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關和呂安回到城主府之後,發現李牧竟然已經回來了,臉上掛著一幅疲憊的模樣。
“城主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李關詫異的說道。
李牧抬頭看了一眼,笑道:“呂安也來了?聽說你昨天晚上跑出去了?”
呂安意外的說道:“城主這個你是怎麼知道?”
“自然是有人看到你了。”李牧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看向了李關,“肖大人怎麼說?”
李關搖了搖頭,“也不是清楚,隻查到了一個人,名為張河,曾經是羽林衛的甲二,隻不過聽說兩年前就已經死了。”
“羽林衛來殺羽林衛?按理說這幫人不應該都是韋愧的人嗎?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聽了這話,李牧也是露出了一臉的疑惑。
“對了,昨晚西涼劍宗的人也出現了,他們好像也發現了呂安,隻不過後來項水幫忙攔住了。”李關又補充了一句。
李牧的眉頭直接擰緊,極其驚訝的說道:“項水幫忙?你確定?”說完又看向了呂安。
呂安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他幫忙的,我昨天夜裡去見他了,他和我聊了聊,他是韋愧的人,但是鄭潛和周玉冠不是他殺的,而且確實有人想殺他。”
“這個...肖大人那邊是怎麼說的?”李牧急切的問道。
李關搖了搖頭,“沒說什麼,隻能確定項水是韋愧的人,其餘的事情也是一點都沒有頭緒。”
李牧揉著眉頭,臉色難看的說道:“怎麼會這樣呢?感覺這個事情越來越不可控,本來是給彆人設的局,現在怎麼感覺是彆人給我設局?還有昨天夜裡他們為什麼要殺這麼人?這個我真的有點想不通!”
看著李牧的臉色逐漸蒼白了起來,李關小聲提醒道:“大人,你還是稍微歇一歇吧,你的身體...”
呂安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看著李牧越來越蒼白的臉,也是趕緊提醒了一句,“大人,你真的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李牧搖了搖頭,“如今這個局麵,你讓我休息,我也沒辦法好好休息呀!你昨天審了幾個人?有沒有審出什麼信息?”
“大的消息沒有,隻不過那幾人好像都提到了一件事情,我覺得有點奇怪,還沒去查。”李關回道。
“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去查?”李牧不解的問道。
李關回道:“他們幾人多次提到了鳳棲樓,說羅守和米英經常去那裡,當然去的時候不是就他們兩個,是一大幫人一起去的,隻不過很多時候都是他們兩人提議的。”
“鳳棲樓?這幫人精力這麼旺盛嗎?”呂安笑道。
“大人之前對他們極其優待,各方麵都給足了安排,而那幫人又沒什麼事情,成天就是飲酒作樂,去的最多的地方自然就是鳳棲樓,隻不過這個頻率確實有點高,二天必去一趟,有時候一整天都待在那裡,大多數的時候,還是井大少付的錢。”李關解釋道。
“井明?”呂安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這個事情不會還和他有關係吧?”
李關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道:“這個事情我和你說過,之前是井大少管著這幫人,那幫人不服管而已,為了讓他們少惹事,井大少總是帶著他們吃喝玩樂,這幫人裡麵又以羅守和井大少的關係最好,賀遼比較反感井大少,所以還是經常惹事情。”
李牧聽完之後,也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個事情還是應該找井明好好問問,現在羽林衛的人都死了,你們之前說和那幫人有過聯係的鄭潛周玉冠也死了,如此看來,井明指不定也有危險,派人好好保護他們。”
“是!”李關淡定的點了點頭。
呂安有點緊張的問道:“城主,我們現在是不是有點太過被動了?就好像是睜眼瞎一樣,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了解,什麼都落人一步,對方把我們掐的死死。”
李牧點了點頭,也是有點泄氣的說道:“昨天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對方的應變也是讓我們有點應接不暇,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城主我想再去和項水聊聊,我覺得他肯定知道不少事情。”呂安認真的說道。
李牧看了一眼李關,李關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去吧,隻不過要注意安全,不可全信。”李牧囑咐了一聲。
呂安點了點頭,隨即直接向兩人告辭,急急忙忙的就離開了。
等到呂安走後,李關直接說出了自己擔心的事情,“城主,對方如此有恃無恐的行事,是不是知道吳解大人不在這裡?”
李牧點了點頭,“如此大人在,你再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做這個事情,現在看來那個刀聖還真不是局外人,他應該也是一個局內人,就是過來牽製大人的。”
李關直接冷笑了起來,“刀聖是韋愧的師傅,這麼看來必然是韋愧請過來的,隻是用刀聖牽製大人,然後再讓項水保護呂安,這是不是有點奇怪?”
“不是有點奇怪,而是奇怪的不行,韋愧的目地應該還是呂安,這麼做的原因估計是想將呂安從大人身邊剝離開來,難不成他也想將呂安擄走?”李牧越說越心驚。
李關搖頭否認道:“如果是這樣,昨天那些人肯定不是韋愧的人,但是肯定是和韋愧相關的人。”
李牧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彆再推測了,說的再多,還不如抓一個來的實際,去通知範承德,讓他將整個國風城戒嚴,若有人不從,全部撲殺!鳳棲樓和井明,你去問問,不過態度稍微好一點。”
李關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
呂安直接來到了昨天的那個小院,還沒走進去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鼻子微微一動,一股血腥味直接撲麵而來。
確認是血腥味之後,呂安心中頓時一緊,直接衝了進去,入眼的就是好幾具屍體,整個小院早已經是破敗不堪,滿是狼藉。
項水渾身是血的坐在一旁,緩緩的喘著粗氣,在看到來人是呂安之後,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怎麼是你?”
“你這是?”呂安指了指地上的屍體,不解的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各個都以為我有你的消息,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然後就這樣了。”項水平靜的說道。
呂安表情變得極為古怪,尤其是這話是從項水口中說出來,更讓他有點接受不了,直接轉移話題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知道了嗎?”
項水點了點頭,“知道。”
“是你們做的嗎?”呂安直接問道。
項水皺眉看了一眼呂安,反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除了你們,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彆人會做這種事情,昨天羽林衛的人全被他們殺了。”呂安回道。
聽到這句話,項水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重複了一句,“羽林衛全死了?”
呂安點了點頭,“嗯,全死了。”
“不可能!”項水臉上帶著一絲驚恐。
看到他流露出這麼一副模樣,呂安就知道項水肯定知道了點什麼,急忙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昨天他們的目地是什麼?”
項水搖了搖頭,“我真的不清楚,昨天的事情還差點蔓延到我身上,自保還來不及,我哪裡會知道這些?”
“不可能!那你剛剛這麼害怕的原因是什麼嗎?”呂安再一次問道。
項水突然愣在了原地,皺眉想了想,就這麼搖起了頭。
呂安頓時就有點惱火了起來,項水這幅反應,呂安絕對不相信他對此事不清楚,甚至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隻不過事情臨時發生了變化而已,這才讓他如此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