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塵手中提著兩壺酒,樂樂嗬嗬的走了過來。
“兩位先生是不是還沒吃飯?”蕭落塵笑嘻嘻的問道。
韋愧直接從他手中接過了一壺酒,然後灌了一口,問道:“知道我們還沒吃飯,怎麼不帶點吃的來,就拿了兩壺酒?”
蕭落塵笑嘻嘻的反問道:“兩人先生都是修仙者吧?按道理來說你們不是可以不吃東西的嗎?所謂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化虛,煉虛合道...”
韋愧直接一伸手,罵道:“這些是誰和你說的?不吃飯可是會餓死人的!”
蕭落塵臉一紅,小聲的說道:“書上看來的。”
呂安嗬嗬一笑,從蕭落塵手中接過了另外一壺酒,“說法是有,可惜我們都還隻是普通人,可不是你口中所謂的修仙人,還沒到你說的那個層次。”
蕭落塵哦了一聲,然後看向了呂安,整個人立馬僵住了,一臉的驚訝,“先生你的頭發,還有你這個人...”
呂安看了一眼自己,不解的問道:“頭發是白了一點,但是我人怎麼了?”
蕭落塵感到了一絲困惑,撓了撓頭,想了半天說道:“怎麼感覺好像和以往不一樣了,就好像變仙了一樣。”
呂安乾笑了一聲,“瞎扯淡,什麼變仙不變仙的,你這會過來剛剛好,我有些東西要和你好好說說。”
蕭落塵立馬站直了身體,一臉的認真。
呂安招了招手,兩人直接進到了屋內,聊了起來。
這一番話直接聊到了深夜。
韋愧在外麵也是乾坐到了深夜。
......
“記住了嗎?”呂安再三提醒道。
蕭落塵點了點頭,眉頭皺的極緊,鄭重的說道:“記住了,其他天賦沒有,但是這背一字,我還是很有心得的,都老老實實的記在心裡了。”
見他這麼說,呂安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從牆上將隕鐵劍摘了下來,遞了過去,“這劍從今天開始就歸你了,記得上次和你說的,練劍練的是心,而不是與人出劍。”
蕭落塵重重的嗯了一聲,緊緊的握住了隕鐵劍,臉上的喜色絲毫沒有掩蓋。
“過兩天我要出趟遠門,這鋪子你幫我關了吧。”呂安說道。
“遠門?多遠?”蕭落塵緊張的問道。
“應該挺遠的吧。”呂安比劃了一下,笑著說道。
蕭落塵臉色瞬間苦澀了起來,不舍的問道:“是打算回到你自己的那個江湖嗎?”
呂安喝酒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放下了酒壺,看著蕭落塵說道:“也不算吧,江湖就這麼一個,沒你想的那麼涇渭分明,等你以後會個一招半式之後,你一出門便是江湖。”
蕭落塵頓時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呂安的話讓他有點聽不明白。
“佩劍入江湖,摘劍入士林,這是你的兩條路,未來你可以選,不過我希望你可以慎重,傳說中的劍仙可不是那麼好當的,這條路對於你來說不是一件安穩的路子。”呂安再次提醒到。
蕭落塵想了想之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正當呂安準備起身的時候,蕭落塵趕緊追問了一句,“你就這麼走了?那水雪姑娘怎麼辦?”
呂安轉頭看了一眼,反問道:“什麼怎麼辦?你覺得我會怎麼辦?”
蕭落塵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既然連你都不知道,你覺得我能怎麼辦?我走了以後,這裡的一切隻是恢複到了以往而已,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花水鎮依然是花水鎮,水伯依然在賣酒,老姚頭依然開著那家酒樓,最多也就少了個有良心的鐵匠而已。”呂安微笑著說道。
隨後呂安直接出門,將韋愧拉了進來。
韋愧疑惑的看著呂安,“乾什麼?”
“有些事情想當著他的麵問你一下。”呂安說道。
“什麼事?”韋愧看著兩人問道。
“這是的事情你解決之後,打算去哪裡?”呂安直接問道。
韋愧抱胸思考了一下,然後回道:“應該會去大漢,長安吧,乾我之前沒做完的事情。”
呂安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多幫襯點吧。”說著拍了拍蕭落塵。
韋愧看了一眼蕭落塵然後又看了看呂安,最後指著自己問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他是你最先看中的。”呂安理所當然的說道。
韋愧有點無語的歎了一口氣,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靜靜的看著呂安,然後突然莫名的笑了笑,“現在你又信我了?”
呂安點了點頭,“我從來沒有不信你,隻不過是你沒和我說實話而已,這兩者並不衝突。”
聽到這話,韋愧又看了一眼蕭落塵,發現他此時正一臉的期待。
韋愧笑著搖了搖頭,“既然如此,我可以同意,但是還得看他自己。”
隨即呂安和韋愧都看向了蕭落塵。
蕭落塵沒有猶豫立刻點了點頭,然後鄭重的說道:“我同意,多謝兩位先生。”
韋愧聳了聳肩,無奈的點了點頭,“既然你同意,那麼等我事情忙完之後,我會來派人來接你。”說完拿出了一枚玉佩遞了過去,“以後會有人拿著相同玉佩的人來找你,你跟他走就行了。”
蕭落塵木愣的接過玉佩,然後看了看這個玉佩,上書羽林兩字。
......
將蕭落塵送走之後,鐵匠鋪又剩下了韋愧和呂安兩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說實在的,兩個糙老爺們獨出一室,好像還真沒什麼好說的,尤其兩人的關係還沒有想得那麼好。
韋愧心中就是這麼想的,以往以他的身份,所有人都是圍著他轉,現如今碰上呂安這麼一個不鹹不淡的人,讓韋愧感到渾身都不自在,尤其是呂安還看穿了他的那點小心思,更讓他感到了一絲尷尬。
反觀呂安則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韋愧之前的所作所為,依舊是一臉的嫻靜模樣。
但就是因為呂安的平靜對待,讓本就有點理虧的韋愧更加的彆扭。
呂安也是看出了韋愧的古怪模樣,直接說道:“如果你覺得不自在,你可以出去睡。”
韋愧直接拒絕道:“我又不傻,我出去乾嘛?出去喂蚊子?這個季節的蚊子最毒,咬一口要半天才能消下去,我才沒這麼傻。”
呂安嘴角動了動,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你還是好好眯一下吧,指不定明天你可就沒得睡了。”
韋愧不屑的切了一聲,直接扭頭轉向了牆。
呂安看了一眼韋愧,腦海中又冒出了一個事情,緩緩開口問道:“你之前說要去大漢,還要去長安,去哪裡乾什麼?”
韋愧沒有轉身,“你問這個乾什麼?擔心你的那些朋友?放心我去長安,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我也沒空去害他們,你就彆操這份心了。”
呂安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你前幾天說過一件事情,就是大漢的劍章營好像也要亂?”
韋愧嗯了一聲,“沒錯,雖然之前出了點小事情,被解決了,但是我覺得劍章營的結局應該和我的羽林衛差不多,到頭來肯定也會落個不三不四的下場。”
“那李家和宇文家呢?他們會怎麼樣,我指的是最壞的那種結果。”呂安緊接著繼續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