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直接被這話給逗笑了,感情這事他們內部出現矛盾了,現在想讓他這個攪屎棍去幫他們?這種要求呂安還真是從來沒聽說過呀!這縱橫閣的行事方式還真是讓人費解呀!
“你這麼說不覺得奇怪嗎?在你眼中我有這麼傻嗎?還是你直接把我當成傻子了?”呂安異常不屑的嗤笑道。
覃嗇又笑了,“公子彆誤會,今日特定來找公子,目地自然不可能如此簡單,如果純粹將公子當成一個打手,那比公子厲害的人還是有不少的,何必特意選公子了,我不知道公子對於逍遙閣的看法是怎麼樣的?”
突然又轉到了逍遙閣,這下子又把呂安給弄懵了,“逍遙閣?”
“沒錯!就是一直幫助公子的逍遙閣,在公子需要解惑的時候,他們就會剛剛好出現的逍遙閣。”覃嗇點頭回道。
呂安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皺,“逍遙閣對我幫助如此之大,自然是好的,我對他們沒什麼看法,而且逍遙閣又和匠城的聯係如此緊密,心中對他們有種感謝吧。”
“公子是個念善的人,受人恩惠,懂得知恩圖報,是一個好人,隻不過在逍遙閣眼中,公子可能要有點失望了,逍遙閣的宗旨便是一分錢辦一分事,逍遙閣幫助公子如此之多,難道就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會對公子另眼相看呢?當然我這個並不是挑撥離間,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尊師和吳解城主的麵子對於逍遙閣來說,也隻是一般大而已,並沒有大到能讓逍遙閣不遺餘力的幫助公子。”覃嗇緩緩回道。
這番話直接讓呂安沉默了,曾經多年前對於逍遙閣的那份懷疑,在這一刻又重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隻不過刹那間他便輕笑了一聲,直接將那份懷疑擊碎,“閣下今日來,擋著我的麵將所有的勢力都剖析了一邊,在你口中,這些人對我來說,都不是好
人?”
覃嗇搖頭,“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不管何時,利益這兩個字都是率先考慮的點,所謂的情感在利字麵前絲毫沒有的價值,無非便是一種安慰自身的籌碼而已,不管是匠城還是逍遙閣,可能他們都有他們自己的目地,對於公子的好,並不一定是他們出自內心的想法,可能是利字所帶來的連鎖因素。”
如此反複的言語,頓時讓呂安反感了起來,“可能你說的對,他們並不一定是出自真心,但是我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他們對我的好,這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影響呢?彆人對我的照顧,難不成我應該去反駁?去報複?荒謬!”
說道這裡,兩人之間的對話慢慢變得不那麼順利了起來,尤其是呂安,情緒一下又一下的被覃嗇刺激,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了,要不是他還沒弄清這人來這裡的目地,可能他已經起身離開這裡吧?
覃嗇喝了一口茶,再次不明所以的輕笑了一聲,“公子所言極是!隻不過難道公子就不想探究一下這個原因嗎?他們為什麼要對公子如此照顧?而且為什麼是你,而不是其他人?論天賦,未入匠城的你,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城頭小兵而已,論背景,更是隻有一間漏房的孩童而已,明白他為什麼會選擇你?他為什麼要去如此偏僻的小國,去找一個從來沒接觸過修行的普通人?”
“他是逃難逃到那裡去的!”呂安直接反駁了一句。
覃嗇極為不屑的反問道:“此話能說服公子自己嗎?”
呂安又一次選擇了沉默,極為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暫且相信這話,那一個在公子身邊守護多年的人,竟然是地府之人,而且為此還和明白大戰了一場,公子覺得這一戰的目地是為了明白還是為了你!”覃嗇的這個問題頓時讓呂安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不過我們暫且可以將其稱之為巧合,日月宗和地府天生便是對立,當那人看到明白的時候,自然會選擇出手,所以造就了那一場宗師之戰,隻不過最後的結果便是公子入了匠城,不是嗎?”覃嗇繼續追問。
呂安沒有回答,但是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自然便是那個是字!
覃嗇繼續開口說道:“從公子有記憶開始,那人便出現在你的身邊,以如此形象待在公子附近,守護或者看管,公子應該能分辨出吧?但恰恰不巧的是那人為何是一個地府之人?一個本應該和你對立的人,卻起了如此的作用,公子不覺得怪異嗎?”
“退一萬步說,這又是一個巧合,但是當所有巧合都組合在一起的時候,那麼這個巧合就稱不上是巧合了,而是必然,一個必然會出現的事情,換句話說,這就是一個被精心安排的局,一個可能曆經數年,甚至是數十年數百年的局!”覃嗇極為認真的說道。
呂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端著的茶杯就這麼一隻僵硬著,久久都沒有放下。