了韋愧和呂安,兩人又開始大眼瞪小眼。
“你現在又不讓我走了?”韋愧突然出聲問道。
呂安冷笑了一下,“你走了,到時候那人來找我們要人怎麼辦?找不到你,他把這裡給毀了怎麼辦?所以你還是留在這裡吧,到時候把你交出去就完事了。”
韋愧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臉上一副聽明白了表情,對呂安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呂安直接不屑的躺在竹椅上裝模作樣的睡了起來。
對於韋愧不想說的話呂安也不想去問,當然前提是這些事情不會乾涉到其他人,這樣呂安也不願意無緣無故的多一事,現在要解決的是眼前即將到來的這件事情。
如果按照韋愧說的,那人真的是一個六境高手,那還是早點離開這裡比較好吧,現在呂安最多也就一個三品武夫的實力,沒有五行訣的加持,他的實力和以前相比當真是差了一大截,如果真的對上那人,不出意外,估計一招都擋不了,根本就派不上任何的作用。
當然要是能恢複到之前的實力的話,那麼再算上韋愧,兩人應該是一拚之力的,但關鍵是應該怎麼恢複實力呢?
呂安養了大半年的身體,在此期間基本上所有的方法都試了一遍,結果這個身體依然還是如此,五行環就像是卡殼了一樣,紋絲不動,上麵的金位雖然還是光芒四射,絲毫沒有黯淡的樣子,但是這五行環就是不動,好像真的跟卡住了一樣,沒有了五行之力的滋養,體魄也是逐漸變得越來越差,從原本的四品慢慢的變成了三品,在這麼下去,可能要變成兩品了。
雖說方法都試了一遍,但是呂安腦子裡還留有兩種方法一直不敢去嘗試,這兩個方法每一個都可能會造成難以預料的結果。
第一個就是通過入煞來解決現在的這種狀態。
呂安知道在入煞的狀態下,他的身體儘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管是五行環的運行,肢體的運動,甚至是於連體內的血液他都能觀察的一清二楚,在那種狀態下,是有可能恢複實力的,而且希望還很大,隻是不確定性有點大,冒然入煞可能會造成不確定的後果,這對於如今的呂安來說是絕對承受不起的。
第二個呂安想了想就放棄了,因為他怕死,就是強行吸收水精,靠著水精的力量將五行環重新喚醒,然後順道再將水精吸收進去,但是之前為了那顆金精都花了整整十天時間,各方麵準備充分的前提下,他依然差點死了,以呂安現在這個半吊子狀態去做這件事情,無疑就是找死。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越到後期必然越難,難得同時也就意外著越加的危險,這可不是靠著一股腦蠻勁就可以克服的。
那種絕境中靠著靈丹妙藥強行突破的事情隻存在裡麵,沒有長時間的積累磨礪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呂安對於這個水精還是儘可能的保持理智,這號稱世間最稀罕最珍貴的五精之一,還是應該要給予最基本的尊重,否則到頭來吃虧的肯定是他自己,而且這虧一吃可能就沒有下一次了。
現在身邊多了一個韋愧,呂安覺得第一種方法可以適當的嘗試一下,要是到時候自己失去意識了,控製不住的時候,身旁還有一個韋愧可以幫著解決一下。
按道理來說韋愧的實力應該是不弱於祖秋的,畢竟是傳說中刀聖的徒弟,既然祖秋可以將呂安三拳打趴,那麼給韋愧十拳應該也可以製住發狂的他吧?
想到這裡,呂安直接下了決心,如此悠哉的日子他雖然沒有過夠了,但為了以後,現在是時候應該嘗試去拚一下了!
“那人大概什麼時候來?”呂安突然出聲問道。
韋愧淡淡的回道:“不出意外十天之內應該差不多吧,之前他被我困在幾個陣法裡麵,我還拜托了幾個人幫著阻擋一二,但是他們肯定不會儘全力,估計也擋不了多少,如果那人腦子夠靈活的話,兩三天可能就到了。”
“陣法?他追了你幾天?”呂安有點疑惑的問道。
“兩個月,整整兩個月,他都追著我,從大周一路追到了大商,然後又追到了這裡,我傷的這麼重都是因為他,不過我也得感謝他,這兩個月讓我感到實力有了一個質的飛躍。”韋愧緩緩說道。
呂安好奇的問道:“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韋愧眼睛一眯,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問彆人什麼境界是一件很忌諱的事情嗎?”
呂安聳了聳肩,反問道:“不問仔細一點,到時候被你坑了怎麼辦?”
韋愧表情緩和了一下,點了點頭,“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我去年剛到的六品,如果想要有個參考的話,你可以把我當成祖秋,不過我比他弱上一絲,但是比現在的趙日月要強上一點。”
呂安倒吸一口涼氣,“你六品,祖秋五品,然後你打不過他?但是你隻比趙日月強上一點?也就是說祖秋比趙日月要強上不少?”
韋愧皺眉頓了頓,慢慢的點了點頭,“算是如此吧,祖秋真的很強,他的強和普通的強全然不同,他真的可以說是所謂的同境最強吧,我比他年紀大了一兩歲,但是論天賦論實力,確實是他比我厲害,不過我和他的路子不一樣,並沒有強行壓境,所以自然而然是六品了,但是趙日月又不一樣了,雖然他天賦很卓越,但是他和你一樣,年紀都還很小,這中間的這幾年可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追上來的,當然可能五年內,我們的差距就會被拉平,十年內,我會被他拉開差距,這一切還都是未知數。”
韋愧的話說的很明白,呂安聽了立刻就明白了講的是什麼原因,“按你這麼說,趙日月未來超過你是時間問題了。”
韋愧換了個姿勢,鬆開了盤著的腿,解釋道:“不能這麼說,修道和練武兩者的路子本就不同,武夫的境界靠紮實,修士的境界靠悟性和境遇,相對於武夫的一步一個腳印來說,修士的修行之路比較坎坷,未來能到哪一步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像趙日月這種武道雙修的全才來說,兩者可能相輔相成吧,未來趕上我確實不是一件難事,哦,忘了你也是雙修的,隻不過修的不三不四,有點歪。”
呂安直接一樂,笑道:“那你還指望著我這個不三不四的來救你的命了?”
韋愧立馬換了個語氣調侃道:“不過你的年紀比趙日月還要小,我可是聽說,下屆白榜第一肯定是你,隻不過現在看你這個境遇好像有點難了哦,不說你入煞這個事情,就說你現在這個實力,彆說第一,連上榜都難了哦。”
呂安不怒反笑,“我都不急,你急什麼,還有一年多時間呢!有空擔心我一年之後的事情,還不如多擔心一下過兩天的你吧!”
韋愧臉色頓時苦了起來,都怪自己下的這步臭棋,千算萬算沒算到麵前這個病秧子。
“對了,你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前兩天這裡來了一老一少,說是來找你的,前腳剛問過,後腳你就從天而降,這未免也太巧了吧?你可彆告訴我這是巧合。”呂安直接問道。
韋愧嗯了半天,思考了好久都沒有開口。
呂安直接惱火的拍起了桌子,怒道:“還想什麼借口,給老子老實的說實話!”
韋愧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可以,告訴你實話也沒事,其實你的蹤跡我很早就知道了,這個你信不信?”
呂安直接反駁道:“我信你個鬼!要是你都能找到,那我早就被太一宗找到了,還能這麼悠哉悠哉的待在這裡?”
韋愧輕聲咳了兩下,掩飾了一下尷尬,不過嘴上的語氣依然還在堅持著,“我真不騙你,你的行蹤我真的早就知道了,不過可能就我一個人知道吧。”
“為什麼呢?”呂安不解的問道。
“你之前離開之前是不是去大周?”韋愧問道。
呂安想了想,好像有這麼一回事,點了點頭。
“雖然你那時候就待的一小段時間,但是那時候的羽林衛並沒有全部解散,而你的消息我是第一手知曉的,我派了一個人一直跟著你,又走了幾個月,我發現你到了齊國,不過之後那人就失蹤了,估計也是遭遇不測了吧,再後來我就找過來了,沒花多少時間我就找到你了,之後就沒打算管你了,我也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待了那麼長時間。”韋愧解釋道。
呂安突然頓住了,想起了一件事情,“一直跟著我的人?”
韋愧直接意識到了什麼,“你殺的?”
呂安趕緊搖頭,“我發現了,但不是我殺的,是商隊裡的老大做掉他的,他好像和一個女人有染,然後被發現了,被殺的時候我還多看了兩眼,怪不得覺得他這麼眼熟,原來是跟了我一路呀!”
呂安越說語氣越不善,直接冷笑著看著韋愧。
韋愧則是一臉的不信,鄙視的說道:“下次你編理由的時候編的好一點!被妖獸野獸吃了也比和人亂搞來的現實一點,我選的人怎麼可能會在出任務的時候做這種事情,這個理由實在是太蹩腳了點,而且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呂安突然沉默了下來,安靜的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