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有點好奇的說道:“不是他?你為什麼這麼確定?”
井明回道:“黑刀男子不是他,那時候的韋愧實力可沒有那麼強,強到可以將我爹一刀斃命的地步...城主說的。”
聽到這個解釋,呂安點了點頭,“你說的挺有道理,這個事情都已經過去四五年了,那時候的韋愧實力必然比現在差上不少,那麼你調查了那麼久,就沒有一個嫌疑的對象嗎?”
井明這下子又沉默了,表情再次變得陰沉了下來,眼神中都帶著一絲怨恨。
看到這裡呂安不由笑了笑,“城主給不了的答案,那就隻能找彆人要了?”
井明猛地抬起了頭,乾笑道:“公子你在說什麼呢?哪裡有什麼彆人?”
呂安沒有深問,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不知道你這兩天有沒有出去看過,國風城死了很多人,而且已經變得很冷清了,今天的大街上估摸著連十個人都沒有吧...”
井明聽到呂安突然開始說些不鹹不淡的事情,整個人逐漸煩躁了起來,有點不滿的問道:“公子你說了那麼多,到底想說什麼呀?”
呂安看著情緒逐漸不穩的井明,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用極其平緩的語氣說道:“井水河在的時候,國風城極為安定祥和,後來好不容易將你重新扶了回去,如今輪到你坐鎮井府,看看這個國風城,哪裡有半點安定祥和之說?要是井爺在天之靈看到你把國風城折騰成這樣,你說他會不會氣的爬出來?”
用最平穩的語氣說最狠的話,呂安向來極為喜歡這種說話方式。
井明確實也被呂安這話給驚到了,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呂安,眉頭早已皺緊。臉上逐漸布滿了怒氣。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呂安又是笑著反問了一句。
井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有點不悅的反問道:“隻是有點不明白公子為何要這麼說?難不成公子認為國風城如今的局勢是我造成的?”
呂安聳了聳肩,沒有讚同也沒有否認,“這我哪裡能知道?隻不過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聽聽我的意見?公子指的是哪方麵的意見?”井明有點困惑的問道。
“自然是如今的整個大局,局勢發展過快,城主已經有點承受不住了。”呂安淡淡的解釋了一聲。
聽到這話,井明突然抬起頭,眼睛格外的明亮,甚至還帶著一絲興奮,反觀呂安在看到這一幕之後,表情瞬間暗淡了下來,即使呂安不想承認,但是眼前這一幕就這麼擺在他麵前。
“公子,首先我不知道局勢到底嚴峻到了哪一步,但是聽你這麼說,我覺得公子你不應該再繼續去鬥了,連城主都已經支撐不住了,公子你一個人衝在最前方,實在是太過危險了點。”井明直接說道。
呂安嗯了一聲,“那麼在你看來呢?我應該怎麼做?”
井明不假思索的說道:“公子,市井之中有一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迎風撒尿,到頭來被尿滋一身,但是如果你反個方向,順風撒尿,豈不是可以尿的更遠?如今這個局勢差不多就是這樣。”
聽到這個比喻,呂安直接笑了起來,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話,隻是在那裡不停點頭。
看到呂安讚同了自己這話,井明的表情直接興奮了起來,直接大喜著說道:“公子你如今的處境極為尷尬,那麼你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和那夥人好好聊聊呢?我聽說他們對公子還是很看好的,就像城主看好公子一樣,隻不過如今的大勢在他們那一邊,並不在城主那邊。”
呂安嗬嗬一笑,沒有拒絕,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拍了拍井明的肩膀,“話說的不錯,但是道理不是這麼講的,你的話我聽進去了。”
井明仍想繼續開口,呂安一把直接將井明摁在了椅子上,“今天就這樣吧。”
說完呂安就獨自離開了,臉上的表情極為的古怪,看不出好與壞,但是臉上的失望極為的明顯。
呂安最想問的那個問題並沒有問出口,但井明剛剛說的那些話,其實就已經給了呂安答案。
......
楚河此時正在祖秋的房間外麵來回的踱步,表情格外的急迫。
祖秋在房間裡麵已經待了很長時間了,昨天的那一大片雷還是讓他受了一點傷,雖然不重,但卻很麻煩。
尤其在知曉了?d火門的遭遇之後,祖秋越發的緊張了起來,這個時候他也終於意識到,原來真的還有一幫人一直在那裡虎視眈眈著,甚至還敢將主意打到他們這些宗門身上,但是他心中的對手依然還是呂安,要不是昨夜開始前,他的心境波動的過於嚴重,他自問不會讓呂安從他手中逃離。
祖秋深呼了一口氣,又吐出了一口濁氣,整個人的表情稍微好了一絲,皺緊的眉頭也是稍微鬆了下來。
開門之後,楚河直接衝了上去,“師兄你沒事吧?”
祖秋點了點頭,楚河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要是祖秋受傷了,不管對祖秋還是對太一宗來說,都是一個大麻煩。
?d火門的事情就這麼擺在眼前,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d火門。
祖秋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楚河。
楚河趕緊開口說道:“江瓊沒死,據說傷的很重,誰做的暫時還不清楚,但是絕對不是呂安做的,外麵有人傳是劍閣做的...”
聽到劍閣兩字,祖秋立馬輕笑了一聲。
“我也覺得劍閣不可能,所以外麵更多的猜測是我們做的。”楚河小聲的說道。
祖秋的眉頭直接擰在了一起,臉上出現了一股擔憂的表情,然後用手指了指前廳。
“師叔不在,昨天晚上就不知道跑哪裡去。”楚河有點心虛的說道。
祖秋莫名歎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楚河小聲問道:“師兄,難道真的是師叔做的?”
祖秋猛地瞪了一眼楚河。
楚河立馬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再多嘴。
沉默了一會之後,楚河又開口說道:“呂安從昨晚消失之後,今天也沒什麼太大的動靜,不過昨天晚上還死了一個人,劍章營的副將範承德昨天晚上好像也被彆人給殺了,他們都在猜測可能是呂安動的手,呂安撤退的時候,剛好碰到範承德,然後被呂安一擊致命。”
祖秋直接冷笑了一聲,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我們知道他們穿一條褲子,但是外麵那幫人可不知道,所以這種說法是傳的和真的一樣,當然也有一些人認為是天外天乾的。”楚河小聲說道。
祖秋立馬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楚河將自己聽來的傳言好好講了一遍,比如許久沒有出現的張河,鳳棲樓中失蹤的女子等等,又將韋愧和羽林衛好好介紹了一番。
祖秋聽完之後,直接一笑而過,絲毫不將韋愧等人放在眼裡,這種所謂的布局他最為看不起,隻有弱者才會用謀略,強者永遠隻用拳劍,所有的勾心鬥角在他看來還不如直接一拳來的實惠。
看到祖秋的表情,楚河也是越說越沒勁,隨隨便便就結束了這個話題,然後詢問道:“師兄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
祖秋直接一伸手,看向了楚河。
“還是我做主?”楚河反問道。
祖秋點了點頭。
楚河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笑,直接說道:“既然如此,師兄我想將劍閣和?d火門的人請過來,好好聊聊,將三方之間的間隙聊聊開,否則難免會被彆人利用,就像這次?d火門的事情,隻要有心人多說兩句,那麼太一宗無論如何都逃不了乾係,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之前,我們何不主動將這個間隙挑開呢?”
祖秋看向楚河的眼神都變了變,極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楚河立馬一喜,“隻不過我們這麼想,另外兩夥人不一定這麼想,在這個敏感的節骨眼上,乾這個事情,很容易被人誤會的。”
祖秋聽明白了楚河這話的意思,直接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
楚河瞬間大喜,“那這次辛苦師兄了,劍閣那裡還好說話,就怕?d火門那裡,江瓊現在身受重傷,估計見不到麵,車界長老好像今晚才到,據說他這人極為記仇,見麵之後指不定會刁難一二。”
祖秋點了點頭,也是讚同了楚河的說法,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