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突然出現的漫天劍氣,張河十分不以為然的冷哼了一聲,“雕蟲小技,嘩眾取寵,又是給老子撓癢癢的!”
呂安冷笑了一聲,上百道劍氣直接擰成了一團,密密麻麻朝著張河湧了過去。
張河直接忽視這些劍氣,徑直衝了上去,任由這些劍氣全部打在他身上。
一時之間,漫天金光飛舞。
張河硬生生的扛了過來,劍氣竟然全部蹦碎,化成了金色的光雨,連他的皮膚都沒有刺破。
“看著唬人,也就隻能給人撓撓癢癢而已,你這種貨色也配成為韓大人的朋友?”張河撓了撓滿是血汙的身子,直接嘲諷道。
聽到這句話,呂安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對於張河的實力此時他也是大致有了了解,隕鐵劍白芒一閃,周身數十道隕鐵劍氣突然出現,呂安連人帶劍氣直接衝了上去。
看到這些劍氣,張河的表情稍微變了變,不過嘴上仍是嘲諷道:“不過是換了一種劍氣,又要給老子撓癢癢了嗎?”
雖然嘴上不屑的說著,但是張河的反應卻極為真實,手中的那把樸刀將那些劍氣一道又一道的劈碎,愣是不敢讓隕鐵劍氣近身。
看著張河的動作,項水忍不住嘲諷了一聲,“嘴上說的好聽,但是這動作倒是很老實,有本事繼續用身體抗呀!”
“臭小子,你不知道老子很怕痛嗎?”張河還有閒工夫和項水對罵。
呂安可沒有那個閒心,直接雙手握劍,體內的五行環急速的旋轉了起來,一躍而起,隕鐵劍夾雜著呼呼的風聲,直接一劍劈了下去。
如此勢大力峻的一劍嚇得張河顧不得身邊的那些劍氣,直接舉刀相擋。
“嗡”的一聲,一股淡淡的波紋直接往外擴散而去,激起了陣陣的塵埃。
呂安的手都被他自己給震麻了,但也咬著牙,絲毫沒有退讓,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河,眼神極為的冷淡。
張河挨了這麼一下,刀背立馬就抵到了自己的肩上,肩頭更是被壓出了一條血線,牙關不停的顫抖了起來,看著越來越近的隕鐵劍氣,張河也開始慌了。
“娘希匹!”張河直接怒罵了一聲,原本還是顫顫巍巍的膝蓋一下子直了起來,用力一托,直接將隕鐵劍頂了出去。
呂安瀟灑落地,但是手上傳來的酥麻感讓他的臉開始不停的抽動。
反觀張河的反應就有點哭笑不得了,整個人直接扭動了起來,不停的甩手揉肩膀,嘴上還一直罵罵咧咧個不停。
兩人緩了一會之後,直接再次看向了對方。
“哦豁,看不出來,小小年紀力氣倒是很大嗎?這一劍差點砍掉老子半條命!”張河先是將刀插在了地上,在手上吐了一口唾沫,用力搓了搓,然後重新將刀拔了出來。
這番動作看的呂安有點倒胃口,臉上的表情更是扭曲了起來,手一伸,十道由劍粒組成的劍氣直接環繞在了手邊。
這十道劍氣出現之後,張河嬉皮笑臉的表情一下子就收了起來,右手握刀,左手托刀,膝蓋微曲,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凝聚了起來,就好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一樣。
呂安將隕鐵劍直接插在了地上,雙手控起了劍氣,手一指,十道劍氣瞬間出現在了張河的四周,然後猛地全部紮了上去。
張河突然輕喝了一聲,整個人直接前衝,絲毫不管劍氣,目標直指托大的呂安。
呂安直接冷笑了一聲,手指一勾,劍氣回身的速度遠超張河前衝的速度,一下子就把張河攔住了。
張河看著麵前的劍氣,臉色立馬猙獰了起來,刀上刀芒閃爍,隨後猛地出刀,直接砍在了劍氣之上。
劍氣轟然蹦碎,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直接嚇得張河停住了腳步,蹦碎的劍氣再次凝聚了起來,直指張河。
這讓張河冷汗直冒,再也不敢繼續前衝,直接一個變向,從劍氣的包圍圈逃了出來。
但是呂安可沒有那麼好心,不會讓張河有緩和的機會,手指一轉,十道劍氣直接跟了上去。
張河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猛地一個急停,順勢轉身,直接一刀劈了出來,一道丈長的刀芒直接離刀而出,緊貼著地麵,地麵立馬被割出了一條裂痕。
劍氣刀芒在這一刻直接卷在了一起,兩種不同的氣息交雜在一起,瞬間狂風四起,呂安的劍氣直接卷飛了好幾道。
煙塵散去,五道劍氣已經不知所蹤了。
看到這一幕,張河的臉上瞬間布滿了喜氣,直接開心的笑了起來,指著剩下的五道劍氣,極其囂張的說道:“來呀,來呀,你過來呀!”
呂安絲毫沒有猶豫,手指一抖,五道劍氣再次動了起來,這一次,五道劍氣全部聚在了一起。
張河又被嚇了一跳,趕緊後撤了兩步,剛剛的話他隻是隨便說說的而已,刀芒可以算是他的絕招了,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施展的,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用了兩次了,身體已經開始感到有點負擔了。
但是看到呂安的這些劍氣,他引以為豪的體魄說實話還真的不敢用身體去接,剛剛一個項水他就有點夠嗆,現在麵前的這個怎麼看都比項水強上不少,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呂安的境界要低上一截。
想到這個之後,張河又開始罵罵咧咧了起來,心中的鬱悶更加的嚴重,“年紀這麼輕,境界也不高,憑什麼實力可以這麼強!竟然還是個劍修!”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表揚,讓呂安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是慢了一絲。
張河直接抓到了這一絲空當,瞬間後退了好幾步,一下子就躥上了圍牆,居高臨下的看著呂安,大笑了起來,“想不到你們兩個竟然可以和我五五開,待我休息一番,再來和你好好一戰,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說完這話,張河直接就跑了。
張河這一頓操作直接把呂安給整傻,等到呂安想要追的時候,發現張河已經跑了老長一段路了。
隨即呂安隻能將劍氣散去,歎了一口氣,回身先將項水拉了進來。
項水依舊是一副萎靡的樣子,在受傷之後,他就已經吞了好幾顆丹藥下去,但是張河的那一道刀芒極其的霸道,傷口上殘留的刀氣一時之間也是消除不了,看樣子需要花費點精力才能祛除。
“這次多謝你了。”項水有點難以啟齒的說道。
呂安隨便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檢查倒在這裡的屍體,翻了四五具,他一個也不認識,隨即問道:“這幾個人你認識嗎?”
項水稍微看了一眼,就搖了搖頭,“不認識,沒見過。”
“確定?”呂安再次確認道。
項水點了點頭,“雖然我認識的人不多,但是隻要是我見過的人,多半都有點印象,這幾個人我從來沒見過。”
“國風城這幾天來的人很多,你不認識也很正常。”呂安隨便提了一句,然後繼續翻找了起來,發現這些人身上竟然什麼都沒有,連最基本的尺寸物都沒有,這時呂安就知道有點不對了。
“這些人不是一般人,可能是和張河一起的,他們身上連尺寸物都沒有。”呂安說道。
項水這才反應了過來,“你這麼說,好像還真是,他們進來之後,說了兩句就動手了,而且好像還是下死手的那種,本來我還以為他們是惱羞成怒,現在看來,他們可能真的是來殺我的,肯定是張河的人!”
呂安起身,來到了項水的身邊,問道:“現在你該好好說說韋愧,張河,還有那個韓大人的事情了吧?”
項水的表情一下子猶豫了起來,“還是不說了吧?”
呂安直接逼問道:“還不說?他們都要來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