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薛年房間之後,呂安獨自來到練武場上,寒血劍安靜的懸浮在他的身前,手中則是握著那柄劍柄。
這是呂安時隔一年之後第一次使用這個劍柄,在握著的瞬間,呂安就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感覺,變輕了,或者說變隨意了。
明明自己的劍境並沒有突破,但是揮舞起來,劍柄給了呂安另外一種感覺,呂安輕輕往前一揮,地麵直接出現了一條淺淺的劃痕。
對此呂安感到極為好奇,劍柄能形成劍氣,這個事情呂安早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他一直捕捉不到劍氣的存在,隻能大體感知到而已。
以前和如今相比,劍氣的強度增加不少,隻不過呂安依然還是不能控製,隻能眼巴巴的感受到而已。
如今這個劍氣能切開地麵,但是對於呂安來說,這個威力實在是太小了,和寒血劍一比,高低立判。
玩了一會之後,呂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能將它收了起來,雖然知道劍柄的不凡,但是依然感覺它很是雞肋。
收起劍柄之後,呂安拿出了那本斬禦,能被吳解稱之為不凡的東西,必定極為不凡,之前礙於境界太低,理解不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禦劍他都已經成功了,那麼這上麵的東西他應該可以學了吧?
結果這一研究就是一整天,等到呂安合上斬禦的時候,天都已經快黑了。
呂安輕吐了一口氣,雖然還不能悟透,但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而且裡麵有兩個最為普通的招式他已經聊熟於心,如今就差實踐了。
名字取得很簡單,斬一,斬二。
寒血劍瞬間握入手中,何為斬一,就是出一劍,何為斬二,就是出兩劍。
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如果再加上禦劍這個要求,即使這劍招再強,估計也沒多少人會感興趣了吧。
但是這簡單的幾句話,就讓呂安感覺這個招式的要求並不高,“斬九式,九式齊出,可破天,可裂地,亦可斬日月。”
從一劍到九劍,共計四十五劍,一劍更比一劍強,具體有多強呂安沒見過,隻不過從這上麵描繪來看,呂安對它很是好奇。
緊握寒血劍,整個人瞬間陷入了死寂,不知道過了多久,呂安緩緩將手張開,寒血劍突然躥天而起,一道極為耀眼的血色光幕突然從天而降,整個練武場直接出現了一個小坑。
隨後寒血劍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在墜地的瞬間,呂安將其險而又險的接住。
呂安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長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感覺異常的疲憊,甩了甩腦袋,一臉萎靡的樣子,就差癱坐在地上了。
看著麵前這個不小不小的坑,呂安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也不知道這算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但是這劍招的難度他確實感覺到了,這個劍招和尋常劍訣不一樣,劍訣以真元為主,但是這個劍招竟然是以靈識為主,這也是為什麼呂安出了一劍之後,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靈識之海中的靈識瞬間被抽掉了一大塊,他極為不適應,整個人都開始犯惡心了。
立馬停下了想要嘗試斬二的想法,寒血劍回鞘,呂安直接盤膝坐在了地上,思考了起來,他沒想明白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隻不過在聽到響動之後,李清領著幾個人直接出現在了練武場,看到呂安的同時,直接鬆了一口氣,在看到地上那個洞的時候,就是一愣。
“這是打穿了嗎?”李清喃喃道。
宇文川木愣的點了點頭,“好像真的被打穿了。”說完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石林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不自然了起來,直接拔出腰間的短刀,想也沒想,直接往地上插了下去。
“叮...”
一聲極為刺耳的響聲直接回蕩了起來,石林甩了甩被震麻的手,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跡,很是認真的說道:“沒換,和以前一樣。”
然後三人一起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可是連宗師都很難打碎的真武岩,他竟然打出了一個洞!”李清仍是有點不敢相信。
“你們圍在這裡乾什麼?”趙流的聲音突然從幾人身後傳了過來。
幾人瞬間回頭,看到趙流和白宇兩人一同走了過來。
李清興奮的跑到了兩人身旁,直接說道:“師叔,呂安把真武岩打出了一個洞!”
趙流和白宇兩人瞬間愣了一下,趙流極為驚訝的說道:“當真?真武岩碎了?”
李清點了點頭。
趙流臉上露出了極為心疼的表情,“這可是城主特意找來的真武岩呀!”
白宇在驚訝之後,也是安慰道:“不用心疼,這是好事,真武岩還能再找,呂安可是找不到第二個了!”
趙流臉上仍然掛著極為心痛的表情,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但是這麼大一塊,還是完整的真武岩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了。”
白宇沒再理會趙流的埋怨,走到練武場邊緣看見呂安依然還在那裡閉目沉思,臉上布滿了困惑的表情,又想到了之前那突如其來的光幕,心中直接想到了一個人,莫名的笑了笑,“如此看來,明天的比試
應該很好看?趙流你說是不是?”
趙流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話是這麼說,但是楚一也不弱,真武岩他應該也能打碎,就是不知道這兩人能不能摸到那個門檻。”
“早了,一個境界的差距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抹平的,摸到和踏上,是兩個全然不同的意思,六境多餘牛毛,宗師卻隻有這麼幾個,這就是兩者最為明顯的差距,急不得急不得。”白宇很有信心的說道。
不得不說,今天呂安來了這麼一下,給了白宇一個極大的信心,要是能將這東西弄明白,明天這一戰勝算起碼增加一半。
聽了白宇的話,趙流突然露出了極為深邃的眼神,看了一眼呂安之後,便立馬收了起來,然後又是順著白宇的話說道:“這麼看來,不出十年,我們匠城可能又要出一個宗師胚子了,而且還是一個極為年輕的宗師。”
白宇突然轉頭看著趙流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很是誠懇的說道:“是呀,我們匠城又要出一個宗師了,我們匠城的運氣還是挺不錯的,隻希望到時候彆和之前那次一樣,你說是不是,趙流?”
趙流微笑著點了點頭,隻不過這個笑容很平靜,眼神卻是極為的深邃,讓人看一眼就無法擺脫的那種。
李清聽著兩人的聊天,卻聽不懂兩人講的是什麼意思,總覺得白宇好像是在感慨著什麼,而且還是話裡有話的意思。
“清兒,今天你就在這裡守著吧,晚上指不定會出點意外。”白宇突然說道。
李清趕緊點了點頭,雖然心中很願意,但是細想了一下之後,又感覺有點不對,“師叔,我在這裡守著?有這個必要嗎?呂安比我強,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白宇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清,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今天晚上可沒你想的那麼太平。”
說完這話,白宇直接就走了,可不管幾人臉上那極為困惑的表情。
趙流又看了一眼呂安,然後笑著囑咐道:“李清,白師既然這麼說了,那麼肯定有這個必要,好好守著便是了。”說完也是跟上了白宇。
李清臉上依然很是困惑,但是既然兩位大人都說了,而且這個對象又是呂安,她自然很是願意。
宇文川和石林突然上前一步,“我們也不走了,也待在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消失很多天的牙月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衝了過去,對著李清搖了兩下尾巴,正準備衝向呂安的懷抱,李清手快,直接將它從空中拽了下來,凶狠的說道:“老實待著彆動!”
牙月頓時嗚咽了一聲,表情很是委屈。
“他在修煉,不能打擾他!今天你也給我守在這裡。”李清再次強調了一聲。
牙月再次嗚咽了一聲,然後乖乖的趴在了地上,圈了起來。
李清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幾天不見的牙月好像也有了變化,尤其是額頭上的月牙印記,顏色好像更深了,身上的毛發也是變得更為蓬鬆柔順,體形竟然變小了一號。
“你怎麼了?怎麼又變樣子了?”李清極為好奇的問道。
牙月一扭頭,不是很想理她。
“不會是那枚妖丹的效果吧?”李清眼珠子直接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